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歲時,我弟弟出生了,母親也像正常的女人那樣,能操持家務(wù),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還能干些簡單的農(nóng)活。
于是父親對她完全放下心來,以為她會好好過日子,還帶她到城里買了兩套新衣服。
直到有一天弟弟發(fā)高燒,母親擔(dān)心燒出了肺炎,央求父親到城里的醫(yī)院看病,父親也心疼兒子,便同意了,可哪知弟弟剛退燒,轉(zhuǎn)身便不見了母親的身影,她逃跑了。
父親抱著弟弟獨自回到家,從那以后,開始大量的吸煙酗酒。
對我和弟弟不搭不理。
直到他喝出了肝硬化,我和弟弟找人送到了醫(yī)院,才保住命。
從那以后他不喝酒了,帶著我和弟弟到城里打工,那時我12歲弟弟11歲。
父親沒有手藝只能到工地搬磚,一年以后他被高空掉落的石塊砸中,丟下我和弟弟撒手而去。
由于沒有簽合同,工地老板不承認(rèn)父親是在工作期間被砸中,一分都不愿意賠償。
就這樣我和弟弟成了孤兒,開始了我們的街頭流浪。
我長的小經(jīng)常被打,弟弟就抱住我,替我抗下所有的打。
直到三年后,弟弟因為腦部收到創(chuàng)傷治療不及時去世。
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弟弟看向我的眼神,他說:“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以后你要靠自己了!”
那時我十六歲。
后來,我拼命的賺錢,買了弟弟喜歡的大房子,娶了我和弟弟都喜歡的女孩。
可,林警官,你說我這么努力,到頭來,為什么還是一個人呢?
我就不能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嗎?”
林正沒有回話,拍了拍沈浩的肩膀,以示安慰。
沈浩腳下已經(jīng)滿地?zé)燁^。
許久,他用雙手抹去眼中的淚痕,站起身來,對林正說了句:“對不起林警官,讓您看笑話了,我現(xiàn)在就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么久打擾您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林正點頭,目送沈浩離開。
等沈浩的身影消失,林正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確定撥通,他緩緩說出兩個字:“收網(wǎng)!”
第二天清晨。
沈浩再一次被請到了警局。
“怎么了林警官,是我妻子的案件有什么進展嗎?”沈浩問。
林正點頭:“我們找到兇手了?!?p> “哦?真的,這么說我妻子真的不是自殺?”沈浩有些激動。
“嗯,當(dāng)然不是自殺?!绷终龔难g拿下手銬,咔一聲扣在沈浩的兩只手腕上,“因為兇手就是你!”
沈浩蹭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你說什么呢林警官,怎么可能是我!”
林正:“好吧,那讓我重新的介紹一下你吧,沈奇,沈先生!”
此時沈浩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變了,他恢復(fù)了昨晚和林正說話時的模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林正撇了下嘴,“不難,倒是你,你不是哥哥,你是弟弟,你哥哥是因為保護你死去,所以你分裂出了他的人格,但你覺得這對他公平嗎?你犯罪和他犯罪是一樣的,你們都將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沈奇呵了一聲,“我沒有錯,是那對狗男女有錯在先,她不該背叛我弟弟,他們才該死,還有那個離開我們的女人,她也該死!”
林正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你設(shè)計草菅人命的理由?人各有命,而你不該私自做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