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谷梁子默是這么想的,可是做起來卻不是一回事。這一頭魔族顯然觀察到了剛才谷梁子默和那人族強者殺掉了一個比自己更強的魔族的情況,此時頗為的小心。
一身七根觸手只用四根和谷梁子默糾纏,另外兩根完好的和一根傷勢較重的則是守在自己身前,根本不給谷梁子默輕易攻擊到其本體的機會。似乎也意識到了谷梁子默想要速戰(zhàn)速決的意思,這魔族卻偏偏擺出這樣一副拖延的架勢。
一個入尊級面對一個破虛級竟然擺出這樣的架勢,也是讓谷梁子默完全沒有想到的。這種情況下,谷梁子默想要快速結束戰(zhàn)斗的想法似乎宣告破產(chǎn)了。
試探性地和那四根觸手糾纏了一下,谷梁子默發(fā)現(xiàn)情況比剛才自己所看到的更加嚴峻。每一次七殺和那觸手接觸的時候,不但不能將力道打足,那觸手之上真實還有一種詭異的粘著力,讓谷梁子默收刀都變得有些困難。
雖說憑借著超人的速度一時半會還能和這魔族糾纏著,可是卻無法對其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這么一來,原本就是越級挑戰(zhàn)的谷梁子默能量就下降的飛快,肯定不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tài),時間一長必然會出現(xiàn)差錯,那就是對方反擊的時候了。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谷梁子默皺著眉頭,身形向后拉遠了一點,暫時脫離了魔族的攻擊范圍,思考著對策。就在這個時候,谷梁子默突然感覺到城中有一種微弱的氣息在呼喚著自己。谷梁子默稍微一愣,旋即開始嘗試溝通那一點氣息,他有種感覺,這一點氣息就是破局的關鍵所在。
就在谷梁子默剛開始溝通那點氣息的時候,城中突然射出一條血光直接注入到谷梁子默體內(nèi)。谷梁子默只感覺一股巨大的能量沖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竟然生生的將自己的等級向上推了一級。
這一級,即使入尊。
谷梁子默可是經(jīng)歷過雷劫的,所查的不過就是能量的積累和對大道以及法則的感悟。換言之這么將谷梁子默推上來的一級,谷梁子默能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斗力完全不遜色于普通的入尊級強者了。
強大的力量帶給谷梁子默自信,觸手堅韌又如何,能夠擋掉三成的力道又如何,這一擊直接將你摧毀,任何花里胡哨都不管用!
“霸神一轉(zhuǎn)·修羅斬!”
谷梁子默這一刀使用的是血氣外放型的釋放方式,這一擊將谷梁子默體內(nèi),一以及剛剛注入到谷梁子默體內(nèi)的能量全部都宣泄了出去,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道長達數(shù)十米的血色刀弧。
原本還和谷梁子默有來有回的魔族在這一刀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瞬間被斬成碎片。而且還不止如此,那刀芒去勢不減,直接轟在了地面上,將地面犁出了一道長達數(shù)千米的裂痕,在這一片的魔族也在一瞬間被清空,足足三秒之后才被潮水般的魔族重新填補上來。
而此時的谷梁子默在斬出這一刀之后,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時間稍微往前提一點,就在谷梁子默引動那血光的時候,在外界那城墻竟然也同時微微散發(fā)出一股波動,不過沒有血光照射出來。
而波動出現(xiàn)后,竟然以谷梁子默和城墻所接觸的那個位置開始一直震蕩起來,隨后谷梁子默渾身一震,就癱倒在地了。
“喂!你怎么了?”原本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鳳靈趕忙跑了過來,可是卻發(fā)現(xiàn)谷梁子默雙眼緊閉,身上的氣息也是混亂不堪,時強時弱。而谷梁子默本人看樣子是昏迷過去了。
“這什么情況?”鳳靈無語道,還沒等她把谷梁子默扶起來,就只見一股煙塵從城門處迅速蔓延起來,而隨后就是看到一隊騎兵正在飛速沖向這邊。不過這群騎兵所騎乘的可并不是戰(zhàn)馬,二十一種名為雷獸的怪物。
這雷獸形似瘦一點的犀牛,一身灰褐色的甲殼披在身上,可以說無視尊境以下的攻擊,而且這雷獸還有一門天賦,就是可以通過頭上的獨角召來天雷助戰(zhàn)。不但如此,這雷獸速度還極快,同等級的話,不比最擅長奔襲的人類速度要滿,而且耐力極強,因此會被馴化成為這種高端騎兵的坐騎。
鳳靈生自鳳族,自然是也見過這種騎兵的,而且根據(jù)這隊騎兵的速度來說,自己一個人想要甩開他們逃跑都困難,更別說再帶上一個昏迷的谷梁子默了,索性就站在原地。
“還說我會闖禍,可是我哪闖過這樣的禍啊,你倒好,一來就搞個大新聞。”鳳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谷梁子默,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就在鳳靈發(fā)牢騷的這一會功夫里,那一隊騎兵也已經(jīng)到了近前,呈半包圍型將鳳靈和谷梁子默圍在了城墻之前。單就這群人的配合和對陣型以及坐騎的把控程度來看,完全比之前包圍鳳靈的那群四象門弟子不知道高了多少了。
