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今天就算正式入職了,小張老師?!?p>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有什么疑問可以先跟大柳老師和小柳老師交流?!?p> 張越點點頭,“好的,園長?!?p> 英藍嫣然一笑,臨走前說道:“好好干。”
張越頓時覺得信心十足。
但是......
為什么沒有課程表之類的東西。
大柳和小柳也只是站在園內(nèi)角落處看著四處瘋跑的孩子們。
既然沒有具體的工作要求,那么張越只好自己主動點找活干。
她打量了一下教室,竟然連幼兒園的標配監(jiān)控器也沒有。
她記下來,想著下次開會的時候跟園長提一下。
幼兒教育她不太懂,現(xiàn)在看來,自己所在的這個幼兒園可能提倡什么解放天性之類的教育風格。
這群皮猴子并沒有端坐在教室學習什么課程。
雖然號稱雙語幼兒園,可英藍也并沒有教孩子們英語。
唯一能聽到的就是“morning~~”。
張越又記下,要買幾本幼兒教育的書來看。
雖然可能不太適合本園的風格,但起碼要做到心里有數(shù)~
孩子們對她的好奇感和新鮮感已經(jīng)過去。
一窩蜂的在室外玩各種奇怪的游戲。
張越趁這個時間把教室和院子都走了一遍,熟悉了一下環(huán)境后。
她看到一個小朋友蹲坐在角落里,拿手里的樹枝在地上戳啊戳的。
“糟了,忘了這個小朋友叫什么了?!?p> 她蹲在小朋友身邊,柔聲問道:“寶貝,你怎么啦?”
小男孩抬起頭,是新來的人類老師。
但英園長和柳老師他們說過,不能讓她知道大家的身份。
于是他長吁一口氣,懶懶得說道:“沒怎么呀,張老師?!?p> 但孩子的不快樂實在太明顯,張越?jīng)]有計較他的愛搭不理。
于是坐了下來,托著下巴看著一旁蹦跳的孩子們。
對小男孩說道:“我小的時候也沒小朋友愛跟我玩,我的衣服總是很臟,身上總發(fā)出奇怪的味道?!?p> “聽我媽媽說,我還是附近最丑的孩子。”
小男孩側(cè)臉看張越:“你長得是不好看......”
張越:“......”
算了算了,忍住。比起別的老師,自己的確不好看。
小男孩看著她垮下去的臉,嘿嘿笑了笑。
又說道:“他們不是因為我不好看不跟我玩,是因為我......”
他認真想了想,有點不知道怎么形容。
要怎么跟老師說明,他們不跟自己玩,是因為自己是個變異的箭毒木。
箭毒木又稱一箭封喉,含有劇毒,本來令人聞風喪膽。
但輪到他了,偏偏變異了......
不僅沒毒,整個妖還長得肉肉乎乎的,唉......箭毒木的本命法術自然是作廢了。
本來他小心翼翼的保守著這個秘密。
結(jié)果從妖界選小妖來人間的時候,長老很同情他,特意說他沒有毒術,還是來人間界體驗生活吧......
于是所有小妖都在嘲笑他。
沒有毒的箭毒木能做什么?
張越看著小孩心事重重的臉,越看越可愛,忍不住揪了一下他的鼻頭。
小男孩咧了咧嘴,看了看張越。
“老師,你知道什么是箭毒木嗎?”
“哈?......不......不知道呀。”
但小男孩只是想說話而已,于是他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箭毒木,沒了毒術還能干嗎啊。”
張越頓時嘴欠的接了一句,“哈哈哈,當然是練箭了......”
嗯?小男孩的眼睛亮了。
張越捂著頭:“我的天哪,我在瞎說些什么......”
她從手指縫里偷瞄小男孩,見小男孩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神情。
又問小男孩:“寶貝,對不起。我暫時沒記住你的名字,你能不能告訴老師一下,我保證一定能記住?!?p> 小男孩咧嘴笑道:“我叫棒棒!”
他從地上拍拍屁股起來,看了一眼張越,“張老師,其實你挺好看的?!?p> ......
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除了吃飯時因為她吃的多,候大發(fā)對她的態(tài)度從冷漠轉(zhuǎn)成熱情之外,今天并沒有發(fā)生特別的事。
不過張越也是到晚上才知道,孩子們都在幼兒園住,這是寄宿制幼兒園。
她悄悄問鄂春,“那這些孩子們的學費有多少啊?!?p> 不由得她不焦慮。
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幼兒園給她開了這么高的工資,她當然要免不了操心一下幼兒園的長期可持續(xù)發(fā)展。
鄂春琥珀色的眼珠盯著她看了良久,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可別是誤會她想要攀高枝,她趕緊解釋道:“鄂老師,我不是要打聽孩子們的家庭背景......”
鄂春清冷的聲音響起:“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孩子們一期學費50萬。”
張越瞪大了眼睛:“多少?50萬?”
好的,有錢人的快樂果然是想象不到的。
但這么有錢還把孩子全托在這里,孩子們也蠻可憐的。
她有些食不知味的戳了一下碗里的飯,馬上就聽到候大發(fā)輕咳了一聲。
趕緊抬起臉甜甜地笑道:“再添一碗飯......”
胡大爺頓時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簡直對她驚為天人,這么難吃的飯,難為這人類吃了這么多。
晚上躺在床上,張越打開手機,準備下單買些幼兒教育的書。
她眼睜睜瞅著信號從滿格變成只有一點點,別說打開某寶,就連微信也打不開。
哇,這邊的信號也太差了吧。
于是只好悻悻地放下手機,躺在床上回想一下一天的工作。
也許是太疲憊,張越竟然沒有絲毫到陌生場合的不適,快速睡著了。
睡夢中,她自然也不會察覺自己的呼吸平穩(wěn),一呼一吸都仿佛暗合了天地的規(guī)律。
脖子上的項鏈跟隨她的呼吸微微閃動,好像活了起來。
第二天又是早早醒來,張越美美的伸了個懶腰。
一扭頭就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最近好像出的汗特別多。
一夜之間,床鋪就又油又臟。
她快速整理好床鋪,把舊床單換下來,又去洗了個澡。
嗯?自己好像有了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