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淑貴妃受到了林充容的提醒,像是忍無可忍一樣,站起身來,跪到齊儼面前,“皇上!難道您對卿妃的寵愛,都越過了您對太后的敬愛了嗎?難道就因為您寵愛卿妃,明明有很大嫌疑的她,都不許有人懷疑嗎?皇上,您向來公正,不偏不倚,可如今,竟然這般維護最有嫌疑的卿妃,您對得起躺在床上的太后嗎?!”
“你住口?!饼R儼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透露著強烈的憤怒,他看向跪著仰望自己的淑貴妃,那個絲毫不像自己的妃子,而像極了忠烈臣子的宋玉清,咬牙道:“朕說不是卿妃!”
“皇上說不是就不是嗎?太后的安危,關系到我大楚皇室安危,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若是皇上信任卿妃,那就讓大理寺和御監(jiān)司共同審理,先行將有關人等關押起來,臣妾相信總會水落石出!”淑貴妃毫無懼色,直言相向。
“淑貴妃!”齊儼拍案而起,怒目而視。
“請皇上明查!”淑貴妃依舊不減鋒芒。
林充容心里暗笑,隨著淑貴妃一同跪下。這樣一來,所有的嬪妃都跟著跪下了,有的是因為害怕,比如許妃和張才人,有的是因為從眾,比如蔣美人,而剩下的,則是因為與林充容是一派的。
齊儼氣極,但不愿在太康宮里弄出大動靜,只咬著牙,拉起蘇筱的手,一同往太后寢殿走去。
蘇筱看著脊骨挺直的淑貴妃,心里又是一陣寒涼,為什么淑貴妃突然會嫉妒,猜忌自己,在自己蘇醒之后。
“皇上,謝謝你?!碧K筱見太后還在昏睡,便拉著齊儼去了隔壁的暖閣,看著齊儼依舊憤怒的臉龐,依偎在齊儼懷里說道。
“朕知道不是你?!饼R儼摸著蘇筱的頭發(fā)說道,“你放心,朕會查清楚的,沒有人可以害你和母后?!?p> “好。”蘇筱摟緊了齊儼的腰身,心里滿是暖意。
昭羨宮內,淑貴妃召來了多位管事太監(jiān),眼底滿是恨意。
“太后中毒一案,本宮不能姑息任何一個參與的人?!闭f完她指著身旁的總管太監(jiān)壽寶,命令道:“既然太醫(yī)說那是金色睡蓮子,而且這宮里也只卿安殿一株,那你就去看看那睡蓮有沒有被摘過?!?p> 又指著另一個較為高大的太監(jiān),吩咐道:“不管卿妃有沒有毒害太后,她這副恃寵生嬌的樣子,本宮是看不下去了,你把這消息帶給南亭侯,讓他知道,他的姐姐被看重的妃子下毒了!”
“趙貴人為什么能一下子就想到是食材的問題,本宮要親自去會會她……”
“淑貴妃娘娘,不必勞駕。”淑貴妃話音剛落下,就聽見趙貴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只見林充容身后跟著趙貴人和胡才人,緩緩邁進了廳內,趙貴人笑的張揚,“淑貴妃娘娘總算看清蘇筱的真面目了吧,她的存在,就是讓我們過得不舒服,讓皇上背上昏君的罵名?!?p> 淑貴妃瞟了一眼面前的三人,明白她們的來意,“你們是想借本宮的手,除掉蘇筱,本宮是知道的,但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怎么就能肯定本宮會同你們一道呢?”
“娘娘厭棄了蘇筱,我們也一貫不喜歡蘇筱,為了我們自己,為了皇上,怎么就不能一道了呢?”胡才人拉近了與淑貴妃的距離,“皇上對蘇筱的寵愛,愈發(fā)不可收拾,娘娘可要想清楚,錯失了這次機會,日后怕是難將她拉下馬了……”
淑貴妃冷眸瞥向胡才人,停留了一會兒之后,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充容,“你肯定是蘇筱做的?”
“是誰做的,有那么重要嗎?”林充容臉上笑容陰郁,聲音低沉,與從前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