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謝謝你送我回來?!被翥迳桨阉谝篱_車送到了粟宅的門口。
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粟宅的門口,霍沐山卻沒有把車門鎖打開,粟依看來看霍沐山,霍沐山并未看著她。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車?yán)锏姆諊绕婷钣姓!?p> “為什么要走?我想聽真話。”霍沐山的視線沒往粟依身上放,他都沒看粟依一眼。
車?yán)锏呐瘹忾_得很足,這讓粟依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剛剛為了躲掉霍沐山在包間的追問,喝了一點酒。
霍沐山還是沒看她,半晌也沒聽到答復(fù),以為是粟依睡著了,他記得這丫頭一喝多了酒就想睡覺。
粟依沒睡,她看著霍沐山,硬生生覺得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兩個霍沐山,他們都在喊:“小依……”
“我沒醉,也沒睡。二哥,我要走了,我不能陪你一起了?!彼谝烂髅骶褪亲砹?,看著霍沐山傻笑道:“原來想我們可以一起回軍區(qū)的,可是現(xiàn)在你有你的人生,我也該有我的人生了?!?p> 霍沐山距離粟依越來越近,粟依覺得霍沐山在自己的眼中被無限地放大,直到她覺得霍沐山的睫毛已經(jīng)掃到了她的臉上。
那種感覺,癢癢地??墒沁€有另一種感覺,她覺得自己的唇被輕輕地碰了一下,就一下,可是很涼很涼,還有一股淡淡地?zé)煵菸丁?p> “沉白哥哥,是你嗎?”粟依迷迷糊糊地問,聲音讓她自己都有些聽不清。
好像迷迷糊糊的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他穿著白色的禮服,坐在一架白色的鋼琴前面,粟依卻怎么也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好像是戴了面具一樣。
——
宿醉后的感覺并不好受,何況是粟依酒量這么差的人。
她醒時,小五就已經(jīng)守在床邊了,“大小姐,您醒了?”
粟依腦海里發(fā)現(xiàn),小五居然喊她大小姐,明明是喊小依的。又看到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動了動頭,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個夢境,不是夢境里那個看不清臉地人。
“嗯……小五,你怎么一早就在這兒?”
“大小姐,不早了。已經(jīng)是正午了,爺爺讓我叫你過去,說是為你踐行,還有授你長孫女的印章。”小五雖然沒有了一部分記憶,而且比大部分人容易遺忘,那長孫女的印章,她沒忘記過。
“爺爺,要授我印章了?”粟依一時間不敢相信,她甚至也沒有時間再去回憶昨天晚上那個涼涼地帶著一絲不舍地吻別。
授印章是四大家族家主繼承儀式,歷來每個家族的家主都是年滿二十了的,像粟依這樣小就繼承家業(yè)的更是沒有過。
“大小姐,還不過去嗎?”小五有些聲音軟軟地問。
缺失記憶的缺陷就是生長也極為緩慢,小五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粟依著急地說:“去,我馬上就去。小五,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換個衣服?!?p> 粟依找了一身極為正式的衣服,仔細(xì)地穿好,這是她母親親手做地。粟依卻意外在她的發(fā)現(xiàn)了一張畫,混在了她一疊文件中,依然那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