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昭罷手,紅唇一抿。
“許諾,我在你心里,就是一顆棋子吧?”
許諾戴著銀框的眼鏡,長長地睫毛,洛昭昭仔細盯著他,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要說話的趨勢。
“不回答嗎?你就不怕我叛變?”
許諾輕笑了一下,他對于演戲極具天賦,他若演,此刻也是個深情公子??墒锹逭颜芽此?,就是個負心人。
“好,許——”洛昭昭未說罷,就被堵住了唇。
許諾強吻了她?!
可是洛昭昭卻沒推開他,任許諾扣著她的頭,實則她的手的也是極不老實的,順著許諾的腰線一路往上。
“我的昭昭,從來都沒讓我失望?!毖援?,許諾就下車去了。
——
蘇央來粟宅的第二天,粟依生病了。
很嚴重的風寒,她日日看著窗外的梅花,擔憂著她二哥,以至于在夜里著了涼,也沒發(fā)覺。
早晨起來,才發(fā)現(xiàn)嗓子啞了。
“粟依姐姐她沒事吧?”粟依一大早就聽見院子外面的聒噪了。
不過一會兒,又是另一番聲音。
粟依料到了,大概是顧從墨回來了。
粟依走到屏風后面,才看到了顧從墨,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撐著把黑傘,在雪里站著。傘下還有蘇央,顧從墨沒變,就像粟依那一次為他打開門,他也是站在那里。
粟依終究沒讓他們進來。
小五勸了他們回去,進來才看到粟依坐在火爐旁烤火。
“小依,真的不見見嗎?”
粟依看著小五,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見什么呢?我只想見二哥?!?p> “這幾日,你感冒越來越差了,要不要和粟爺爺說說,回去住?”小五問。其實往年粟依也很少回粟宅長住,她都是住自己在外面的房子,也就是暖和。
粟依笑了笑,她猜爺爺一定會生氣的,再說,她又不是沒受過傷。
夜里顯得格外的冷。
小五早早退到了自己的房間,粟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粟宅是安全的,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夢里失命的事。
可是粟依卻感受到了有個人在她床邊。
“呵,這又是什么夢???”粟依都知道是自己感覺不正常。
可是那個人,卻什么也沒做,只是坐她床邊。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鳖檹哪f。粟依這才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真的是顧從墨。
她倒是笑了。
“道歉干嘛呀!”她這話也說得蒼白,整個人陷在被子里,軟弱無力的。
顧從墨看著她沒說話,他知道是自己讓她被關在了粟宅,見不到霍沐山,還生了這么嚴重的病。
所以,他演出完就趕了回來,粟依卻連見他一面也不見。
“顧從墨,你別說話吧,我說,你聽著就好?!?p> 顧從墨說,好。
“十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就死了,是我二哥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那個時候,是幾大家族的規(guī)矩,想要繼承家業(yè)的孩子都要在山里待三天三夜,這樣來日才能被人認可?!彼谝揽粗檹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記起了這些往事。
“可是我卻在山里生病了,是我二哥把我背了回來,可是現(xiàn)在,他生死未卜,我卻無能無力?!?p> 顧從墨看到了粟依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