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說,“沒什么,毒藥而已?!比蜗纳焓秩タ凵ぷ友巯氚涯菛|西吐出來,齊寒阻止了她說,“逗你玩的,你不是想長大嗎,有了這個你才能長大?!?p> 任夏狐疑的看著他,嗚嗚嗚的說,“真不是毒藥,你們這些壞人總給人家吃奇奇怪怪的東西?!?p> 齊寒眼中閃過寒光,不動聲色的問,“你都吃了什么奇怪的東西,除了我還有誰給你吃?”
任夏說,“就是唐家的那個老頭嘛,他給我吃了只小蟲子,據(jù)他說有了這東西我都不能說謊了。”對于這些事任夏心里沒覺得很害怕,倒是更覺新奇,她從床上爬起來抓著齊寒說的很興奮。
齊寒掐了掐額頭,語氣深沉的叫任夏,“夏夏。”任夏應了一聲,他說,“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你這么天真可愛呢。”
任夏不解,齊寒說,“你以為自己肚子里真的有小蟲子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從剛才到現(xiàn)在你都對我說了多少謊話了,嗯?”任夏一秒頓悟,感情自己又被騙了。
就聽齊寒又說,“夏夏你以后戲少一點,叔叔年紀大了有時候折騰不動?!?p> 任夏撅了撅嘴心說嘁,我才沒有戲很多呢。
齊寒搖搖頭問,“你怎么會到這里來,唐風帶你過來的?”
任夏說,“沒有,唐琪帶我過來的,”她見齊寒一臉疑惑,又解釋說,“就是揪我衣領的那個女人,我說想去聞天學院,唐風就讓她帶我過去,沒想到她居然把我?guī)У竭@里來了,說是這里有個什么皇陵?!?p> 任夏提起皇陵不自然的打了個哆嗦,齊寒發(fā)現(xiàn)后問她怎么了,任夏說,“大概是之前做噩夢留下的后遺癥”,任夏盯著齊寒又緊張又期盼的問,“齊叔叔你怎么會來這里的,難道是聽到我說自己在這里,跋山涉水過來拯救我?”
任夏臉蛋紅撲撲的,心上人不遠萬里跑來見我,這么浪漫的事,真不敢相信會是齊寒做出來的。
齊寒無情的擊碎了她的美夢,“我來這里應該也是要去那個皇陵,聽你說在這里就順便過來看看。”
任夏:……
就知道他不可能做這么浪漫的事?。?p> 齊寒說,“我身邊沒跟著人,不過宋真應該在這附近,你在這兒住兩天,我讓她送你去聞天學院?!?p> 如果是從前任夏就從善如流答應了,但是她現(xiàn)在對齊寒的好奇心離爆棚也差不多遠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近距離接觸他的秘密,任夏一點都不想就這么放棄了,齊寒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我這會兒也有點懷疑你不是夏夏了?!?p> 任夏不好意思的說,“怎么了,我有哪兒不對勁兒嗎?”
齊寒說,“我記得你之前還被嚇暈過去過,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那個地方是墓室,很可怕的?!?p> 任夏心想只要不是她去過的那個有綠妖怪的皇陵,就沒什么好怕的,她說,“你真不帶我去嗎,齊叔叔?”
齊寒很堅決的說不帶,并且當場找了宋真,約好后天早上就過來帶走她,任夏嘆了口氣,跟著齊寒去就不要想了,還是得從其他地方下手,她想到的辦法就是跟著作死三人組一起去送人頭,宋真要后天才到,齊寒看過任夏后就走了,于是她得以有了陽奉陰違的機會。
唐琪三人還沒出發(fā),她們雖然有作死的野心,但也怕真遇到什么危險,該準備的東西,傷藥,符紙,辟邪之物,墓地這種地方能有什么,除了一些鬼物之外她們也想不到其他的了,任夏著急忙慌的找唐琪,催她們趕緊出發(fā),唐琪一臉的懷疑,抱著胳膊問她,“秦朝露你搞什么鬼,之前死活不愿意跟我們一起,現(xiàn)在居然催我們趕快去,你是不是又動什么壞心眼想害我們?!?p> 任夏說,“我能有什么壞心眼,咱們之間又沒什么過節(jié)我怎么會無緣無故害你們,再說就算我真有了其他心思,你們三個人呢,還看不住我一個小孩兒?”
唐琪心想,這么說倒也對,她還真不信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做小動作,唐琪說,“那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p> 任夏興奮的想要拉著幾人馬上出去,唐琪說,“但是我們還要再等一天才能出發(fā)?!叭蜗牧ⅠR就塌下臉,“為什么?你們的東西不是早都準備好了?”
唐琳鈴說,“一般像墓穴這種地方都是陰煞比較重的,我們要進去必定會受影響,因而要挑選一個特殊的時刻來減少這種影響?!?p> 特殊時刻?任夏心想又不是結婚難道還要選好黃道吉日才能去?
