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辦法?大晚上讓我來看???”
偏偏某人還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rèn)了,“嗯?!?p> 東方子沂睡眼惺忪,幽怨的氣息濃郁,“夜王殿下,你不睡覺我還要睡啊,大半夜讓人來翻墻,不太好吧?!?p> “廢話太多?!蹦抟褂^察著驛館內(nèi)的暗衛(wèi),說,“走?!?p> 話音一落,他就運起輕功迅速翻入了墻內(nèi),東方子沂制止不及,只能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也運起輕功跟了上去。
避開了巡邏的侍衛(wèi)以及暗處的暗衛(wèi),兩人終是到了君青兒的房門前。
“開門?!蹦抟估淅涞胤愿馈?p> 東方子沂看著他瞪大了眼睛,手指了指自己,滿臉驚訝。
然而迫于墨修夜那攝人的目光,東方子沂不情不愿地推開門,嘴里還嘟囔著:“自己夜探人家閨房,還不想承認(rèn),讓我做這個壞人?!?p> 擁有內(nèi)力的墨修夜,把這句話聽了個完整,刺骨冰冷的目光射向東方子沂,“再廢話封了你的嘴?!?p> 這下東方子沂安生了,撇了撇嘴,走到床邊手指搭在君青兒的手腕上。
治病時,東方子沂格外的認(rèn)真,越看他的眉就皺得越緊,然后收了手站起身來,也不說話,就這么表情凝重地打量著君青兒。
墨修夜見此詢問道:“如何?”
“中毒已深,脈搏微弱,命不久矣。”
簡短的話就總結(jié)了君青兒的情況,但東方子沂話鋒一轉(zhuǎn)。
“但是,實際上她完全不會死!”
墨修夜眼里劃過一絲了然,沉聲問:“什么意思?”
“你看,她的臉色蒼白,但中毒的人一般臉色都會有些發(fā)青,而且她的脈搏雖然微弱,但就像有人給她吊著口氣,只是讓她很虛弱卻不會死?!?p> 東方子沂冷靜地剖析著,條理分明。
這話如果讓外面的人聽到,必定驚起一番波瀾,誰也想不到以風(fēng)流紈绔著稱的東方公子竟通醫(yī)術(shù),且造詣不淺。
聽完墨修夜沒有半分的驚訝,眼里閃過幽幽的光芒,繼續(xù)問:“怎么救?”
“不知道?!睎|方子沂為難地?fù)u搖頭,語氣嚴(yán)肅,“既然不是中毒,也沒有服用任何藥物的痕跡,那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圍內(nèi)?!?p> “這么大手筆,是決心要讓天桓出血啊?!?p> 墨修夜突然道:“還有一個人?!?p> 抬眸和東方子沂對視一眼,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但是東方子沂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他會出手嗎?”
墨修夜很殘酷地吐出一個字,“難?!?p> “那你還……”
“不試試怎么知道?!?p> 看著墨修夜那雙堅定的眼睛,東方子沂笑了笑,“倒是忘了,你執(zhí)著起來簡直可怕?!?p> 東方子沂有時候是真的不懂墨修夜。
他這個人的心就如鐵石一樣堅硬冰冷,無論是對于自己的父皇還是兄弟都沒有多少感情。
至親血脈都如此,與他無任何關(guān)系的萬千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去?
但偏偏他要選擇困于這一方天地,囚于這皇權(quán)之中。
為保衛(wèi)疆土,他可以流血流汗,無數(shù)次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但是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卻冷眼相待、置若罔聞。
如今亦是,為了找出兇手,不惜夜探驛館,甚至還準(zhǔn)備去做沒把握的事。
東方子沂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入了這位的眼。
也或許,從未入過……
但無論怎樣,他是真心把他當(dāng)知己好友。
畢竟,再沒有一個人能像他一樣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