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嚇了一跳,硬著頭皮坐到齊寒身邊,她又說,“齊叔叔,我跟你道歉,剛剛我不應(yīng)該隨便答應(yīng)幫趙夢安的忙,我知道你是為我好?!?p> 齊寒冷哼。
任夏像個做錯事的小學(xué)生坐在齊寒身邊向他認錯。
她說,“齊叔叔,我錯了,我昨天剛跟你保證過不會告訴別人我能力的事,我沒做到,都是我的錯?!?p> 齊寒繼續(xù)冷著臉從鼻子里發(fā)出“嗯”的一聲。
任夏想了想,抬起頭看著齊寒,“齊叔叔,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叫趙夢安小叔了,我只叫你一個人。”
齊寒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喝了一口,“不用,你清楚兩人的身份就好?!?p> 任夏覺得她大概,差不多是把這頭噴火龍哄好了,齊寒怎么就能對一個稱呼這么敏感,他明明沒比自己大多少為什么總逼著她叫他叔叔??!
還有他這個脾氣,他三歲嗎?
任夏在心里說這人變態(tài),臉上真摯的跟齊寒說,“知道了,清楚了?!?p> 齊寒站起身來,任夏馬上狗腿的跟過去,齊寒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想幫他調(diào)查案子,跟著我做什么?!?p> 任夏狗腿的笑,“不查了,你不是說很危險嗎?!?p> 齊寒斜著眼看她,“我什么時候說過危險了,你想查就去,有我在呢?!?p> 任夏說,“我不想查,一點都不想。”
鬼才想去呢,她剛剛答應(yīng)趙夢安也不知道中的什么邪。
齊寒說,“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好奇心強,放心吧有我在,護得住你?!?p> 任夏頭有點疼,她剛真是稀里糊涂帶趙夢安帶來的,其實她一點都好奇心都沒有,如果可以她真的什么都不想管,都怪昨天突然發(fā)瘋。
“齊叔叔,我真的不好奇,你不用這么為我操心?!?p> 齊寒覺著她為了去查案都心肝情愿叫自己叔叔了,一定是很想很想去,他看著地上那堆椅子的殘骸,任夏大概是被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嚇到了吧。
“你去吧,這是我的命令?!?p> …
過一番激烈的你來我往,任夏不情不愿的得到了一個特別調(diào)查員的身份,還不是單幫趙夢安一個,局里什么時候有特殊需要了她都要去幫忙,任夏好想跪在齊寒腳下讓他放過自己,怎么辦感覺她這朵生命的嬌花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任夏一出門就被趙許二人圍住,他們看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趙夢安當(dāng)場就要進去找齊寒理論,任夏頭皮發(fā)麻拉著他走了。
“沒事沒事,齊寒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我?guī)湍阏{(diào)查了。”
趙夢安疑惑的問,“那你怎么這個表情?”
任夏咬著牙說,“他跟我講了幾個條件。”
趙夢安怒發(fā)沖冠,“什么條件!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yīng)!”
什么條件?
不許她晚上出來跟著查案,不許瞞著齊寒查危險的事,去哪里都要先取得他的同意,有解決不掉的麻煩要立馬放棄…
呵呵,隨他去吧…
許言目送兩人走遠,他現(xiàn)在是調(diào)查局醫(yī)療隊隊長,不過目前還是個光桿司令,已經(jīng)報道的十三人里面沒有一個從事治療的,他生怕齊寒一個忍不住把任夏給拍死了,一直在外面蹲守,他見到任夏生無可戀的從齊寒辦公室出來轉(zhuǎn)身就鉆了進去。
辦公室的齊寒一臉無奈糾結(jié)的表情,在許言的印象里這個人從來沒有個如此生動化的問表情,如此看來剛剛的交鋒還是任夏贏了。
許言假惺惺的咳嗽了兩聲,“她怎么著你了?”
