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修真界2
修真界,一個曾經(jīng)與擎蒼大陸一樣修士遍布的大陸,只是后來擎蒼大陸靈氣渙散,沒落了,而修真界卻依舊完好。
在這里,有修士,也有普通人。
今年,是修真界一甲子一遇的盛世大會——修真大比,為重新洗牌修真界修士風云榜的排名。
參賽規(guī)則,要求所有煉氣期初期及以上的修士方能報名,未引氣入體,或者僅僅只是武修,或邪修,魔修,皆無資格參與。
修真大比分三個大關(guān),第一關(guān)比的是武力,按修為等級分組,兩兩對決,勝者晉級,敗者退場。第二關(guān)比的是心性,第一關(guān)晉級成功的修士分組進入幻境歷練,以幻陣為媒,修士在幻陣中經(jīng)歷心性的考驗,成功者進入下一關(guān),失敗的則退出大比。第三關(guān)即為最后一關(guān),比的是耐力,所有通過前兩關(guān)的修士一同前往問天梯,在修為被壓制的前提下,徒步登高,最后以登上問天梯的高度決定風云榜上排名。
凡成功進入風云榜前十的修士,皆可通過問天梯的傳送陣進入到修真界最為神秘的秘境中歷險,以實力問英雄,期間所得寶物可據(jù)為己有。
每一屆修真大比總是人才濟濟,不少天賦不錯的修士皆在大比中各顯神通,拼盡全力只為拔得頭籌。
一甲子,六十年一輪回。
每一次盛會,只第三關(guān)因問天梯的獨特性,前兩關(guān)在舉辦大比前十年都會重新選擇大比主事門派和比試地點。
這一次便是在擎元宗主事,其他宗門協(xié)助之下舉辦的。
許博苦哈哈的看著與自己站成一排緊繃的幾人,轉(zhuǎn)頭向前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閑適的三人,當初被選中主事大比的興奮早沒了,他現(xiàn)在最擔心亦是最糾結(jié)的是不知該如何對待面前的三人。
直覺告訴他要交好,不然一旦行差踏錯,毀掉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前程,還有整個擎元宗,是以他開始懷疑承辦大比究竟是件幸事還是不幸的事?
寂靜。
大比擂臺上,兩方對峙。
看臺上,所有觀眾大氣不敢喘一聲,安靜的關(guān)注著擂臺上對峙,生怕自己會漏掉細節(jié)。
此時,擂臺上。
十位修真界德高望重的元嬰修士,擎元宗宗主許博,須彌宗宗主無妄和尚,天一宗內(nèi)門劍派長老秦一初,天一宗內(nèi)門醫(yī)派長老張昊嵐,璇璣閣副閣主宋青橋,黎山派掌門葉常,九玄門門主顧海,此七人修為皆在元嬰中期,在修真界沒個前十,也有個前二十的排名。
而方才出言開罪墨家三人的凌云宗執(zhí)法長老青慧仙姑,長明觀觀主的大弟子唐遷,就是那個山羊胡道士,還有靈修大族墨族嫡系少主墨佑乾,此三人是元嬰初期修士。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
臺上十人站位很明顯。
而原先坐在席上時候的一團和氣,早就因為現(xiàn)在的對峙沒了蹤跡。
比如,笑得如彌勒一樣的無妄和尚,一臉的笑意卻笑不達意,眸底的冷意凌厲的猶如針芒。
比如,冷漠如冰的九玄門門主顧海,板著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冷,仿若見誰都欠了他錢似的,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但是他的站位卻很微妙,開始圍著墨塵三人的時候,他隱隱有些放水的意思,現(xiàn)在更是站在許博一派,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他支持許博的決定。
再比如,靈修大族墨族少主墨佑乾,明面上看著是一副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樣子,給人亦是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恰恰是這樣看上去無害的人卻更加要謹慎,至少墨塵看到了他眼底暗藏的眸光,閃閃的,里面的算計和不懷好意可不少。
這樣的變化皆是因為墨塵遲遲沒有顯露出自己修為。
是了,在他們眼里,除了墨塵實力未知,孟箬軒早已亮出了金丹中期的實力,至于他身邊的女孩,單看骨齡就知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煉氣后期的修為雖不高可在整個修真界里,如此年紀便已半步筑基算是天賦不錯了。
故許博以為此三人理應交好為好。
然,偏偏有些人被奉承慣了,氣傲了,至少在這樣一個盛會上,被墨塵怠慢,他們覺得失了面子,覺得輕易不能放過此三人。
“怎么了?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走?”孟箬軒皺眉看著再一次擋住他們?nèi)ヂ返膸兹耍樕系谋砬橐讶皇遣簧屏恕?p> “哼,大膽狂徒,你們擅闖大比擾亂比試其罪之一,謊報修為參比其罪之二,如此你們還想離開簡直可笑?!碧七w滿目肅然,一本正經(jīng)的討伐說道,“你們還不速速就擒。”
許博聞言驚懼不已,是誰給了他說這話的勇氣?
還不止。
緊接著,青慧仙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著墨塵,靈筱和孟箬軒三人,她冷嗤說道,“修真大比乃是我修真界盛世大會,豈容你們這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若是誰來都輕輕一句誤闖就揭過去了,那我修真界秩序還如何維護?”
