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鎮(zhèn)北。
這一片一排排的小巷子內(nèi),是大多數(shù)凌水鎮(zhèn)的本地居民。
陳陽和郭嘉、秦忘川走到一戶人家前駐足觀望。
秦忘川左右打量著這一排的民居,道:“應(yīng)該是這里了吧?”
郭嘉直接推門而入,院中幾個老仆見到有客上門便上前詢問:“幾位可是來找我家二少爺?shù)???p> 陳陽打量了一下這個院落,一個二進(jìn)的院子,前院的兩旁是幾間廂房,院中頗為荒涼,惟一的一棵樹還已經(jīng)枯死了,那幾個老仆將廂房兩邊的兩塊空地空了出來,給平整成菜地,這會正在菜地里忙碌著。
秦忘川疑惑的看著這老仆問道:“我聽周梁說他的家里還小有富裕,怎么現(xiàn)在看來不像是這個樣子?”
那幾個老仆互相看了一下,長長的嘆了口氣。
之前說話的那個老仆問道:“你們是來尋找我家大少爺?shù)陌???p> 秦忘川點(diǎn)頭道:“這里確是周梁的家里?我是鳳凰門的秦忘川,周梁出師門一月有余,到現(xiàn)在都不曾回歸,我是來尋找的?!?p> 那老仆有些吃驚,皺眉道:“我那大少爺月余前是回到了家中,只是聽二少爺說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怎么會沒回鳳凰門?”
陳陽疑問道:“你是說周梁第二天就走了?他可曾回來時帶著什么人?”
那幾名老仆相互看了看紛紛搖頭,道:“并未又見到我家大少爺身邊帶著什么人?。俊?p> 那名老仆仔細(xì)的回想著:“那天大少爺回到家中之時,天色差不多已經(jīng)晚了,他頗有些形色匆匆的,而后沒過多久他就和二少爺吵了起來,后來有沒有了動靜,第二天天亮之時,我準(zhǔn)備了早飯,卻遲遲不見大少爺出房門,去他房間找也沒見到人,二少爺說大少爺一大早就走了,不過我卻發(fā)現(xiàn),大少爺?shù)姆恐胁⑽从腥诉M(jìn)過,也就是說我大少爺那天根本就沒在家中睡,我啊,就是奇怪這一點(diǎn)?!?p> 另一名老仆嫌他多事:“你呀,就是愛操心!要萬一大少爺要是出去睡了呢?”
“哈哈!這人老了,就是愛操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蹦抢掀托α诵τ謱χ愱枎兹说溃骸皫孜蝗羰沁€有什么事,就先去正堂等著我家二少爺吧,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p> 這是一個頗為冷漠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你們是誰?來我家里做什么?”
周秀才極為戒備的看著陳陽幾人,當(dāng)他看到陳陽后,頓時更加的氣惱且憤恨。
那天一怒而向著陳陽出劍,那時候你頭腦發(fā)熱根本來不及想太多,事后冷靜下來后,感嘆自己從高人的手下活下來之余,也知道了自己從突破的臨界點(diǎn)上跌落了下來,筋脈里的暗傷再告訴自己,恐怕今生都無望突破先天了。
周秀才對陳陽是即恨又怕。
恨他出手陰毒,又怕他怕到根本無法提起勇氣反抗,這是一種來自對上位者的恐懼感、無力感。
周秀才轉(zhuǎn)頭又看向另外兩人一個先天初期,一個先天中期,果然像陳陽那樣的人身邊是不會出現(xiàn)普通人的。
看到那個身穿鳳凰門衣服的秦忘川,周秀才的眼中明顯的出現(xiàn)一絲慌亂。
敏銳的陳陽和秦忘川瞬間捕捉到了周秀才眼中的那一絲慌亂。
陳陽和秦忘川對視了一眼,笑了笑。
看來這件事情有些不簡單啊。
陳陽看著周秀才,道:“我們是來找你哥的,但是我們聽說,你哥就在家里呆了一晚上?”
周秀才看了陳陽一眼,語氣極為冰冷,哼了聲,道:“我和我兄長從小就不和,打斗爭吵也是常有之事。他自小離家鮮少回來,就連我父母故去之時也沒有回家,這次他回到家并沒有先去祭拜父母,所以我就跟他吵了起來,怎么?你陳大俠連這點(diǎn)小事都要管嗎?”
陳陽道:“你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會去管,但是你最好是沒有跟鳳凰血這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如若不然……哼哼!”
陳陽笑了兩聲,笑得極為陰冷,周秀才此刻又感受到了那種從心底里的恐懼感。
周秀才的心頭像是有著一柄魔刀,時刻的懸在他的心頭,仿佛下一刻就會朝著他的心臟砍去。
又像是一頭洪荒猛獸,張開了它的那血盆巨口,獠牙閃著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吞噬下去。
周秀才的冷汗從頭流到腳,他有一種虛脫感,似是要向著陳陽跪下去。
陳陽笑了一聲,背著手從周秀才的家里出來。
郭嘉快步趕上來,向著秦忘川和陳陽道:“我感覺這個周秀才有問題啊?!?p> 秦忘川皺眉道:“敢問郭兄是什么問題?”
