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正如大家所料的,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那本被囂風(fēng)吹起的塵土終于落定了。陰雨天的訓(xùn)練營還是沒什么人的,但此刻里面卻流動著強大的氣流,那炁體極陰,行川與墨淅在訓(xùn)練場外看著。
只冷月一人,也并且拿著斷水劍,對著木樁狠砍,那氣息留在木樁上經(jīng)久不散。這是行川沒有見過的情形。
“她怎么了?我和你家冷小姐也一起呆過幾天,那時候她雖說不上溫婉,甚至還有些許冷漠,但也絕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暴躁啊?”行川撓著頭說。這次冷月就單純的一個訓(xùn)練,竟然用出了斷水劍,這是以前非面對強大敵人都不用的。
“可能是快成親了,心里比較焦躁吧?”墨淅說著,向行川臉上看去,那是一種墨淅自己無法解讀的表情?!爱吘估湓碌钠馕覀冞€是看的很清楚的?!眱扇吮汶x開了,行川回頭又看了幾眼。
訓(xùn)練營的天氣驟變,那本來淅淅瀝瀝的小雨頃刻間已成瓢潑。
“一勢,起霧!”冷月出劍,周圍便混沌起來,任憑那大雨沖刷著全身,仿佛是對自己的一次蛻變,一次洗禮。
“二勢,破炁!”冷月嘴里默念著,手中聚氣,催向劍身,那密密麻麻的藍色炁體便纏繞起來,那些木樁頃刻間被擊飛,藍色的光,在水霧中時隱時現(xiàn)。
“三勢,雨影!”變幻莫測的身法,只留下一陣殘影,此招精妙之處就在于迷惑對手于不知不覺之中,練到高深之時就如同墨香的水影術(shù)一般,移動,躲避,進攻皆可用。
冷月的手此刻顫抖起來,自己的斷水絕也只練過這三層,往后來雖看過劍譜,也領(lǐng)略過其意,但難度與協(xié)調(diào)之處自己從沒嘗試過。
“不管了,總要過這一關(guān)的!”冷月看著自己腰上所掛的藍牌,也只能咬緊牙關(guān)?!皵嗨^,說不定會被人擋住,一定要練至五絕以上!”冷月暗暗想著,手中氣息也漸漸強了起來。
“四勢,穿石!”冷月的氣息漸漸轉(zhuǎn)到劍身,那劍的劍鋒,忽然發(fā)亮,冷月拿墨家的迷蹤步輔助,下盤看似流轉(zhuǎn)多變,卻也十分穩(wěn)定,將那劍身刺起來變得穩(wěn)準狠兼具。那面石壁立刻被打成了一面篩子,孔也是密而深,同樣是淡藍色的光芒不散。
“噗——”一口鮮血噴出,灑在被雨打濕的沙地上,那抹紅色暈散開來,“一定是用氣過猛,不過好歹是成了,成了!”幽藍色在冷月眼中也蕩漾開來,逐漸加重。
訓(xùn)練營外,一腳步聲傳來,冷月靈敏回頭,看到了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帶著斗篷,身著黑衣。
“姑娘,欲速則不達,當(dāng)心走火入魔啊?!甭犅曇羰且欢笥业哪凶印?p> “你是?來娶親的等明天!”冷月扭了下頭,又將頭轉(zhuǎn)回去。繼續(xù)催動氣息。
“噗——”又一口血噴出?!皼]錯吧?姑娘請別再傷害自己了,這些絕技之所以是絕技,就不是一天能練成的?!蹦悄凶永^續(xù)說到。
冷月直起腰來,依然不回頭,“公子若是來關(guān)心冷月的,那么冷月謝過,若是來消磨意志,那么請回吧,明日即可見到一切效果了?!崩湓聦⒆陨碛藐帤獍鼑饋恚路鹪谕掏職庀⒁话?。
“哼哼,我既不是來嘲諷姑娘,也并非關(guān)心,只是想幫助一下姑娘。”那男子嘴角一揚,立馬疾步到冷月身后。
“你……”冷月雖反應(yīng)過來了,但就在那一剎那,一股溫?zé)釟饬鲝哪凶邮种袀鞒?,冷月頓時全身麻痹,那男子又是一掌轟出,冷月便倒在水泊中。
“不必謝我!”那男子大踏步離開了。
冷月躺在水中,衣襟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什么感覺呢?感覺眼已經(jīng)睜不開,精神消弱,但渾身炁體卻好似增強了幾分。那藍光越來越強,是冷月看不到的。
“六勢,開川?!崩湓掳牖杳灾心畛龅诹鶆莸拿郑谷恢苯犹^了第五勢。念罷,冷月便睡去了。那開川威力不可小看,直接一道藍炁直沖云霄,走出老遠的行川也被后方動靜驚到了。
“怎么了這是?你家小姐要拆家是咋滴?”行川看得目瞪口呆。
“去看看吧。”墨淅嘆了口氣說到,“冷月這般倔強性格,肯定在突破斷水七絕呢?!蹦辣阏刍仡^去,行川也跟在后面,雖然這時候自己不應(yīng)該見到冷月,但無奈,自己本來就是來找她,也不能讓她出什么岔子。
訓(xùn)練營被陣陣藍光籠罩,行川立刻沖進去。
“怎么會?沒人?”行川一陣疑惑。
“不會被截胡了吧?”行川又是一陣瞎猜。
“別多想,我回一趟大殿,告訴冷城主,應(yīng)該就沒事了,畢竟這座城都歸冷城主掌控,想找人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墨淅平復(fù)氣息,對行川說著,然后消失在一片水霧中。
“嘿!這怎么誰都會呢,來無影去無蹤的,咱還得靠兩條腿蹦跶?!毙写ㄊ植粷M,甚至雙手合十,亂念咒語,希望奇跡發(fā)生。
墨州城門口。
“不好意思,孩子,就算你是來娶親的,那現(xiàn)在也沒辦法,我們下午再開始檢票啊,我們要休息了?!标P(guān)越塵已經(jīng)累得兩腿發(fā)軟了。照著平時練功打樁都沒事,偏偏這樣卻覺得累了。
“大哥哥,關(guān)大哥,是我呀。”那孩子朝著關(guān)越塵笑著,拿雙手指著臉說著。
“哦,是你,和行川兄弟一起那孩子。”關(guān)越塵語氣平淡。
大勺幾乎是蹦了起來,“對頭!俺叫大勺,關(guān)大哥你還記得我,嘿嘿?!?p> “小鬼你不怕我?上次可是我搶了你們的劍啊?!?p> “沒有沒有,您簡直是俺心中的大俠,嘿嘿,比行川哥還要強幾倍……”大勺的話忽然被打斷了。
“你在外面接著等啊,你行川哥在里面招親兩日后才可能出來啊?!?p> 大勺馬上擺擺手,“哎——關(guān)大哥,你這么閑,不能教個俺一招半式的么?”
關(guān)越塵扭臉就走,“道家弟子徒弟可不能亂收啊?!?p> 只聽后面砰咚一聲?!按笊捉o您跪下磕頭,就是你的關(guān)門弟子了?!?p> “你慢慢跪著,回頭算我輸。?!标P(guān)越塵也并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