齊寒瞥了一眼許言,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怕不是個傻子,許言很無辜,你要不做出這種表情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齊寒說,“她能怎么著我,我好像把她嚇到了?!?p> 許言問,“你做什么了,她可是我們?nèi)A國十分重要的研究對象…”
齊寒冷眼瞪過去許言馬上禁聲,他似乎不喜歡別人這么說任夏。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沒對她動手吧?!?p> 許言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想要馬上出去幫任夏檢查一下身體。
自己怎么會跟她動手!齊寒覺得許言這個軍師很沒用,不想再跟他多說。
“候參謀長問我什么時候放你回研究所?!?p> 許言一聽哀嚎起來,“老齊,你不能這么無情啊?!?p> 齊寒冷眼一掃,“那你還不去工作?!?p> 許言自討沒趣灰溜溜跑了。
趙夢安拉著任夏去看案發(fā)現(xiàn)場,因為是學(xué)校這種公共場合人太多,而且學(xué)生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到時候警方就不可能再完美的保護現(xiàn)場。
任夏走到李易安死前被綁的位置,閉著眼睛回憶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
李易安被綁的柱子在停車場東南角,再往南邊一點有個車輛進出口,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被人毀掉了。
兇手的火系異能很強大,柱子以及周圍四五米的范圍都被燒的一片焦黑,離柱子五步之外的地方的地方還有綁李易安的椅子上燃燒過后的灰燼,當(dāng)時學(xué)校里沒什么人,這塊兒停車區(qū)又偏僻里面并沒有停放的車輛,如果有的話火勢可能還要更大,那時說不定兇手就會當(dāng)場被捉住。
任夏靠在柱子上回憶思考了幾分鐘,然后向南邊的進出口走過去,這個過程趙夢安就一直跟在任夏身邊,她的行為有些奇怪,來了現(xiàn)場之后不像其他人一樣檢查,反而閉了會兒眼就要離開了,趙夢安有點懷疑任夏是不是真的能幫到他了。
任夏并沒有離開,她只是突然想到當(dāng)晚聽到的過的第三個聲音,她之前以為那人是兇手同伙,剛剛回憶起來覺得她有可能是想錯了,兇手有同伙不假,但那個人卻有可能不是兇手的同伙而是偶然路過的學(xué)生,兇手強暴她的時候甚至有帶安全套,身為兇手的同伙怎么可能不知道兇手打算對她做什么,那么那個人當(dāng)時又怎么可能會發(fā)出驚訝的聲音。
任夏沿著進口向停車場內(nèi)仔細尋找了幾遍,最后居然在一個拐彎處發(fā)現(xiàn)了只小熊掛件,任夏覺得有點眼熟,看起來像是學(xué)生背的書包上的。
任夏把它交給趙夢安,“這個可能是當(dāng)時的目擊者留下的東西,我建議你們查一下。”
“目擊者?”
“嗯?!?p> “你怎么知道的,我們查過當(dāng)晚學(xué)校的進出記錄,九點以后學(xué)校除了保安就沒人了,怎么會有目擊者,會不會是兇手或者他的同伙留下的?”
任夏也不太確定,她所有的判斷都是根據(jù)已知的事進行的猜測,根本沒什么證據(jù)。
趙夢安很激動,他想起任夏剛剛的舉動,感覺她像是親眼見到了當(dāng)時這里發(fā)生的事一樣,他為任夏找了個理由,“難道是小安子告訴你的?她現(xiàn)在在這里嗎?”
任夏無奈的點了點頭,不讓趙夢安相信自己能看到鬼,就要告訴他自己是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的,其實這兩件任夏一個也不想承認,但是不承認她就沒法解釋自己知道的事,果然很麻煩,可惡的齊寒為什么非要自己來查案!
任夏在現(xiàn)場轉(zhuǎn)了一圈,又跟趙夢安提了一下李易安事發(fā)當(dāng)天跟她有過接觸的人,周彤彤,國語老師,陳超,李易安的班主任,還有他們隔壁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梁子平,這幾個人都是任夏跟他們接觸的時候出現(xiàn)過劇本的,應(yīng)該跟李易安的死有些關(guān)聯(lián)。
任夏覺得有點奇異的感覺,別人查案靠推理靠證據(jù),到她這里反而靠著那股不可抗力把嫌疑人圈出來了,跟作弊了一樣。
任夏爸媽是中午到的,人在任夏查案的時候直接就接到了齊寒家里,任夏是下午兩點多才得知這個消息的,那個時候她要不是被控制住了差點就跟齊寒掐起來。
她覺得自己可能就此賣到齊寒家了。
“你昨天不是說讓我去接他們,人到了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齊寒像捏小雞崽兒一樣用一只手制住了任夏,“你不是要非跟著夢安查案嗎,當(dāng)時你不在局里我就讓人把他們接去我家了,而且你那個房子里也住不下五個人?!?p> 任夏心里吶喊著,鬼才非要查案!是你逼我去的!
齊寒看出來任夏對他還有些抗拒,“好了,別鬧了叔叔阿姨在家等挺久了,今天給你放假回去好好陪陪他們。”
任夏覺得自己跟齊寒的差距就像一個只會嚶嚶嚶的小孩兒跟一個滿身肌肉的壯漢一樣大,而且他每次對付她也都像大人對小孩兒一樣,不聽話了就教訓(xùn)一頓,實在氣急了就打一頓…
任夏看到楊女士的時候感覺在她眼里看到了光,萬惡的金錢的光。
“夏夏啊,這是小齊家?他家這么大呢?!?p> 任夏哼哼了兩聲,覺得心口開始犯堵了。
聽到任夏的回答楊女士樂開花了,“哎呀,小齊這人是真不錯,我跟你爸一說要來他就說要派到接我們,我說不用了吧他還特意跟手下關(guān)照,這一路給我們安排的妥妥貼貼的。”
任夏直奔二樓臥房,“我說叫你們不要來了又非不聽,你也不看看外面都是什么情況,你們要是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辦。”
楊女士跟在任夏身后在屋里轉(zhuǎn)悠,看著她住的地方也是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