唐蕓蕓說,“這幾天里只有明天正午陽氣最濃,所以我們得在那會兒進去,你才剛拜入師爺門下,應該是還不懂這些?!?p> 任夏沒時間等到明天了,她必須得立刻出發(fā)才行,她用一副糾結模樣對著三人說,“幾位姐姐,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其實是今早唐風他給我打電話,我一不小心給說漏嘴了,這會兒他應該正在帶人來這里的路上,如果咱們不立刻出發(fā)恐怕就走不了了?!?p> 三個女人一聽唐風很快就快來了,立刻急得比任夏還像熱鍋上的螞蟻,唐琪說,“不行,咱們不能等了。”唐蕓也說,“要不咱們就立刻出發(fā),其實就算等到明天咱們進去也會受到影響,多用些護身符,清心符就是了。”
任夏心想打臉這種事似乎總是突如其來。
唐琳鈴膽子比較小,本來她就不是很敢去,也是被唐琪和唐蕓兩人逼著沒辦法才會跟來,“要不然咱們就別去了,表哥修習道法比咱們厲害多了,他肯定能解決的,我們根本沒必要去。”
若是以前任夏定然是舉雙手贊同她的。
唐琪瞪了唐琳鈴一眼,“唐風他有什么厲害的,別忘了我才是族長的女兒,憑什么所有好事都讓他撞上。”唐琳鈴張了張口想說這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不敢,她對唐蕓蕓說,“蕓蕓姐,你說這個皇陵在這里有上千年了,一直沒人進去必然是因為里面有大兇,對嗎?”唐蕓淡淡的嗯了一聲,唐琳鈴接著道,“現(xiàn)在大兇還撞上了煞日,豈不是非常危險,咱們根本沒必要為了一點家族聲望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她說完害怕的低下頭不敢看唐琪,她和唐蕓都是旁系子弟,就算做再多的事也沒有繼承族長之位的可能,唯有唐琪有心與唐風爭族長,所以總是想著多積累些聲望,讓家里的族長長老們高看一點,唐琪生氣了,“唐蕓你想清楚了,你母親現(xiàn)在的位置可是我爸爸扶持上去的,跟他們唐風一家沒有半點關系?!?p> 這個皇陵,如果唐蕓蕓她們兩個不去了,那唐琪一個人是沒辦法去的。
唐蕓蕓毫無波動的看著唐琪,“你激動什么,我又沒說不去?!?p> 唐琪,“那你就是去了?”唐琳鈴在一旁柔弱的喊“蕓蕓姐…”
任夏可沒心思聽她們講唐家的派系奪權的事,她說,“到底去不去,我該說的都跟你們說了,去不了你們都別來怪我?!?p> 唐琪兇狠的瞪唐琳鈴,“沒想到你平時看著蔫巴,壞心眼也跟你那個媽一樣多,你再敢挑撥離間信不信我回去立馬把你和你那個媽趕出去,就說去不去吧!”
唐琳鈴嬌弱的說,“琪琪,我沒有,我…我去…”
幾個人說出發(fā)立刻就出發(fā)了,唐琪的司機開車送了她們幾十里,前面沒了山路,亂石巨木車進不去了,四人下車每人背了一個十幾斤重的雙肩背包,開始靠人力爬山,唐蕓蕓從背包里拿出一張地圖辨認方向,她一會兒看地圖一會兒在山林里四處張望,然后手往那片巨木林中一指,“往這邊走,穿過這片樹林后有個山谷,入口就在里面。”
任夏往那邊看了眼,不知名的巨木參天,每棵都有四五個成年人合抱之粗,或許是靈氣復蘇的原因,這些樹此時居然都有茂密的枝葉了,枝繁葉茂縱橫交錯的樹木頗有點遮天蔽日的感覺,任夏一眼望過去覺得里面大概不會很安全。
她吞了口口水,還沒進墓室就開始后悔了,好像突然想不起來是為什么要跑來這里了,唐琪幾人走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任夏沒跟上,她倒退回來拎起任夏往樹林里走,邊走邊說,“來都來了你還怕什么,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跟緊我們,一會兒出什么事可沒人會管你?!?p> 進了樹林就有些看不清東西,天上沒太陽,這個林子又不透光,多虧任夏沒有夜盲的毛病,甚至最近越發(fā)的眼明心亮,她緊緊跟著唐琪三人的步伐,一步也不敢落下。
林間落了許多殘葉,也不知堆積了多少年,人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響,這聲音一點都不清脆,反而還有些沉悶,樹林里的路并不好走,她們走了一個多小時走出去幾里,明明是在爬山地勢卻越來越低,唐蕓說,“方向應該是沒錯,再走一會兒應該就進入山谷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