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也有點生氣,“媽,到底我是你閨女,你還不用這么早就胳膊肘往外拐吧?!?p> 眼看倆人要吵起來,任盈趕緊差了一句,“夏夏,小齊是誰,沒聽你說過啊?!?p> 任夏擺擺手說,“沒什么,不重要的人就沒跟你說?!?p> 楊女士見她這模樣氣的心慌,“你個死丫頭,他不是你男朋友嗎,你給我對人家好一點,別整天不當(dāng)回事?!?p> 任夏耐著性子跟楊女士解釋,“媽,他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過幾天我就跟他說清楚這事,你就別想那么多了。”
任夏這么說任盈也不好多問,只是心里仍然保持懷疑,不重要的人至于讓阿姨這么生氣?
楊女士好歹想著還有外人在,這才給任夏留了點面子,不然她早就大耳光招呼上去了,她說的那叫什么話,怎么能那么對人家,好好的一個男孩兒,對她也好,她還不把別人當(dāng)回事,楊女士覺得自己的姑娘很渣。
任夏才不管別人怎么說她,反正她是不會跟齊寒這種政治界的大佬扯在一起,不然以后有她難受的時候,至于之前為什么會跟他在一起…任夏覺得一定是她被豬油蒙了心。
任夏開車帶著任盈方黎兩人去逛商場,可惜方黎長的太像明星了,周圍總是有人不停的圍上來問她是不是誰誰誰,又要合照又要簽名,問出來不是后還有人要她手機號碼和聊天賬號,三人都是不勝其煩。
任盈看著被人群包圍的方黎有些心疼,“夏夏,咱們還是不逛街了吧。”
任夏也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愣,“啊,好,不逛了,不該帶黎姐逛街的?!?p> 任盈有點惱了,“怎么不該了,長的好看就不能逛街了嗎?”
任夏還蒙著不知道她怎么就惱了,“盈盈你生什么氣,我就是覺得帶黎姐逛街太麻煩了啊?!?p> 任盈呵呵一笑,“那好吧,你自己逛我?guī)Ю杞慊厝チ??!?p> 任夏也有點急,趕忙拉著任盈,“盈盈你別生氣啊,我說錯什么話了嗎?!?p> 方黎此時已經(jīng)脫離了人群的包圍來到兩人身邊,她安慰了任夏幾句,“夏夏別慌,你沒說錯,是盈盈她理解能力有問題?!?p> 任盈愣了一下,就聽到方黎說,“咱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就吃了口面包?!?p> 任夏中午光顧著聽?wèi)颥F(xiàn)在也餓著呢,方黎一說她便想明白任盈是誤會自己了,倆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也不想跟她計較那么多,而且任盈小時候受的苦多,任夏從來都是讓著她的那個,她就是不懂任盈怎么突然變得有點不可理喻了,亂七八糟的。
任夏說,“好,那咱們吃完飯去看個電影吧,現(xiàn)在是春節(jié)檔電影挺多的?!?p> 方黎說可以。
任盈委屈巴巴的看著方黎,“黎姐,咱們走吧,夏夏她嫌你麻煩。”
方黎揉了揉任盈的頭,“小蠢盈,夏夏什么時候說我麻煩了,她是說我逛街會遇上很多麻煩,你跟她一起長大怎么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p> 任盈臉一紅,原來夏夏不是嫌棄黎姐。
“夏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怪你的,我就是不能接受別人說黎姐不好。”
任夏其實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在生這個氣,不過還是故意裝著被她氣到了,“算了,你別說了,我在你心里跟你的黎姐一比什么都不是?!?p> 任盈紅著臉看了方黎一眼,抱著任夏的胳膊撒嬌,“哎呀夏夏你別生氣,在我心里你跟黎姐一樣重要,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任夏哼哼了兩聲不想搭理她。
她們找了家中餐店點了一桌子菜,任盈吃的特開心一個勁給任夏方黎兩人夾菜,說這個她愛吃那個她愛吃,全都是她愛吃的。到最后說餓的方黎只吃了任盈夾給她的幾口菜,剩下的飯菜全叫任夏和任盈吃了。
吃完飯她們?nèi)タ措娪?,任夏說看個科幻類的穿越星際,任盈不喜歡非要看賽車總動員,最后任夏一個人拗不過任盈加方黎兩個,只得陪她們看了。
三個人玩了一圈天也不早了,任夏開著車往回走,任盈和方黎坐在后面打盹,任盈打盹方黎給她做靠墊,任夏心里覺得怪怪的,總感覺她們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將任盈和方黎送到她們住的地方,任盈還在睡,方黎對任夏比劃了幾下居然一把抱起任盈把她抱回去了。
任夏便開車往自己家走,走著走著突然想到任盈在這里有家,那她干嘛還要住村里給安排的宿舍呢,想了一路想的她頭疼。
這事還沒頭疼完,本來空無一物的大路上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