走到近前,鳳靈才發(fā)現(xiàn)這些騎士全是一身黑色全覆蓋式鎧甲,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在外邊。而鎧甲完全沒有任何華麗的樣式可言,只是在左肩部有一道血紅色的波浪形狀。唯有為首一人左肩之上是半幅血海的形狀。
那為首一人右手邊的人反身下了雷獸,開口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出動城墻,引起異動?!?p> “我們是來西荒歷煉的,剛才他就是摸了一下城墻,結果就引起了你說的對什么異動,然后他就暈過去了?!?p> 那騎士的聲音儒雅,聽起來有種讓人舒服的感覺,不知道這是不是讓他來問話的原因,聽到鳳靈的回答之后騎士有開口道:“身份銘牌?!?p> 接過鳳靈遞過來的身份銘牌,檢查比對無誤之后,騎士點了點頭,將身份銘牌交還給鳳靈,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在那頭領耳邊低語了幾句。
“抓起來,關入血牢?!蹦穷I頭人撂下一句話,撥轉(zhuǎn)雷獸轉(zhuǎn)身欲走。
“喂!干什么??!為什么抓我們???倒是給個解釋啊。”鳳靈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把自己抓起來了呢,還關入血牢,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過她的反抗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這一隊騎士每個人的等級都達到了定尊級以上,根本不是鳳靈能夠反抗的了的,三下五除二就抓了起來,被兩個騎士帶著坐到了雷獸身上。
“喂!我可是鳳族的,你們快放了我,不然我回去告狀有你們好瞧的!”由于鳳靈是自己偷偷進入的西荒,并非是走的鳳族途徑,所以身份銘牌也只是普通的銘牌,并未記錄其鳳族的身份。不得以之下,鳳靈只能自己鳳族的后臺,期望能夠讓這些騎士知難而退,將自己放掉。
那頭領緩緩回過頭來看了鳳靈一眼,又看了看谷梁子默,冷冷的開口道:“單獨關押。”
鳳靈面色一僵,沒想到自己搬出鳳族之后,也只是換來了一個單獨關押的結果。
一行人來的快,回的也快,在城門口附近的人只能看到這群騎士一溜煙的沖了出來,又一溜煙的沖了回去,只是好像多了兩個人?
在路過城門的時候,鳳靈隱約看到城門之上有三個大字,修羅城。
回到城中之后,隊伍直接分散,領頭一人離開了隊伍,直接向城中而去,那些騎士也沒有任何多話的意思,只是完全執(zhí)行命令,將谷梁子默和鳳靈押向頭領所說的血牢。
城主府中,城主放下手中的書信,眉頭微皺。城主名為金羅,看起來年紀大約有四十歲,有一副精明強干的氣質(zhì)??墒窃谶@修羅城中的人卻是知道,這金羅城主已經(jīng)管理這修羅城不知道多少年了。
就在城主微微抬起頭想要叫人進來的時候,卻突然聽見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旋即侍衛(wèi)的聲音就傳了進來:“稟城主,血海衛(wèi)副隊長求見。”
金城主眉頭一挑,出聲道:“進來吧?!?p> 門被推開,所進的人正是剛才鳳靈所見的那個肩膀上有半副血海標記的頭領。
“修二,你這呆子怎么想起來今天來找我了?”金城主開口問道,語氣卻并不嚴肅,顯然兩人私交不錯。
“回稟城主,方才修羅城墻出現(xiàn)異動,我率領一隊血海衛(wèi)抓到兩人,一男一女,修為都是破虛級。他們一開始聲稱是來西荒歷練的,后來那女子又聲稱自己是鳳族的,已經(jīng)關入血牢之中,聽候城主發(fā)落?!毙薅幕卮饏s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金城主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先關他們一段時間,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你看這個。”說著將手中的信紙遞了過去。
修二疑惑的結果信紙,看了下去,然后又將信紙放回桌子上,說道:“這消息可靠嗎?怎么會有這么多半魔人潛入西荒之中,還形成如此規(guī)模?”
“這是上邊下來的消息,你叫上你大哥和你三弟,你們每人率領一隊血海衛(wèi),迅速去消滅這些半魔人。至于那兩個人,就先放在血牢之中吧,有血海鎮(zhèn)壓,就是普通尊境都得服服帖帖,就算她是鳳族也沒用?!苯鸪侵鏖_口道。
“我們?nèi)齻€一起出動?還要出動三隊血海衛(wèi)?”修二驚訝道。
要知道,修羅城中能夠稱得上是精英部隊的,就只有修家三兄弟統(tǒng)領的血海衛(wèi)了,據(jù)說血海衛(wèi)之中每個人都有當年修羅族的血脈,只是濃郁成都不同罷了。而這血海衛(wèi),一共也只有六隊,加在一起也就是百十人的規(guī)模。這一下出動一半,再加上三位統(tǒng)領全部出動,那么修羅城可就算是防御空虛了。
至于說那些普通的衛(wèi)兵,可就有點上不來臺面了。仗著人多壓制一下來歷練的年輕人還行,真是遇到什么緊急情況,可就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了。
“沒錯,魔族數(shù)年來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如今一下出現(xiàn)這么多的半魔人,我怕后面還有更復雜的情況在里邊,所以你們?nèi)f事小心。”金城主卻絲毫不認為這種調(diào)動有什么夸張的地方,任何與魔族沾邊的東西,再小心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