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聽后感到有些抱歉,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故人已逝,還請閣下節(jié)哀?!?p> 明尉容低聲道:“無事?!?p> 何于傾輕輕點了點頭,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燃眉之急,那么就要追究這樣東西是誰送來的了。明尉容和云舒都上前觀察了一下糕點,這糕點同平常的差不多,沒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何于傾見清淑不在宮殿內(nèi),便問道:“云舒,清淑她人呢?”
云舒道:“回娘娘,云舒也不知。清淑姐姐說她有事便出去了,過了這么久了還是沒有回來?!?p> 何于傾聽后,蹙了蹙眉,低聲道:“怕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這時,明尉容插嘴道:“娘娘不用擔心,清淑她此時應該同大皇子在一起行事。”
何于傾聽后,點了點頭,隨后道:“那我就放心了,那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揪出送我這糕點的是誰了。云舒你認識帶你去拿糕點的人嗎?”
云舒聽后,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后抬頭回道:“回娘娘我沒看太清楚,不過我觀察過了,她身上好像掛著一搖玲。”
宮里每個妃子的侍女都會得到一搖鈴,但是為了區(qū)別是哪個妃子的,所以每個妃子的侍女的搖鈴都是不同的。譬如說儀皇后侍女的搖鈴就是鵝黃色的,外形如名就是個鈴鐺,會有一杏黃色的流蘇繩系著;凝怡皇貴妃的搖鈴則是淡粉色的,有一玫紅色的流蘇繩系著。其他妃子也凈是同前面一般,不過何于傾還不知道有這事,只是看平常宮女都佩著搖鈴,以為只是打扮好看而已。俞幻宮內(nèi)的云舒和清淑都沒有各自的搖鈴,但宮內(nèi)上上下下都知道何于傾的兩個仆從,所以有沒有搖鈴都無所謂。
何于傾一聽,立馬興奮了起來,急忙問道:“你可看清是何種顏色的?”
云舒將目光往上撇,一副思考的樣子,回道:“嗯……好像是……鵝黃色的?!?p> 明尉容輕輕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宮殿上下只有一位的侍女的鵝黃色的,那便是皇后娘娘了?!?p> 何于傾有些不解,如是她送來的,那是何意?之前儀皇后同自己的關系也挺好的,也不記得哪里有得罪她什么,為什么會無緣無故送來傷身之物呢?何于傾有些不相信,便問道:“云舒,你當真看清楚了?可不能隨便誣陷,更可況她可是皇后娘娘。”
云舒有些慌張,后也覺得自己錯了,又低頭回憶了一番,隨即回道:“回娘娘,云舒……確實沒看錯。但……但娘娘那丫鬟可能不是皇后娘娘的人,還有可能是其他人下了毒?!?p> 何于傾點了點表示認同,目前還沒有證據(jù),不能妄下斷語。但細想,排除清淑,看見過那丫鬟的不止云舒一人,還有御膳房的人!只要去追問追問,或許能揪出底細出來。于是,何于傾便道:“嗯,你這般想確實不錯?,F(xiàn)在除了你還有那御膳房的人見過,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p> 其余兩人皆點了點頭,何于傾也朝他們點了點頭,想站起身。不過腳底一麻,還好云舒一個激靈,伸手扶住了何于傾,何于傾向她道了一謝,本想自己走,不過最后還是讓云舒攙扶著走。到了御膳房,里頭只有四人。御膳房很簡陋,只有一灶臺,旁邊的兩個桌上擺著食材,還放著菜米油鹽。何于傾定睛一看,只發(fā)現(xiàn)一燒柴的人背影眼熟,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結果發(fā)現(xiàn)此人竟是清淑。
清淑轉頭見到了何于傾,擺出一副淡然的表情,隨后起身道:“娘娘好。”
何于傾問道:“清淑你在此地作甚?”
清淑道:“回娘娘,御膳房的人有事尋我,我便過來幫忙了。”
御膳房了白煙騰騰地升起,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異常的香味,非常的濃郁。何于傾嫌棄地用袖子遮住了口鼻,只以為御膳房里又在做什么食物,所以沒大在意。清淑問道:“娘娘來此地有何事嗎?”
何于傾問道:“是有事,我想問一下其他人有沒有見到遞給云舒糕點的人是誰?”
其余在忙的三人,聽聲皆轉了身,異口同聲地道:“娘娘好?!?p> 接著靠近灶臺的人道:“回娘娘,并未有,今早奴才正在外邊打水,只有奴才一人,并未見到其他人?!?p> 其次便是正在洗菜的人,道:“回娘娘,奴婢也并未見到,不過今早見到桌上有一紙包著的東西,以為是別人要來拿的,所以就沒細看?!?p> 最后便是做膳食之人,道:“回娘娘,奴婢見到了。好像是皇后娘娘的人,我見她佩戴的搖鈴是鵝黃色的。而且,今早我也見到皇后娘娘到了御膳房。”
何于傾聽后很是煩惱,如果真如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罪魁禍首便是儀皇后了。在宮中,何于傾最不想敵對的便是儀皇后了,畢竟此人既是濁九慕的母妃,而且對自己也是極好的。身旁的兩人聽了,也是頗為擔憂,云舒兩手蜷縮,放在兩邊。清淑見眼前幾人臉上皆是擔憂的樣子,便問道:“娘娘,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何于傾抬頭看了她一眼,本想告訴原委的,不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回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問問送我糕點的人是誰,我好下次報答報答。”
一旁的云舒一臉疑惑地看著何于傾,好像在問為何不告訴原委。不過明尉容倒是知道其中的原因,因為整個事件發(fā)生的時候,清淑都不在,所以她也會有嫌疑,少一人知總比多一人知道好,不告訴也算是個明確的方法。清淑聽了也沒有擺出一副好奇地樣子,而是漠然地回道:“嗯,娘娘也是善心。”何于傾對于她這反應倒是多了幾分懷疑,但無論如何也沒把這件事同清淑聯(lián)系在一起,畢竟這人……應該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所以,何于傾便在下一秒打消了是清淑做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