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墨覺得自己遲早會失血過多而死,外面的腳步聲沒停止。
“隔壁那個,剛剛老大來接走了?!鳖檹哪X得這個人的聲音要好聽的多,不是另一個人那種粗鄙的聲線。
“老大還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闭f話的人像是離顧從墨越來越近了,顧從墨又有了一種嘔吐感。
男色,有男人天生只對男的來興趣,顧從墨長得好看,自然也有男的對他表白,這么赤裸裸地被男人不懷好意地盯著,他雖然被蒙住了眼睛,可還是不習慣。
“你先看著,我出去一會兒。”房間里響起了關門聲,一會兒,那個粗鄙地人說,“什么嘛,不就是比老子高了一個級別,還真是的?!?p> 又站在顧從墨的面前說,“你吧,雖然比隔壁那個小白臉是差了點,但看起來也挺有風韻的,喲,這小臉滑的。”
那個人的手摸到了顧從墨的臉,雖然只是輕輕一摸,顧從墨還是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感。
他這輩子都不會彎,畢竟心里有喜歡的人。
“沒事,爺這次就和你將就將就……”顧從墨聽到了褲子的拉鏈聲。
他手上捆得繩子,頃刻就散了,趁那個人沒反應過來,還在半閉著眼睛打算做什么惡心事的時候,顧從墨把凳子砸向了那個人。
見那個人佝僂的身子立刻直了起來,吃驚地看著顧從墨,顧從墨只覺得天旋地轉的,眼前的人影都是花的,根本沒辦法聚焦。
何況后腦勺的位置一直在隱隱作痛,顧從墨先是一個干脆,重重地閉了一次眼,再睜開,那個人已經拿著凳子要重新砸過來了。
顧從墨反身躲過,一個回旋踢過去,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綁匪才倒在了地上,地上慢慢的就有了一團血液。
出了房間,顧從墨才知道這是一個廢棄了的工廠,他對于這周圍沒有印象,只能先把原先蒙著眼睛的布條纏在了自己后腦勺的傷口上。
他自己穿著得還是他在醫(yī)院養(yǎng)病時候的休閑居家服,他這才低笑著說:“最近可真夠背的?!?p> 然后想摸摸褲帶抽根煙出來,才想起來好久之前他就戒煙了。
這個工廠的設計很巧妙,顧從墨躲在一堵墻后面,就聽見腳步聲。
“剛才那邊好像有個黑影,去看看。”巡邏的人說。
“咦,明明像有,怎么沒了……”顧從墨和說話的人離得很近,就一堵墻的距離,巡邏的人剛要轉身,另一個巡邏的說,“四號房那邊出事了,走。”
“媽的,難道真的是老子看錯了?”近在咫尺,那個人卻突然回去了。
“別管了,可能就是些阿貓阿狗的,四號樓可是重犯,上頭的意思是不留命……”
顧從墨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兩個人的腳步聲已經遠了些,他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他的這棟樓是四號嗎?顧從墨接著昏暗的月光看到了墻上的三,那剛才說的就不是他,也就說暫時還沒人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那四號樓又是哪個重犯,會被弄沒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