牧松寒頷首:“我也正是奇怪這一點(diǎn),劉大人年前才調(diào)到工部去,現(xiàn)在在工部也算是三把手了,他的夫人死絕不是一件小事。”
“按照朝廷的定制,朝廷命官的夫人死亡,似乎不能這么草草下葬吧?”
“看情況?!蹦了珊畵u搖頭說道:“也不是所有夫人死亡都需要皇族派人去憑吊一番的,只不過一般來說,只要是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員家中親屬沒了,皇家都要派人去憑吊罷了。劉大人現(xiàn)在剛剛從三品,應(yīng)該算是剛剛達(dá)到可以憑吊的等級?!?p> “所以,他們劉家這么急著想辦完喪事,豈不是就很奇怪了么?”
牧松寒看了一眼蘇言,接下了蘇言的話茬:“不僅如此,那劉夫人中的毒似乎還很常見,照理來說只要隨便找個仵作之類的來驗(yàn)一下,就可以確定了?!?p> “聽你這話,你似乎知道那是什么毒?”蘇言有些詫異。
龍傲天雖然一直都在闖蕩江湖,對什么毒藥暗器之類的東西都還算了解,不過龍傲天卻并沒有教過蘇言怎么辨別毒藥,說是學(xué)習(xí)這樣不正途的東西沒有用,如果她真的出事了,龍府的人必然會來救她。所以蘇言雖然是武林盟主的外孫女,對此卻是一竅不通的。
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她雖然不懂,牧松寒似乎卻是個中高手。
“小時候?qū)@些藥草之類的東西感興趣,學(xué)過一點(diǎn)兒。”牧松寒倒是謙虛得很:“不過也不算很精通就是了。”
“這么謙虛做什么?你就說是什么就好了。”
蘇言對此實(shí)在是太不懂了,只能依靠牧松寒給她灌注一些這樣的知識了。
牧松寒嗯了一聲,卻仍然有點(diǎn)兒不太敢確定的樣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一鉤吻。”
“呃……”一鉤吻這種東西,在蘇言的年代其實(shí)也還有,可是蘇言還真的對這玩意兒不熟悉,自然也不知道一鉤吻到底有什么作用了,充其量蘇言知道的也不過是——那是個毒藥,僅此而已。
“對毒藥你或許不是很熟悉,這種毒藥跟一般的鶴頂紅之類作用的地方是不太一樣的,它會讓人的呼吸漸漸停止下來,如果這人是在睡夢之中毒性發(fā)作,還真不一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p> 牧松寒對此說的頭頭是道,蘇言卻仍然不是很了解那是個什么玩意兒,最后牧松寒實(shí)在是無奈,只好隨口解釋了一句:“你只要知道,一鉤吻是一種黃花就對了。”
蘇言聽牧松寒這么給自己解釋,忍不住笑了起來:“得了,你認(rèn)識就行了,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只是既然你都能知道那夫人是中毒死的,沒道理劉家人不知道啊。”
“所以我覺得你的猜測應(yīng)該有道理?!?p> “我猜測什么了?”蘇言啞然失笑。
她心里的確有一種不太成熟的想法,但是因?yàn)橛悬c(diǎn)兒異想天開,所以她其實(shí)并沒有要說的意思。
難不成牧松寒還能知道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