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仲伯推門而入他才撿起眼底的哀傷。
“少爺,去歇會吧!這兒交給我就好?!敝俨崧晞竦?。
歷薄情不做理會,只是低聲問道:“仲伯,現(xiàn)在沒有外人在,你老實(shí)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從心底里歷薄情是非常敬畏仲伯的,他從沒把他當(dāng)成外人,仲伯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仲伯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少爺不會那么輕易善罷甘休的,其實(shí)他很早之前就看小姐不慣了,只是他身為仆人,該言該忍他還是令得清的。
“事到如今說也無妨,前幾日小姐急匆匆的回來,剛踏入院門看到老太爺在花園里品茶,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一頓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說老太爺把少爺寵壞了,沒輕沒重的,為了一個二婚女人公然與她作對,把她的面子全丟了,害得她蒙受眾人恥笑。”
仲伯說到這里抬頭看了歷老爺子一眼,眼眶立即紅了。
“還說了什么?”歷薄情冷聲問道,他不會相信就這三言兩語能將歷老爺子擊垮的,定有其他。說不定還是跟歷氏有關(guān)?
仲伯轉(zhuǎn)頭看了過來,隨即雙手握拳,一副很憤怒的樣子,接著沉聲說道:“少爺?shù)氖轮徊贿^是小姐拿來當(dāng)幌子的,她的目的還是惦記老太爺手里的那些股權(quán)。小姐那天是有備而來的,沒多大一會她就把授權(quán)書那了出來讓老太爺簽字,老太爺說什么也不肯,兩人就僵持了起來?!?p> “太過分了!”歷薄情青筋暴起,兩鬢太陽穴隱隱跳動,十指握的嘎吱作響,簡直怒不可遏!
“小姐情緒很激動,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還出言不遜惡言謾罵了老太爺,說老太爺活得太久了,早就應(yīng)該去陰曹地府見閻王爺了,活著占地方,早騰位早安心。”仲伯把話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重復(fù)了一遍,他這個外人聽了都刺激的很,更何況是歷老爺子!
“混蛋!歷青燕她也配?”歷薄情拍案而起,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后來小姐實(shí)在太激動了,錯手推了一下老太爺,老太爺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然后暈倒了。”仲伯義憤填膺的將后面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的手緊緊握拳,指甲都掐進(jìn)了肉里。
這些年歷青燕是想掌管歷氏集團(tuán),但也并非迫不及待,一直保持一退一進(jìn)的態(tài)度。
其實(shí)歷青燕也并非是野心勃勃之人,看到兒子把歷氏管理得井井有條的,她也為兒子感到驕傲。
張超與歷青燕茍合多年,暗地里和不良分子偷渡私營,合伙做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張超生性野心勃勃,早對歷氏集團(tuán)董事長一職虎視眈眈,這才千方百計引誘歷青燕謀奪家產(chǎn),好來個甕中捉鱉!
歷青燕對張超情深意切,別說刀山,就算為他跳火海都不在話下。
傅家是歷青燕特選的,好作她的墊腳石。
傅石明和歷青燕又是同學(xué),所以歷青燕才想借這樁婚事穩(wěn)固傅家,好受她所用。
誰知?dú)v老爺子一直保持觀場的態(tài)度,既不點(diǎn)頭說同意,也不表態(tài)說拒絕的話,一切任由歷薄情私自做主。
所以才縱容的歷薄情如此大逆不道,不但忤逆不孝,還處處與她作對,歷青燕也是整顆心傷透了的。
“歷、青、燕!”歷薄情咬牙切齒,手用力一握,幾橫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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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畫家
覺得劇情不夠生動,所以有很多地方輕微改動一下,多多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