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以為那亮著燈的不是自己的房子,走到門口,也開始想,可能是進(jìn)賊了。
哦,不會的,賊也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
房子里的聽到開門聲從廚房走了出來,房間里的燈開得很亮,粟依這才真正看清了對面的人。
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回來了?”
“顧老師?”
又是異口同聲,
“嗯。”
“嗯?!?p> 粟依和顧從墨相視一笑,粟依注意到顧從墨剛才應(yīng)該是在廚房做東西,因為她已經(jīng)聞到一種奇怪的味到了。
“顧老師,廚房是有什么東西嗎?”
顧從墨像是突然想到了,然后臉色變得一下不好看了。
粟依正疑惑,就看到顧從墨端著菜上桌了。
“這道肉末茄子什么時候成黑色的了?!彼谝佬南?。
顧從墨自己也看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廚藝不是很好,小依,你看看味道怎么樣?”
粟依心下更疑惑了,“顧老師以前是不會下廚嗎?”
“從前學(xué)鋼琴的時候十指不沾陽春水,現(xiàn)在覺得還是有點煙火氣息好?!鳖檹哪@話說的,頗有一種為自己喜歡的人,“洗手作羹湯?”粟依突然問。
“也算吧?!鳖檹哪B睫毛都隨著整個眼垂都在笑。
粟依的心里卻好像緊張了起來,她總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可是她沒去細(xì)究,反而問,“不知道顧老師喜歡的人是誰?”
顧從墨端著碗飯的手在空中停滯了一下,然后寵溺地笑了笑,“我喜歡的那個人,其實也算不上?!?p> “算不上嗎?能讓世界級鋼琴家洗手做羹湯的人,也算不上喜歡嗎?”粟依全然是笑著這么說的,可是語氣卻帶著點試探。
顧從墨只好說,“那個人,我才見過一面?!比缓笏职涯抗夥旁诹怂谝赖纳砩?,“可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很久之前就認(rèn)識她了,然后就想試著去為她做一點事情?!?p> 又是寵溺地笑,粟依想,“顧從墨天生應(yīng)該就是那種蜜罐子長大的,然后長成了這么會寵人的人,一顰一笑都是春心不掩?!?p> 同時她也被顧從墨看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過了幾秒鐘,她先是夾了一點菜放進(jìn)嘴里,然后笑著說,“老師喜歡的人,那個人見你這么會討人歡心,大概也會喜歡你的。”
顧從墨還是微笑的看著粟依,他終于把視線移開了,嘴角卻依然掛著淡淡地笑意。
粟依為了掩蓋自己內(nèi)心某種奇怪的感情,她一直都是菜碟,飯碗,兩點一線,沒敢去看顧從墨。
顧從墨也是掛著笑意,看著粟依吃飯的樣子,心想,“明明菜不好吃?!?p> “小依?”顧從墨輕輕地喊到,粟依并沒聽清楚,她抬起頭,卻剛好和拿著紙巾往自己嘴邊湊的人,四目相對了。
粟依趕忙在那張紙巾還沒到她臉上時,滿臉笑意地接過。
“謝謝顧老師?!?p> “其實你不用喊我顧老師的,喊從墨就好了?!鳖檹哪f。
“這太無禮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直接喊名字不合適啊。”粟依笑得瞇著眼睛,她眼睛很大,眸子很亮,撒謊也讓人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