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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劍祖

第一百一十四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齊天劍祖 白衣飛劍 3073 2019-02-14 21:57:02

  ……

  “好了,你體內(nèi)的丹毒已全部煉化,在府中休養(yǎng)幾日便可,切記,莫要與人動手,也不能吃任何大補之物,只喝些清粥便可?!?p>  驅(qū)毒的過程很快,大約只過了一刻鐘便結(jié)束了。

  這主要是因為。

  丹毒不像其他破壞身體機能的毒物,它本身是補藥。

  只是積累太多又不能消化,才會在體內(nèi)沉積。

  因此,只需用品質(zhì)極高的真氣,和精妙的控制技巧,便能輕易將其煉化。

  其次,云逍的修為也不再是當(dāng)初的煉氣境,而是整整提高了大成大境界,自然比之前快了許多。

  “多謝恩公!恩公再造之恩,敬之沒齒難忘!”

  張敬之穿上一身錦袍,臉上喜不自勝,眼神發(fā)光,似乎整個人都振作起來了,鄭重?zé)o比地給云逍行禮道謝。

  “不用,你想忘就忘吧,我拿錢辦事,沒什么好記的?!?p>  云逍倒不以為意。

  此事對張敬之而言,是大恩。

  對他來說,卻只是原則。

  他又不是不收錢,一枚烏脂仙露,足以抵償這次醫(yī)治。

  “恩公,這……”

  張敬之卻被他這反應(yīng)給唬住了,還以為是自己招待不周,哪里得罪了這位。

  正想問上一句,卻見云逍再次開口:

  “這樣,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幫我打聽打聽,有哪個富貴人家,還有誰身患難以治愈的病癥,從中介紹一番,事成之后,診金八二分,你拿兩成?!?p>  張敬之這才恍然,原來這位是真不在乎,便道:

  “既然恩公都這么說了,敬之自當(dāng)從命,不過診金就不用了,此乃分內(nèi)之事,恩公亦是高人,談錢未免俗氣?!?p>  話沒說完,就被云逍給懟了回來:“誰告訴你高人就不談錢了?真正的高人,要的是連金錢都無法衡量之物。就這么說定了,我這人喜歡談錢,不喜歡談感情,你若不收,也不用幫我介紹了,我自己去找。”

  “……”

  張敬之半晌無語,最后只得答應(yīng):“好,便如恩公所說,我這就去打聽,若有消息,立刻去青天樓報與恩公?!?p>  云逍又搖了搖頭:“別去青天樓了,從今日起,我住七玄武府,你到武府來找我便是,我若不在,找其他人也行?!?p>  “是,敬之遵命?!?p>  張敬之比想象中剛給面子,完全是一副但有所命,莫敢不從的架勢。

  這讓云逍頗覺古怪。

  這家伙好歹也是張將軍的子孫,怎的如此低聲下氣?

  里面定有內(nèi)情。

  但這不關(guān)他的事,他也無意參與。

  自己都管不過來,還管得了別人?

  “我先走了。告辭?!?p>  甩下一句話,云逍便出門而去,離開張府后,找個地方易容變裝,直奔煉丹師公會。

  七天前,讓曾讓林長老幫忙搜集赤陽丹的材料,今日正是取藥之時。

  可到了之后,見到林長老,對方卻是一臉惶恐:“前輩,晚輩無能,赤陽丹所有藥材都齊了,唯獨差一株‘定魂草’……”

  “什么?找不到定魂草?”

  云逍頓時一驚。

  赤陽丹的煉制原料中,最低級的就是定魂草。

  主藥和輔藥都是四階三階,唯獨定魂草是二階。

  按理說,在七玄城,這東西隨便去哪家藥店都買得到,可偏偏……

  找遍全城都尋不到。

  按林長老的說法,這七天,他跑遍了全城所有藥店,連聚寶閣都去過了,卻一株都沒找到。

  云逍心中一沉,立時有些焦急。

  這赤陽丹是給禾玉青治病的,下一個十五轉(zhuǎn)眼將至,深秋也將到來。

  禾玉青的發(fā)病率將會驟然提升,很可能一去不醒。

  若真香消玉殞,他沒法原諒自己。

  “城內(nèi)找不到,就去城外找,我再給你七天時間,找到定魂草,我送你一張丹方,找不到,我送你去見佛祖?!?p>  眼神一凜,云逍冷冷說道。

  若是曾經(jīng)的凌霄圣子,他不會做出這種脅迫他人之事。

  可經(jīng)歷過那一場變故,他不再顧忌任何人。

  除了他真心在乎的寥寥數(shù)者,其他人的性命,在他眼中都是草芥。

  “是是是,晚輩遵命。”

  突如其來的殺意,把林長老嚇得冷汗涔涔,忙垂首應(yīng)道。

  連那些珍貴的煉丹材料被對方隨手拿走也未注意。

  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才安慰自己,這神秘人是位個前輩高人,既是高人,應(yīng)該不會言而不信吧?

