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皇上要御駕親征!”
“???是邊疆打了敗仗嗎?”
“不知道啊,是剛剛頒布的詔書,說是皇上御駕親征,懷寧侯護駕,鎮(zhèn)國公大將軍高深協(xié)同陳松正首輔監(jiān)國……”
不過半天,齊儼御駕親征的消息立馬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卿安殿內(nèi),蘇筱心不在焉地修剪著盆栽,純儀和純靈侍立在兩旁,憂心忡忡地看著蘇筱。
蘇笙悄悄走上前,拉了拉蘇筱的衣袖,“阿姐……”
蘇笙回過神,揉了揉有些發(fā)澀的眼睛,勉強笑道:“怎么了,可是感到無聊了?”
“沒有,阿姐,你別擔心,你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蘇笙滿臉是擔憂。
一旁的純儀也忙安撫道:“娘娘,八小姐說的對,您現(xiàn)在要放寬心,皇上文武雙全,一定會凱旋而歸。”
蘇筱放下了手里的剪刀,看著滿院春意盎然,雙手卻是冰涼,“已經(jīng)五月中旬了,皇上去到邊疆時,恐怕已經(jīng)初夏了,聽老人說,那里的夏日,白日里炎熱難耐,夜里苦寒異常,時而狂風大作,時而黃沙漫天,數(shù)月不見雨水,地面皸裂,寸草難生……”
“娘娘,這些……只是傳聞,說不定都是別人臆想的,不做數(shù)的?!?p> “阿姐,我大楚大軍歷來所向披靡,先祖爺時沒打過一次敗仗,你別瞎想了。何況,哥哥還陪著皇上呢,他們兩人武藝高強,之前宮變,那么多刺客都沒能成功,一定不會有事的?!?p> ……
你一言,我一語,全都在安撫蘇筱,可是越聽,蘇筱就越擔心。她現(xiàn)在能體會四姐蘇簏的心情了,這種焦慮,難以言喻。
齊儼此時已經(jīng)秘密召集了上樞院的大臣和幾個靠得住的文臣武將,商議著攘外安內(nèi)的計策。
“皇上,無論如何,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依老臣之見,還是讓懷寧侯跟著您吧,或者您也可以讓鎮(zhèn)寧侯隨行,您……”某大臣說道。
齊儼微微笑了笑,似乎比以往更為輕松:“愛卿確實替朕著想,但是鎮(zhèn)寧侯也有任務在身…”
高裕楚一臉茫然,不明道:“皇上有何吩咐……”
“朕雖有八成信心,可到底還是有風險的,所以朕想讓裕楚留在宮內(nèi),保護致兒和蘇修儀,畢竟致兒現(xiàn)在是朕唯一的兒子,萬一朕有……”
齊儼還沒說完,高裕楚便跪下領命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辱命!”
齊儼滿意地點了點頭,便轉頭對蘇玨說道:“到時,修遠你就帶著那些兵馬駐扎在京城外的山腰上,朕不在皇城,對于肅王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肯定會有所行動?!?p> “是。”蘇玨領命。
“皇上”,陳正松站出來說道:“請恕臣死罪?!?p> 齊儼看向陳正松,抬了抬手,示意道:“愛卿請講?!?p> “戰(zhàn)場兇險,肅王叵測,請皇上立下密詔,封二皇子為太子,以保我大楚后世千秋萬代之根基。”
陳松正說完,全場都沉默下來,雖然在場都是齊儼心腹近臣,可是這番話可能也只有陳松正敢于說出來。
“只要皇上凱旋而歸,臣立馬就將那封密詔銷毀,若是……臣立誓,定然拼死護住幼主,不讓那心懷叵測之人有機可乘?!?p> 齊儼思量半晌,最終點頭。他不擔心陳松正會有異心,也不怕自己會吃下敗仗,他只是不忍心自己的孩子這么小就要肩負國家重任,他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走自己那條沒有自我的路。
可是,若是肅王登基,以他心狠手辣,殘酷暴虐的手段,天下必定不安,生靈必將涂炭,既如此,那不如做好這準備,讓齊傲永遠坐不到那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