北方春節(jié)期間天黑的還很早,才五點多點外面都有些看不清東西了,任夏定睛細(xì)看是個人的背影,穿著長衫站在她前進(jìn)的方向,被她車燈照著還一動不動的,那人也不嫌冷大冷天穿的看著有點單薄,料峭的春風(fēng)吹著他的月白色的衣服,飄啊飄飄啊飄。
任夏按了幾下喇叭那人仿佛沒聽到似的,她只好搖下車窗向那人問話,車窗剛搖下來一點冷風(fēng)就嗖嗖的往她脖子里灌。
“喂,前面那個人,能不能聽到我說話,讓一讓路,別站中間啊?!?p> 她喊了幾句那人仍舊沒有動作,任夏顫抖著把車窗搖了回去,心里有點怕害。
雖然現(xiàn)在是社會主義社會,大家都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存在的,可她看過很多恐怖故事,里面的路人都是開車在路上被某些飄飄給害死的,她看著不遠(yuǎn)處自己家亮著的燈,心里盤算自己如果硬要跑是不是能跑回家,回了家是不是能安全,任夏看著自己腳上灰白色的鞋子心里懊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穿這個高跟鞋了,跑都跑不動。
大冷天的,任夏額頭上的汗一圈又一圈往出冒,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也不敢動,手抓著方向盤都起青筋了,那個穿著白色長衫的人還在車前,一聲不響的。
“咚咚咚”
“咚咚咚”
“?。【让。∷廊肆?!”
任夏被敲窗戶的聲音嚇了一跳,抱著腦袋窩在車?yán)铩?p> “是我。”
任夏聽著這聲音低沉有磁性,有點耳熟,她偷偷從指縫看了一眼,推開車門就往那人懷里撲。
“齊寒,嚇?biāo)牢伊??!?p>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齊寒把任夏的臉一抬發(fā)現(xiàn)她果然嚇哭了。
齊寒輕輕的摟了任夏問,“怎么了?!?p> 任夏說,“你不知道,剛剛我的車前面站了個人影,一動不動的?!?p> “是他嗎?”
任夏聽著從頭頂飄來的聲音,低沉帶了點陰森。
按理說那個飄飄見到其他人出現(xiàn)應(yīng)該被嚇跑了的,任夏僵硬的扭頭往前看去,穿著長衫的背影還站在原地,月白色的衣衫被風(fēng)吹的飄啊飄,飄啊飄,此時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昏黃的路燈照著那人影,說不上來的陰森恐怖。
任夏啊了一聲,直覺汗毛倒立,推開齊寒就往車上跳,“哐當(dāng)”鎖好車門,她才想起來齊寒還在外面,而且剛剛好像還被她推開了,推開的方向正是那個人影那邊,任夏想著眼淚哇哇往下掉,這個阿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她咬了咬牙,哆哆嗦嗦打開車門去拉齊寒,剛一碰到人就被齊寒給帶到了懷里。
任夏聽到他有點苦惱的低語,“沒想到你勁兒還挺大,差點被你推到?!?p> 齊寒拉著任夏向那個人影走去,任夏死命的去扒車門,哭著說,“我不過去,別靠近我,齊寒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p> 齊寒低聲訓(xùn)了她一句,“別哭了,給我丟人,他不是鬼?!?p> 任夏這才恍惚著被齊寒帶到那人跟前,可她也不敢抬頭看,就聽到那人跟齊寒說話。
齊寒低聲問責(zé),“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有沒有身份證拿出來我要檢查?!?p> 那人遞過來一個卡片,輕聲笑了笑,“齊局長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尚且自顧不暇呢,還要管這么多閑事?!?p> 齊寒拿著那人遞過來的卡片看了一眼,然后給他扔了回去,任夏不敢抬頭只偷偷撇了一眼,感覺那人有點眼熟。
齊寒皺起眉,“她是我的人,算不上多管閑事。”
那人又笑了,“既然如此,那齊局長您好好保護她,這個世界上可不止我見了她這么喜歡?!?p> 任夏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她就是突然覺得那人長的有點像方黎,可這人是個男子,那個方黎卻是女人她今天還見了的。
任夏抬頭去看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順著長長的馬路走到了盡頭。
齊寒拉著任夏回到車上,“走吧,你媽還等我們回去吃飯呢,以后天黑了不要隨便亂跑?!?p> 任夏想說我也沒怎么亂跑過啊,但又轉(zhuǎn)念一想,她跟他說這些干嘛,而且她為什么要聽齊寒的。
齊寒聽見任夏偷哼,又接了一句,“被人嚇哭這么有出息的事,你該不會想讓大家都知道吧?!?p> 然后任夏便偃旗息鼓,老老實實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楊女士見到任夏和齊寒一起回的家,而且任夏讓齊寒摟著下的車,動作如此親密,楊女士便也打消了教育任夏的念頭,姑且算任夏還懂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