  而且定魂草雖然罕見,但就算附近找不到,還能去其他郡跑一趟,一樣能找到。

  念及至此,才是安心下來,覺得總算保住了這條性命。

  ……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fù),云逍離開煉丹師公會時,心情已經(jīng)非常不好。

  先是七天前,得知人族五域達成盟約,結(jié)為一體。

  再是七天后,赤陽丹的材料沒湊齊,未婚妻性命危在旦夕。

  正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能有好心情才怪。

  因此來到七玄武府時,便是沉著一張臉,讓人難以靠近,或者……十分不爽。

  “這小子誰?。孔У酶灏巳f似的。”

  七玄武府,位于七玄城中心區(qū)域,離府衙不是很遠。

  云逍來時,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因為今明兩日,便是七玄武府新生登記的日子。

  原本與禾玉青等人約好明天一起,下午就在煉丹師公會煉丹。

  如今丹沒煉成,便順道過來看看。

  迎面撞見一名錦衣少年,對方見他面色陰沉,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巧撞上槍口。

  “我怎么樣,與你何干?”

  云逍眼神一冷,瞬間便懟了過去。

  那少年也愣住了。

  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言,會引來對方這么大火氣。

  而此時,正在排隊的其余入學(xué)弟子,也是被吸引過來。

  看了眼臉上寫著“別惹我”三個字的白衣少年,不由議論道:

  “這小子,好霸道,人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就這么大脾氣。這人是誰?諸位可有人見過?”

  “沒見過,不過這么早來,想必也不是什么厲害角色,按武府慣例,越是天才,來得越晚,這才第一天下午。”

  “看氣息波動,也就是通脈境一二重,不知道哪來這么大架子,真以為自己很厲害?”

  “我看吶,估計是哪個小地方的鄉(xiāng)巴佬,清河郡七座城,最弱的叫什么?青州?好像沒出過什么人物,在咱們武府只配給人跑腿。”

  一群武府弟子議論紛紛。

  實際上。

  今日不止新生要登記,老生也要登記。

  因為在這之前,是武府一年一度的歷練假期,很多弟子都會外出歷練。

  其中有一些。

  或許死了。

  或許另有機遇,改換門庭。

  總之永遠不會再回來。

  因此明日一過,沒來登記的便要注銷學(xué)籍。

  所以。

  這些排隊的人當(dāng)中,不止有新生,也有很多是二年級三年級的老生。

  甚至后者還占大多數(shù)。

  而那錦衣少年,顯然是個新生,不懂規(guī)矩。

  不然哪敢對一個陌生人出言不遜,萬一踢到鐵板,豈不是涼涼?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白衣少年,脾氣大的一點就著,就是不知道有幾分實力。

  此時,那被懟的少年也反應(yīng)過來,見眾人目光都在看著自己,頓感羞怒。

  他越眾而出,走到云逍面前,也是怒道:“我說我的,又關(guān)你何事?我就看你不爽,怎么著?”

  此言一出,火藥味頓時大了起來。

  在場的武府弟子,亦是紛紛矚目。

  七玄武府不禁私斗,只要師出有名,不打殘不打死,管都沒人管。

  這里,已經(jīng)是奉行的弱肉強食原則。

  而這錦衣少年挑釁在先,就算被毒打一頓,也沒人能幫他說話。

  云逍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因此出手十分果斷。

  “啪!”

  一巴掌便落在錦衣少年臉上。

  “你——你敢打我!?”

  錦衣少年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捂著臉上通紅的手印,盯著云逍,一臉的驚愕。

  “你……你找死!”

  他大叫一聲,就想還手。

  然而。

  “啪!”

  扇過來的手掌,被云逍扣住肘關(guān)節(jié),往前一按,便扇到了自己臉上,把另一邊臉也給打紅了。

  隨后被云逍一掌擊中胸口,寸勁爆發(fā),“哇”的一聲,便吐血撞在武府的外墻上,直接昏死過去。

  “……”

  如此狠辣的手段,讓在場武府弟子都是不由得安靜下來,紛紛為之側(cè)目。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這般強勢。

  看相貌,明明是個生面孔才對。

  云逍卻不管這些,他看向前方眾人道:“你們是要報名?不報的話,麻煩讓一讓?!?p>  語氣淡漠無比,仿佛剛才做的事情,不過小事一碟,隨手為之。

  而正是這份冷漠,讓眾人悚然一驚。

  有人下意識應(yīng)道:“不報不報,閣下先請?!?p>  不止是報完名出來在這看熱鬧的,甚至有正在排隊的,也因一時失神,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去。

  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那白衣少年,已經(jīng)快排隊進去了。

  很快,云逍的身影消失,門外的武府弟子這才又議論起來,討論這人的身份。

  可議論聲剛起,便聽見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

  “子峰?是子峰!”

  扭頭一看,是三名衣著華貴,手握寶劍的青年,突然出現(xiàn)。

  看見那吐血昏倒的少年,神情大變,快步?jīng)_了過去。

  那神情,除了擔(dān)心,還有惶恐。

  仿佛這個叫“子峰”的,是個什么極為重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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