不得不說,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且特別是有心機的人,還是個有心機的女人說起來很漂亮,一下子就將墨家三人給逼到一個道德點上。
關(guān)于道德的一頂帽子啊,多好的借口。
只是,麻煩你在義正言辭的時候能不能走心點,收起你那讓人惡心的眼神,好嗎?靈筱不悅的瞪了青慧仙姑一眼,看著自看到自家爹爹面容開始就不正常的女人,她直覺告訴她這人怕是見色起意了,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心*機*女*表。
她上前一步,擼起衣袖后雙手叉腰,語氣不善的說道,“那你想怎么樣?要么我們比一場,若是你贏了我們隨你們處置,可若是我贏了你們就要乖乖讓我們走,以后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
“哈,笑話,你一個小小煉氣期修士想跟青慧仙姑比試,你哪來的臉?”唐遷聞言嘲笑說。
“臉呢,我自然是有的,還是爹媽給的,怎么...你沒臉?”靈筱挑眉,氣定神閑把叉腰的雙手換成抱胸狀,歪頭故作驚訝的說道,“呵,還別說,仔細看看你的臉...真丑?!?p> 說完還故意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頓時讓唐遷炸毛了,“你......”
“大膽,小小一個煉氣期后生竟敢如此妄言前輩,你眼里可還有尊卑,你的教養(yǎng)呢?”青慧仙姑氣急的甩了一下拂塵,眼神冷厲的看著靈筱說道。
“抱歉,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靈筱聳肩攤了攤手,苦惱的說著,“大媽,你現(xiàn)在跟我談尊卑和教養(yǎng)?不好意思,我爹爹教我那都是分人的?!?p> “但是呢,我爹爹說了做人要誠實,特別是孩子,從小就要實話實說不能騙人的。”靈筱仿若是被冤枉一般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青慧仙姑,委屈巴拉的,像是青慧仙姑跟唐遷兩人怎么她了似的。
氣得他們二人頓時一噎,一口氣堵的不上不下。
“話說我自小修煉,可從來就沒機會有個對手能讓我練練,看你是元嬰初期,我就跟你比一場,一局定勝負怎么樣?”
怎么樣?
不,我并不想。
青慧仙姑看著笑的一臉無害的靈筱,她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小女孩不簡單,她的笑容一定有什么問題,故她沉默以對,不說不比,也沒說要比。
比試呢是肯定不會比試的,想她堂堂元嬰修士,又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仙姑,豈是隨隨便便就與人比試的,這樣豈不是很掉身價!
但是她私心不想放過他們,特別是他們其中最耀眼的那個。
試問青慧仙姑生平最喜什么?
喜男色!還一定是美男。
而恰恰墨塵這一形象最得她心,所以她說什么都要把墨塵留下,最好能與他雙*修,青慧仙姑腦補自己跟墨塵的和諧,越想越美,越想連帶著看向墨塵的眼神越充滿色彩。
孟箬軒看到青慧仙姑異樣的眼神,猛地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神識傳音給墨塵,“師傅,這女的在修真界風評不好,您老人家可千萬小心?!?p> “??!爹爹,人家仙姑在意淫您。”靈筱緊接著孟箬軒之后,神識傳音一句。
“多嘴?!蹦珘m繃緊著臉,給兩小的肅然回道。
靈筱與孟箬軒訕訕的對視一眼,后知后覺的想到該不會是爹爹(師傅)早就察覺到了,所以才讓她(他)出頭的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的兩人再次端正態(tài)度,一心解決眼前的‘困境’,免得讓自家爹爹(師傅)這塊別人眼中的‘唐僧肉’得了無妄之災。
“不要想些有的沒的,速戰(zhàn)速決。”墨塵用那種‘你們倆又在腦補什么怪東西’的眼神瞅著他們,神識傳音打斷他們的無聲交流。
“是,爹爹(師傅)?!膘`筱吐了吐小香舌,作怪的朝孟箬軒遞了一個眼神,與他一同應道。
兩方對峙。
一方那十人意見分歧,遲遲不敢動作,一時心思也沒有注意到墨家三人短暫的擠眉弄眼,嗯,不是,是交流。
不過不注意,不代表人家愿意等。
“喂,你們到底要怎么樣?。勘炔槐??”久等沒等到下文的靈筱不耐煩的沖青慧仙姑等人說道,“剛才你們不是挺能的,說豈是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現(xiàn)在我說要跟你們比試了,怎么又沒聲音了?該不會是慫了吧?”
速戰(zhàn)速決嘛,靈筱想的很好,什么話不好聽說什么話,反正激起他們的怒氣,然后一下把他們?nèi)闪?,只要不是她先出手的就算她正當防衛(wèi)。
到時候人怎么樣都不算她的過失。
是不是?
靈筱一邊想著這里幾個修士實力不弱,可以用來練練手,一邊想著一會兒要用那些招式耍耍過過癮,一時美的她忍不住搓了搓手,看著他們的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了。
扒一扒在靈筱燦爛的笑容攻勢下,神隊友和豬隊友的區(qū)別。
神志清醒的五人很快發(fā)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可他們沒有多想,只直覺有種不祥的預感,此為神隊友。
而豬隊友,自是那種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自以為是,又覺得全世界都要圍著他們轉(zhuǎn)的幾人,他們深深覺得靈筱笑容是對他們的一種挑釁和無視,然后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然后...悲劇就來了。
“哼,無知小兒,你以為你區(qū)區(qū)一個煉氣期修士能請得動人青慧仙姑出手,看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如此大言不慚還不怕閃了舌頭?!必i隊友唐遷呵斥道,“來啊,讓貧道來會會你這個膽大小兒?!?p> “哦,這么說你很瞧不起煉氣期的修士?”靈筱挑眉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們也不要多比,一局定勝負,旁的都不多說?!?p> “哈,笑話,煉氣期如何能勝得過元嬰期,還一局定勝負,不知所謂?!碧七w覺得靈筱說的完全是無稽之談,煉氣期和元嬰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故他嗤之以鼻,滿是看不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