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手里拿著一封信,急急忙忙走到皇后身邊,遞給皇后,說道:“這是國公讓老奴帶給娘娘您的,說是讓娘娘盡力而為?!?p> 皇后疑惑地打開信,只見上面寫道:聽聞除夕夜賓客位次皆由皇后安排,望皇后將武將位次拍于文臣之后,且禁止帶刀入殿。
皇后不解地看向花嬤嬤,問道:“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花嬤嬤也只是搖頭:“這不許帶刀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若將武將盡數(shù)往后排,會引起不滿的?!?p> 皇后點頭表示贊同:“父親向來輕視武官,我朝又素來重文輕武,最高品階的武官也只有二品,可皇上登基后,將武官品階一并往上抬了一品,與文官平起平坐,我若是按父親所說,豈不就得罪了武將,得罪了皇上。”
花嬤嬤說道:“娘娘,國公也說了,希望娘娘盡力而為,并非一定要做啊,依老奴看,不如讓同品階的文官坐在武將的前頭?!?p> “嬤嬤說的有理,何況武將本就少,一品的文官就有十幾個,而一品武將卻僅有大將軍高深一人,這樣安排,也算是從了父親的心意吧。”皇后說道。
“娘娘自小孝順,國公定會欣慰的?!被▼邒甙参康?,轉(zhuǎn)而又想到了什么,便說道:“那馬才人娘娘打算怎么處置,老奴見她正跪在院里呢?!?p> 皇后瞬間一臉氣憤,說道:“那賤人想學(xué)那蘇氏,引皇上注意,我便讓她在那跪著,那也不許去?!?p> 花嬤嬤聽了,便勸解道:“娘娘,不如讓她跪了會便回去罷,免了那些皮肉之苦,給她一個警告,就成了,放她回去,否則,那善妒之名可就冠您頭上了?!?p> 皇后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可卻不甘心,便道:“難道就這樣放過她?”
花耐著性子解釋道:“娘娘,讓她回去,咱們先看看皇上是怎做的,老奴可聽說了,馬才人去給皇上告狀,皇上卻反倒把雅安宮的桂樹搬到卿安殿了,可以瞧見,在皇上眼里,馬才人什么都算不上?!?p> 皇后聽了立馬坐不住了,不可思議道:“馬才人不是去告狀的嗎?怎么?皇上反而把告狀的當(dāng)成了壞人,將東西都給被告之人了?!”
“就是??!那馬才人算得上什么,蘇貴人才是那眼中釘??!等過了年,若是馬才人晉了位,那咱們就留著,讓她繼續(xù)膈應(yīng)著蘇貴人,若是沒晉位,想是皇上真厭棄了她,那娘娘再尋個理由,處置了她也不遲?!被▼邒叻鲎“崔嗖蛔〉幕屎螅矒岬?。
皇后這才平靜下來,“嬤嬤說的是?!庇谑怯纸辛怂刂?,讓她去遣了馬才人,并警告了幾句話。這樣一來弄得馬才人莫名其妙,被一個宮女這樣呼來喝去,心里很是不爽,但又不敢再說什么,只得灰溜溜地回去了。
約摸晚飯過會,蘇筱做著手里的針線,沒有發(fā)現(xiàn)齊儼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后。
“幾日不見,七七倒是更專注了?!?p> 蘇筱被齊儼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更多的是驚喜。她歡喜地放下手里的針線,上前拉住了齊儼的手臂,看著齊儼問道:“皇上怎么來了!”
“想你了,便來看看你。”齊儼摟過蘇筱,語氣里有些許疲憊:“這幾日政事比往常要多,便沒能抽空過來看你,七七可有怪朕?”
蘇筱靠在齊儼的胸口,滿是親昵地說道:“嬪妾想皇上都來不及,怎么會怪皇上呢?何況自然是政務(wù)要緊,皇上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p> 齊儼笑著拉蘇筱坐下,拿起蘇筱放下的針線,端詳?shù)溃骸斑@是給致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