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男子目光毒辣地看著沈荼,說:“是我們小瞧了這娘們,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們亡!”
沈荼睜眼,冷笑一聲,緩聲說:“是你們死?!?p> 殺氣猶如浪潮一般涌來,周圍的威壓越發(fā)的迫人,空氣像是被抽離一樣,幾乎讓人窒息而亡。眾人正欲調(diào)用靈氣,卻被這強大的威壓擾亂了靈識,猛地吐了一口血。
眾人踉蹌,幾乎不得動彈,他們驚懼地看著閑庭信步的沈荼,見她神情疏淡,狀若無事,驚駭?shù)卣f:“是,是你釋放的威壓?”
說罷,眾人只見長傘猶如梭木,游竄于屋內(nèi),傘沿泛著冷光,直指他們的頭顱。
一婦人匍匐在地,嚎嚎大哭,說:“我也不想干這種打劫的事,都是我家那口子逼得?。∷?,他讓我藏好,等他們打不過的時候再偷襲?!?p> 沈荼目光冷然,看向婦人,問:“你們?yōu)槭裁凑疑线@家?”
話音剛落,只覺得后腦勺一陣刺痛,沈荼摸了摸后腦勺,拿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只見針尖泛黑,已沾染上了她的血跡。
沈荼轉(zhuǎn)身看向窗外,只見一七八歲大的孩子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站在禿鷹上,口中放著一個管具,似乎是通過它吹針的。
沈荼暗罵自己疏忽大意,只覺得面前一黑,猝然倒在了地上。
高瘦的男子拍手大笑,兩婦人爬了起來,一人將朝自己走來的孩子抱了起來,在他頭上親了一口,說:“我的乖乖,干得漂亮!”
高瘦的男子也不避諱孩子在場,惡狠狠地看著沈荼,說:“這次,必須要把她皮扒了,做成地毯,日日踩在腳下,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婦人眼里閃著歹毒的光芒,她說:“我看倒不如用她賺錢,要是生了孩子,就把孩子的皮當(dāng)著她的面扒了!”
一旁的孩子拍著手說:“那我要把他的頭當(dāng)皮球玩!”
忽地,傘面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斷了幾人的喉嚨。
高瘦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見沈荼手指微微顫動,長傘隨之合上,落到她身邊,瞠目說:“你……你!”
秦巽澤取了車票,正準(zhǔn)備離開青山鎮(zhèn),哪知懷中玉印燙得嚇人,腦海中忽地閃現(xiàn)出沈荼倒在血泊之中的畫面,他攥緊車票,神情冷峻,不怒自威。
夜正濃,小鎮(zhèn)上已無人跡。
秦巽澤劃破指尖,滴在玉印上,隨著玉印上紅線指引的方向凌空飛過,耳邊忽地響起:“請勿在居民區(qū)使用飛劍,違者扣12分。”
“正在將您的位置傳輸給天師聯(lián)盟,請……”
秦巽澤斂眉,捏爆了腕表,加速往居民區(qū)趕去。
紅線停在了一處破窗里,秦巽澤當(dāng)即闖了進(jìn)去,玻璃重重地砸在了地面。
一孩子稚言稚語道:“媽,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在飛!”
那位母親似乎慌了神,她急忙罵道:“人怎么會飛,不要說胡話,快睡覺!”
秦巽澤一進(jìn)屋,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掃視一眼,只見地面一片狼藉,而沈荼正靜悄悄地躺在地上。
秦巽澤心里一緊,即使能感覺到沈荼沉沉地呼吸,心中仍舊感覺沉悶。
秦巽澤看了一眼周圍的尸體,兩男兩女還有一個孩子,他心中一沉,即便這是邪修的孩子,也不能殺了他。這要是讓天師聯(lián)盟知道了,恐怕,要深究沈荼的責(zé)任了。
可沈荼是魔類,不懂人間的規(guī)矩。以她那有仇報仇的性子,必定是被暗算,才會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