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嬌樂了。
“小子,你若不是說這句話,我可能還帶你上山。可你說了,我現(xiàn)在反倒擔心出了事你賴上我?”
“不可能!我不會的,我沒有?!?p> 狗剩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努力最后的垂死掙扎。
“哈……”
這孩子都真不經(jīng)逗!
“你上山去做什么?打獵?”
“嗯!里正需要很多野味做菜,我跟著你上山,打獵。我、我想貼補家用……”
原來如此。
“行吧,你想跟著我上山就去吧。只一條,若是上了山你跟不上我的腳步,我可不會停下來等你?!?p> “你答應(yīng)帶我上山了?”
狗剩的眼瞬間亮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落下的?!?p> “別急。”
楚嬌嬌擺擺手,“今天天晚了,我打算明早再上山打獵。你先回去吧,記得明日早早過來。來遲了我可不等你。”
狗剩再三道謝離開了。
“壞女人,狗剩真的要跟你一起上山嗎?我呢,我可不可以一起去?”秋生揪著她的衣角不肯放。
“你?你多大,狗剩多大?對了,你對狗剩了解多少?”
“什么是了解呀,狗剩就比我大三歲。他爹去年走了,就是去年雪崩時……”
狗剩的爹也是當初上山去尋找崔葉舟他娘的人之一。被雪崩掩埋后,他家只剩下狗剩和年邁的祖母相依為命。祖母年歲大了,眼睛看不見,日子過得越發(fā)艱難。
“我聽人說去起過,好像狗剩哥的祖母最近病了,也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全身腫得很厲害的,她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惡臭,我們都不敢去狗剩家玩……”
聽著應(yīng)該是婦人病,還病得不輕!
沒見到病人,楚嬌嬌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
不過,她今天之所以不去狩獵,是她還有事需要處理。
昨天她教訓了那群小混混,可石秀蘭這個始作俑者還沒有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她剛要動身,石秀蘭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楚大妹子!姐姐今兒又來叨擾了。怎么如此客氣居然迎出來?姐姐今兒帶了幾壇子好酒和下酒的好菜,走走走,跟姐姐一起去吃香的喝辣的?!?p> 石秀蘭肥胖而魁梧的身軀好似一座移動的肉山,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顫兩顫。此刻的她身邊,還前呼后擁的跟著幾名小混混,有兩位甚至不敢和楚嬌嬌的目光對上,很明顯是老熟人——他們昨兒才見過。
楚嬌嬌雙臂交疊環(huán)抱。
“不敢當,石姐姐的好酒好菜還是留著,犒勞犒勞你身后這幫兄弟吧!畢竟他們跟著你,也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不能寒了他們的心!石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石秀蘭臉色一僵。
“那、那倒是?!?p> 回頭一巴掌呼到身旁那小混混臉上:“有眼力勁兒沒?還不快去幫楚妹妹收拾收拾,找個地兒擺放好酒好菜?老娘是白養(yǎng)了你們這些光吃飯不會干活兒的飯桶!”
“是,是?!?p> 小混混昨天就被楚嬌嬌嚇怕了,可石秀蘭下令,他們又不敢不從。
只得苦著臉上前,幾乎算得上一步一挨。
楚嬌嬌銳利的目光一掃,笑得痞子氣十足:“姐姐快些莫打了。他們可都是你的人,要是打壞了伺候不了姐姐,不是可惜了?”
“哈哈哈……還是楚大妹子體貼姐姐。來來來,吃酒,吃菜?!?p> 石秀蘭仰天大笑,肥肉堆砌的瞇縫眼里,精明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