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齊不確定墨塵是不是只想知道這這些,他說完便訕訕的看向墨塵,這些事情在修真界都是禁忌,有天道監(jiān)視,可不是能拿出來隨便說的,且就這些還是他因為與鬼界之主交情不淺的份上才知道的,再多就沒有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繼續(xù)將自己曾經(jīng)聽說的另一個關(guān)于天運之子的傳聞向墨塵說。
“關(guān)于天運之子一事歷經(jīng)萬萬年的口口相傳具已失真,修真界中傳聞更多的是關(guān)于天運之子曾創(chuàng)下一項秘術(shù),能通過某種方式可以汲取他人的氣運為已用,幫助自己改變修煉資質(zhì),從而達到修為晉級的目的。
這可比以自身資質(zhì)一步一腳印的修煉來得便捷,甚至還能改變自身修煉體質(zhì),去糟粕取精華,讓自己成為修煉天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種秘術(shù)甚是詭異,不知從何時起,修真界為此亂象叢生,多少修煉之人被無情斬殺,為此修真界執(zhí)法堂一度禁止此術(shù),甚至是定性其為邪術(shù),將修煉此術(shù)的修士一概視為邪修,為修真界叛徒。
在修真界,眾多正派宗門皆三申五令,嚴(yán)禁門下弟子修煉此術(shù),而天道更是降下法則約束修士,一旦發(fā)現(xiàn)有修煉此術(shù)的修士皆會被天道抹殺。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雖說此間不能徹底扼制此術(shù)修習(xí)的修士,但是他們也不能過于明目張膽,可還是被他們找到了躲避天道降罰的辦法,只面上看去是一片祥和罷了。
伯父,方才箬軒之所以會說起天運之子,不過是單純的打個比方,只是想對賀二哥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是會有天賦秉異的人存在,并沒有其他意思。箬軒只不過是看不慣賀二哥質(zhì)疑靈筱的醫(yī)術(shù)才會反駁與他,真的沒......”
孟齊一找到機會便表決心,生怕墨塵會因為剛剛他說的影響了他能親近靈筱的機會,說話間他就差在舉起手對天發(fā)誓了。
“這個我知道?!蹦珘m伸手打斷了孟齊,“我并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才想知道的更多些?!?p> 靈筱坐在一邊,默默的聽著,默默的在心里記著,沒有打擾他們。
不是她不想插話,而是她不知道要說什么,是問爹爹為什么對關(guān)于這個天...什么的這么執(zhí)著?還是問孟齊你說的都是些什么?
哪樣都不適合!
靈筱還是很會看人眼色的,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一個乖巧的聽眾,不發(fā)言不表態(tài)不打擾。
“伯父,您還想知道些什么,箬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孟齊欠了欠身,他略表歉意的向墨塵說,“箬軒在鬼界千年,也是一次偶然機會才得知此事?!?p> 小莫不雅的犯了一個白眼,那你還說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屋里一片安靜.
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直到...
“曾經(jīng)我就被汲取過氣運。”墨塵沉默了好一會兒,幽幽開口,“不光是我,就連我的妻兒也是?!?p> 靈筱,孟齊,小莫紛紛驚得直起身子:?。。。?!還有這一出!
孟齊和小莫齊齊向靈筱看了看,怎么回事,你不知道?
靈筱一臉懵,對于孟齊和小莫傳達過來意思倒是沒有漏掉,她愣愣的搖了搖頭,她沒聽自己爹爹說起過,她怎么知道?
“我出生墨族,本是族中武修一脈天資卓越的一代,亦是新一屆族長之位的繼承人,本來我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和前程,只是我從未想過這一切竟會在一次族中歷練之后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次歷練,我意外遭了重創(chuàng),被廢去了一身功力,甚至與讓我從此無法在重拾武修一道,只能做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尋常人,就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防身術(shù)罷了。
為此,族中一些與我交好的族人想方設(shè)法為我查詢真相,甚至還想盡辦法讓我恢復(fù)武道,只是天公不公,我與武道無緣。最后我亦循著蛛絲馬跡猜到多少與我那族長繼承人的事有關(guān),至于主謀是誰,我心里多少有數(shù)。只是我為了所謂的情誼放棄了追尋真相的機會,選擇避世不爭,更是拾起行醫(yī)救人的行當(dāng),在族中做起了一名大夫,如此應(yīng)該會相安無事了吧。
奈何人心不古,有時候不爭不搶不代表就能避開紛爭。
在我一次應(yīng)邀外出行醫(yī)之時,我不僅受到追殺,而我的妻兒亦是被惡人綁去,待我追擊到他們的蹤跡趕到現(xiàn)場時,我的妻兒已然被這些惡人汲取了一身氣運,更是被吸干身上的修為,他們皆面目全非,了無生氣?!?p> 說話間,墨塵緊緊的握著雙拳,手臂上的青筋爆出,滿目的紅光昂他整個人看上去很痛苦,眼中的盈滿的淚光遲遲不肯落下,這段痛苦的往事是他心里一直過不去的坎。
“待我安葬了我妻兒之后,我偷偷躲在暗處探查,不久之后我在族中的禁地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有時候真相往往是令人失望的。
我一度以為就算我失去了妻兒,身邊至少還有親人在,可是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就是這些仗著自己是我的親人,便肆無忌憚的消耗我給予他們的善心,猶如一條毒蛇,一直站在我的背后,時時刻刻暗暗盯著我,伺機想要汲取我的天賦,不光如此他們還將主意打到我妻兒身上,在他們眼中我與我妻兒是為魚肉,是能任他們隨意宰割的?!?p> “爹爹,不要再說了?!膘`筱在墨塵痛苦回憶過去的時候就來到他的身邊,小手握著墨塵的拳頭,她不想看到墨塵陷入往事中不能自拔,此時他身上的氣息已然有些波動,很不對勁了。
“筱兒,放心,爹爹沒事。”墨塵松開另一只沒有被靈筱握著的手,他覆上靈筱的手輕輕拍著,“這些事壓在爹爹心中多年,如今說來我也算是發(fā)泄罷。只是過去這么多年了乍一想起,不過有些不能釋然,畢竟這個仇...誒,一邊是我的妻兒,另一邊是我的親人,當(dāng)時我糾結(jié)萬分,不知該如何報這個仇!那一刻我絕望了,不報此仇我對不起我的妻兒,可若是報了此仇,我又...”
