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清晨,齊儼身著金甲,腰懸長劍,騎著一匹健壯的棕馬,帶領(lǐng)著五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太后帶著淑貴妃和許妃一起為齊儼送行,太后在齊儼臨行前塞給他一味藥材:當歸。
出城時,滿城百姓都出來給齊儼送行,高呼道:“萬歲!”
蘇筱讓純露抱著齊倏致,瞞著純儀和純靈,一起去了城墻上。
齊儼跨上馬的那一瞬,蘇筱抱過齊倏致,手指向齊儼,溫柔道:“致兒,看,那是父皇?!?p> “吶吶吶~”齊倏致奶聲奶氣地咿呀著,似乎有些沒睡醒。
“不是吶吶吶,是父皇,是爹爹?!碧K筱耐心道。
齊倏致趴在蘇筱肩上,玩著蘇筱的頭發(fā),“嗯~吶吶吶……”
蘇筱無奈地笑了笑,摸了摸兒子的頭,就讓純露接過了兒子。
就在純露抱起齊倏致的時候,他嘴里突然喊道:“娘親親~”。
蘇筱愣住了,純露也驚了,她不可置信地對蘇筱說道:“娘娘,您聽見了嗎,二皇子剛剛叫您娘親了!”
蘇筱更是喜極而泣,親著兒子的臉,開心道:“致兒真聰明!比父皇還聰明!”
目送著齊儼出城,蘇筱感覺心里空落落的,若有所失。
“娘娘別擔心,您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著身體,五個月后把小皇子平平安安生下來,然后等著皇上凱旋而歸?!奔兟恫恢涝撜f什么,只能這樣安慰道。
蘇筱覺著有些熱,就將披風解了下來,掛在臂腕上,對純露說道:“這番話啊,在這幾天里,我已經(jīng)聽了幾十遍了,我都知道?!?p> 純露無言以對,只好以怕被純靈純儀發(fā)現(xiàn)為借口,勸說蘇筱回去。
而正當蘇筱快要走到卿安殿的時候,林充容迎面而來,身后跟著新搬入雅安宮的才人張稚安。
“嬪妾見過修儀娘娘?!?p> “嬪妾參見修儀娘娘?!?p> 林充容和張才人相繼給蘇筱福身行禮道。
蘇筱打量了一下新進宮的張才人,就對林充容說道:“姐姐是去哪里了,怎么不見姐姐帶著馬才人?”
“是這樣的,張才人新進宮,不認識什么人,因同另一位新人,就是和貞殿的胡才人,比較要好,我就帶著她去和胡才人見了一面?!绷殖淙萁忉尩?,轉(zhuǎn)而又問:“娘娘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是去送皇上了嗎?還帶著二皇子?”
蘇筱不想與林充容多客套,只淡淡道:“沒什么,致兒醒了,我就帶著他出來轉(zhuǎn)轉(zhuǎn)?!?p> 林充容看了一眼二皇子,夸道:“二皇子愈發(fā)活潑可愛了,與皇上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p> 蘇筱淺淺笑了一下,揉了揉額頭,說道:“本宮身子有些乏了,就不與姐姐多聊了,先告辭了。”
“娘娘慢走/恭送娘娘。”林充容和張才人又福身行禮恭送。
純露略有敵意地回望了身后的兩人,急匆匆地跟上了蘇筱。
“純露,不要太緊張了,可千萬別因為我懷孕了,所以看誰都像壞人。”蘇筱看著純露的緊張表情,笑道。
純露卻不以為然道:“難道不是嗎?純靈姐姐也說了,這宮里的女人,除了太后和淑貴妃,我們誰都不能相信?!?p> “徽親王給皇上送胡才人和張才人的時候,我也在場,張才人還不好說,可是胡才人,肯定有問題。”蘇筱小聲卻肯定道。
“娘娘為何這么肯定?還有那胡才人是和貞殿的那位嗎?”
蘇筱點頭道:“皇上前腳剛剛拒絕選秀的事情,徽親王后腳就送了女人進來,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而且,胡才人不像張才人一樣,她太鎮(zhèn)定了。”
“那娘娘打算怎么辦?”純露嚴肅道。
蘇筱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小聲道:“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