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儼看著蘇筱逗自己開心的古怪表情,心中泛起一股酸澀,原來自己讓她受了這么多苦,但是她卻還笑的和十五歲那年一樣。
“七七,最近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后宮之事,讓宜安掌管就行,正好華舒和那裕國太子的婚事也定下了,讓她也跟著學(xué)些管理后宮的路數(shù)?!?p> 蘇筱收起搞怪的表情,微笑著點(diǎn)頭道:“知道了,皇上你政務(wù)繁忙,我這里你別擔(dān)心了,有五個(gè)純呢。”
齊儼輕嘆了口氣,揉了揉蘇筱的臉蛋,囑咐了五個(gè)純幾句話,又盯著兩個(gè)兒子在蘇筱窗前膩歪了一會兒,然后讓純露帶著他們?nèi)繉W(xué)習(xí),自己也便離開了。
蘇筱向來最不喜歡躺在床上養(yǎng)病的日子,但眼下自己腿腳不利索,手也使不上勁,似乎只有躺在床上的份了,可只要她一躺著,就回開始瞎操心起來。
“純儀,你說等華舒及笄,出嫁了,若是巧的話,十六七歲有了孩子,豈不就是說,我再過四五年要當(dāng)外祖母妃了?”
純儀聽蘇筱這么說,知道是自家這位又開始瞎想了,只應(yīng)了一聲。
而純?nèi)幌騺碜钕矚g嘮嗑,便連忙接了話茬,“奴婢倒是覺著,后位空著,等時(shí)機(jī)一到,您就是皇后,等大公主有了孩子,您就直接是皇外祖母了?!?p> “不許妄議?!奔冹`輕輕敲打在純?nèi)坏念^上。
引得純儀輕笑道:“娘娘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定是阿然來了,把娘娘都帶的愛胡思亂想了。”
“胡說,這哪叫胡思亂想,這明明是…明明是…”純?nèi)幌虢妻q,奈何腹中無墨水,便又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安靜了沒一會兒,純月突然走了進(jìn)來,一臉壞笑地站在純儀面前。
純儀疑惑道:“怎么了?”
純月清了清嗓子,轉(zhuǎn)身又對著蘇筱說道:“娘娘,奴婢剛才和純寧去太后宮里報(bào)平安,太后娘娘提起的,說是太后從前的貼身婢女李嬤嬤回宮看望太后娘娘。”
蘇筱一臉疑惑,但是看純月盯著純儀一臉壞笑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沒說完,吊人胃口。
“快說,然后呢?和純儀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純?nèi)蛔钍呛闷妫ⅠR湊到純月身邊,純靈也停下手里的動作,盯著純月。
純月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太后娘娘說,李嬤嬤此番前來還有別的目的,那就是給自己的獨(dú)子說親。”
聽到這兒,所有人都明白過來,蘇筱也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純儀臉漲的通紅,純?nèi)粷M臉高興地看向純寧,問道:“純月說的是真的嗎?”
純寧不做聲,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李嬤嬤是怎么知道純儀的?”蘇筱問道。
“太后說,在娘娘您雙十壽宴的時(shí)候,李嬤嬤和她兒子也曾到場,見過純儀姐姐,而且李嬤嬤詳細(xì)描述了,就是體態(tài)嬌小,嘴角常含笑的那一位。”
純月說到這里,還不忘瞥了一眼純靈,畢竟純靈和純儀剛好相反,純靈身材高挑,面相高冷。
純儀聽不下去了,低著頭跑了出去,純寧見狀,便也跟著出去了。
“太后說,李嬤嬤那兒子在京郊置辦了不少田產(chǎn),去年在城中買了地產(chǎn),對于娶媳婦是一直高不配,低不就,才耽擱到了二十歲,這次對純儀姐姐是一見鐘情,硬是厚著臉皮求李嬤嬤來說親的?!?p> 聽到這里,一直沒有做聲的純靈冷冷道:“憑什么他挑三揀四,定不是什么穩(wěn)重之士?!?p> 見純靈面色鐵青,蘇筱輕挑了挑眉,示意純月閉嘴,然后咳嗽了一聲,才開口道:“阿靈…那什么,畢竟李嬤嬤是太后身邊的人,咱們得給幾分薄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