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劉澤天準(zhǔn)備把手稿遞到王向陽這位大儒的手中之時,只見人群之中突然躥出一人,一把把他給扒拉到了另一邊,然后搶先一步把手稿遞給了王向陽。
“我曹……曹兄弟在哪里呀?怎么找不到人呢。”劉澤天剛想對著撞他的人爆粗口,卻發(fā)現(xiàn)撞他那個人正是孫佑臣,原本的粗口被他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孫佑臣對著劉澤天陰險一笑,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畢恭畢敬的對著幾位大儒說道:“諸位先生,不才孫佑臣有一份詩詞奉上,還請諸位先生能夠斧正一二。”
“孫佑臣?咝,這不是孫知府家的公子嗎?大家過去看看吧?!?p> 有一名大儒認(rèn)出了孫佑臣,他們這些大儒跟孫佑臣的父親孫之間關(guān)系還是挺不錯的,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體系出來的,難免有一些走動。
“佑臣文采不錯,定然不會讓我等失望,值得一看。”
“不知比之川公子的文采如何?剛剛品鑒了他的文章,讓我到如今還是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復(fù)。”
沐川看著自家兄弟已經(jīng)把握住了先機,就拿他那十拿九穩(wěn)的性子,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
于是沐川沖著他額首微微點頭,然后走向了曲江流飲的比賽席。
孫佑臣也是投資以微笑,然后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靜靜的等待著這些評委的評判。
劉澤天則是急得跟什么似的,眼看只剩下最后一個位子,沒想到居然被沐川還有孫佑臣接二連三的搶了先機,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是我先一步趕到的。
劉澤天暗道:不行!老子說什么都要拼一把,要是我也能夠參加在曲江流飲,那我們劉家就是兩兄弟登上了這曲江宴,恐怕在昆明也會傳為一時佳話。
劉澤天向前走出兩步,然后對著幾位大儒說道:
“末學(xué)后進昆明劉家子弟劉澤天見過各位大儒,弟子也寫好了一篇文章想請各位大儒品鑒一下。”
孫佑臣閉著眼睛說道:
“劉兄,先來后到可懂?你過分了。”
關(guān)之林和陳可治相互對望了一眼,來的這人是劉家的子弟,他們兩個和昆明知府劉知謹(jǐn)?shù)年P(guān)系,怎么說,也需要拉上一把不是?
著孫佑臣也有些文采,若是讓那幾個家伙拉了偏架直接判定他勝出,那不就沒有位子了嗎?
劉澤天用抱歉的語氣說道:“對不住了,孫兄!那邊的位置只剩下一個,我也想爭上一爭,不如咱們兩個同臺競技,讓諸位大儒評比如何。”
“劉澤天,你當(dāng)真不讓?”
“這…不讓!”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處于劉知府那一方陣營的關(guān)之林開口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有競爭才是我們文壇的幸事,不如二位就一起比一比吧,老夫就來當(dāng)這個見證人。”
陳可治亦是開口道:
“是極。關(guān)兄說的極有道理,這樣吧,這二位賢侄都是幾乎不分先后交上了答卷,
不如咱們再抽一人組成一個三人評審團,我,關(guān)兄,再抽一人負(fù)責(zé)這兩首詩詞的比試。”
還未等所有人作出反應(yīng),關(guān)知林便道:“尚可,老夫便應(yīng)承下來了,只是不知另外一人由誰擔(dān)任評委???”
這二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大家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王向陽只好黑著臉說道:
“剩下一人就由老夫來擔(dān)任了?!?p> 他沒想到這二人竟然如此下作,由他出面只能保證相對的公平,如果這二人詩文都差不多,估計這兩位所謂的大儒就會偏袒那個叫做劉澤天的才子了。
所以說孫佑臣的詩必須要比劉澤天好上一些,最好是有點差距才能勝出。
孫佑臣笑道:“劉公子,孫某自信手上這首詩可以勝出于你,如果你非要與某同臺競技,那我想跟你打一個賭,如何?”
沐川剛走上曲江流飲的位子上,看見了孫佑臣那一抹壞笑,差點一個踉蹌摔進了池子里面,他摸了一下鼻子,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心道:靠,五步蛇這家伙又要毒人了,我還說他剛才怎么那么老實呢?
劉澤天小心翼翼的說道:“怎么個賭法?”
他在孫佑臣身上吃了一個大虧,自然不敢再上他的當(dāng)了,昆明紈绔子弟圈子內(nèi)誰不知道這是一個吃骨頭不吐皮的主。
家里人都有吩咐過,看到孫佑臣都滾的遠遠的,不然怎么被陰死了都不知道。
孫佑臣笑道:“沒啥,輸?shù)娜艘汹A的人師叔,如何?反正我的師傅乃是昆明的徐夫子?你當(dāng)個徒子徒孫的還能吃點虧去?”
“說的也對…不對,你小子憑啥就以為能夠贏我?這個賭我壓了,哼?!?p> 劉澤天自信滿滿的答應(yīng)了這個賭局,他剛才那一首詩真的是狀態(tài)爆棚,就算是那位中了舉人的徐子玠在此,他也敢憑借這首詩詞跟他扳扳手腕。
“好!那我們擊掌為誓!”
兩個人互相擊掌一下,這才把各自的詩詞遞給了,還在看戲的大儒。
江知林打趣道:“未曾聽聞過,孫知府的公子有什么詩詞傳揚出來,倒是偶爾有聽過劉小友佳作頻出?!?p> 王向陽也惱火的看了一眼孫佑臣,你說說一個平??雌饋硪欢亲訅乃瑵M腦子陰謀詭計的好賢侄,怎么就傻了呢?
連你父親都跟我說過了,你根本就沒有繼承他半點才華,陰謀詭計倒是學(xué)了一肚子。
大家都沒想到今日曲江宴上,居然還穿插了這么有趣的彩蛋,兩大知府家的公子爺居然在比斗。
關(guān)于最后一個席位的爭奪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紛紛討論著這二人的賭局,不過大家伙都還是覺得劉公子的勝出機會更大一點。
不僅僅是因為兩個裁判,而是因為劉公子的詩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面也有幾首,他們也會吟幾首,這小子還是有些才名呢。
江陳二人迅速就接過了劉澤天的詩,打開一看,造詞造句果然是異常的華麗,讀起來更是恢弘大氣,唱不盡三皇盛世,頌不完五帝風(fēng)流,好詩!好詩!
“此子可以上臺,這首詩的質(zhì)量在臺上幾人之中,也足以進入前5了?!?p> 兩個人相視一笑,根本就沒有去看孫佑臣的詩文了,他倆根本不在乎,劉澤天有這樣的文采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拉偏架了,正想開口宣布之時。
“好!穩(wěn)了!”看到兩位大儒的臉上都露出了笑意,劉澤天這顆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看來自己這事終于成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大儒王向陽開口道:“我宣布孫佑臣勝出,賢侄,上臺去吧!”
江陳二位大儒差點驚掉了下巴,說好的三個人一起決定名次,你王老怎么能夠搶了先呢?這是不是太不合規(guī)矩了?難道不應(yīng)該商量一下?
孫佑臣卻是淡然一笑道:“再見了師侄,我先上去了?!?p> “這……噗??!”
我怎么會輸呢?大喜大悲之下,劉澤天突然感覺眼前一黑。
李白才不白
人生就像是一片掉入水中的葉子,不知道自己結(jié)局,也不知道自己的歸途,更不知道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