墨塵頓了頓不再說下去,他多年的心結(jié)不過就是不能為妻兒手刃仇人,可偏偏是仇人又是親人,他難以抉擇。
孟齊,小莫:難道就這么算了?
“當(dāng)時我消極了一段時間,整日整夜的醉生夢死,直到有一日我在墨族禁地意外聽到一段對話,了解到在禁地中存有一方秘術(shù),是可以通過汲取別人的氣運來改變自己修煉的資質(zhì),而我親人他們想要通過這種秘術(shù)改變自己的資質(zhì),從而永遠把持墨族的掌管權(quán),只因我為人正直,與他們意愿相左,他們便暗中謀劃,讓我為他們攢取威望,待時機成熟便要犧牲我,不止是汲取我的氣運,還要吸干我一身修為化為已用,而我多年辛苦修煉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p> 孟齊,小莫,靈筱:“......”
墨塵繼續(xù)說,“當(dāng)時我依稀聽得他們口中有說起是天運之子創(chuàng)下這方秘術(shù),而我亦如此以為,直到如今聽孟齊說來,想來是時間過于久遠,傳言有誤罷,不過此術(shù)與天運之子有關(guān),也無關(guān),而今我也不再糾結(jié),而我在當(dāng)年徹底斬斷了與他們的情誼,我是我,他們是他們?!?p> 孟齊從墨的話語中多少也猜到了,其實說禁止可又怎么真的能禁止得住。無論是在鬼界還是其他修真界,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是如今被汲取的對象是眼前的伯父,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是要安慰他呢?還是安慰呢?他一時糾結(jié)不已。
“誒,我沒事。當(dāng)年我雖因故沒有親手手刃了這些惡人,可是我亦沒有讓他們好過。當(dāng)時我一直躲在禁地中,翻查典籍終于被我研制出一種特別的毒藥。
那藥隱蔽性極好,功效更是具有迷惑性,會隨著修士的修為增長而毒性越大的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不易被人察覺,哪怕是世間醫(yī)術(shù)再高明的醫(yī)者,只要不是制毒之人,都無法辨識這會是毒。
且毒性發(fā)作有三個階段,初期中毒之人增長修為迅速,以此麻痹中毒之人的注意,讓他們誤以為是習(xí)秘術(shù)有所成,但他們修為增長到一定程度,此毒便會影響中毒人的體質(zhì),中毒者的筋絡(luò)骨骼慢慢的便不能承受修為增長的速度,從而會發(fā)生經(jīng)絡(luò)膨脹,偶發(fā)性的疼痛難耐,若中毒者就此不再修煉或可保下一命,若是繼續(xù)修煉,那么中毒之人便會慢慢的承受不住修為過度的增長,筋絡(luò)暴漲,骨骼碎裂,到最后爆體而亡。
在我離開墨族之時便將此種毒藥用于他們身上,我私心里想或許有朝一日他們良心尚存,回頭是岸,只要不再過度的修煉或者汲取他人氣運和修為,此毒液要不了他們的命,可若是他們賊心不改,貪得無厭,那死了便死了吧,我亦不覺得心痛。”
孟齊和小莫一聽身子不由得抖了抖,他們兩不由暗暗咽了口唾液,原諒他(它)想法太單純了,還以為伯父(墨大大)會就此放過他們,就說他(它)怎么覺得怎么怪呢,看著不太像伯父(墨大大)的性格呀!原來還有這一招,他們心里此刻極其心有靈犀的抱拳,偷偷向墨塵作揖,真乃英雄也,小生敬佩,敬佩。
......
樂小尹
新年快樂!樂樂正在努力趕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