郭嘉有些拿捏不定,看著陳陽道:“我有些不太確定,陳陽你認(rèn)為呢?”
陳陽看了他倆一眼,道:“你說的沒錯,他確實(shí)有問題,如果我們仔細(xì)的梳理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家伙和兩次鳳凰血毒殺事件都有關(guān)系,而且方才那老仆所言,你沒有聽出來什么嗎?”
郭嘉和秦王川有些驚疑不定,陳陽接著道:“這周秀才似乎是極為喜歡霓裳姑娘的,這點(diǎn)從他第一次見到我和霓裳姑娘的變現(xiàn)就能清楚一二,那么那個韓三公子,頭天晚上也是從金風(fēng)樓出來的,而且那天晚上這韓三公子的一篇詩文被霓裳姑娘看中,所以霓裳姑娘就和這位韓三公子見了面,然而,沒過多久就被霓裳姑娘認(rèn)出那詩文不是韓三公子所寫,被好一通嘲笑,而似乎在這之前韓三公子和周秀才見面還起了一番爭執(zhí)。
然后這次的這位洛陽令的程才同樣如此。
剛才這周秀才見到忘川之時,那眼中的閃躲和慌亂無不在告訴我們,這周梁的去向怕是和周秀才脫不了干系?!?p> 秦忘川沉思著,好大一會才抬起頭,道:“怕是這周梁已經(jīng)死了?!?p> 郭嘉道:“周梁死了,那么你們鳳凰門的那位執(zhí)法弟子呢?那老仆說沒有見到跟來?!?p> 秦忘川搖頭道:“我也想不通啊?!?p> 陳陽忽然覺的,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觀察著自己。
巷子的盡頭,一個灰衣人,帶著鐵面,緩緩的向著陳陽幾人走來。
陳陽眉頭緊皺,從這灰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脅感。
自從到這個世界以來,自己所遇到的所有人,包括明玉和三大派掌門在內(nèi)從沒有哪個人能令陳陽有這種威脅感,眼前的這位還是第一個。
“你是誰?”陳陽道。
秦忘川和郭嘉對視了一眼,面色凝重,因?yàn)樗麖倪@灰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和陳陽極其相似的那種強(qiáng)大感。
放眼中原武林,這些有數(shù)的絕對強(qiáng)者都沒有一個能和這位灰衣鐵面人相似的。
這灰衣人站在那里仿佛是從亙古以來就矗立在此處!
他仿佛已經(jīng)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了一體,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身為一個武者的氣息,但是他站在那里給人一種猶如山岳般的壓力,他的出現(xiàn),就仿佛是給人一種一潭死水里扔進(jìn)了一個巨石,他將這整個水潭都驚起了滔天的巨浪。
灰衣人語氣平淡不帶絲毫的煙火氣,他背著手,清冷的話語自那鐵面之后流出:“陳陽?”
“是我!”陳陽面色凝重,皺眉道。
“你知道嗎我注意你很久了,似乎是從你出世的那以一刻開始……”那灰衣人意不驚人死不休,他一句話就令陳陽的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人到底是誰?竟然恐怖到如此地步?
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就被關(guān)注?
陳陳陽仔細(xì)的回想著,自己從那個山上出現(xiàn),見到地第一個人是無空,第二個人是那個青蓮道的道士,不過自那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個道士,難道此人是青蓮道的?
“你是青蓮道中人?”陳陽皺眉道。
灰衣人搖搖頭:“不是!見到你,似乎你沒有讓我失望!從你身上的氣息能看的看的出來,你比那無空更強(qiáng)!而且強(qiáng)的不止一籌!”
陳陽有些震驚,從他的話里,能聽的出來,他已經(jīng)和無空交過手。
“你和無空交過手了?”陳陽臉色凝重?zé)o空的實(shí)力他知道,那天在洛陽城外短暫的交手之后已經(jīng)讓無空和陳陽兩人都對對方的實(shí)力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怎么?你是勝了?還是敗了?”陳陽笑道。
雖說方才從這灰衣人身上感到的這股威脅感讓陳陽極為不舒服,但是那也只是短暫的,有了一個和自己實(shí)力相當(dāng),甚至是要強(qiáng)上那么一點(diǎn)的人,令陳陽十分的興奮。
他的全身細(xì)胞都仿佛都在顫抖,這是興奮的顫抖,陳陽此刻有種要和這鐵面人放開了手腳的戰(zhàn)上一場的沖動。
灰衣人帶著鐵面具,看不出表情,也聽不出他的話里的情緒:“無空,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你們倆都沒有讓我失望,這江湖平靜了太久,雖沖突不斷,但是他仍然是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活力,你們倆的出現(xiàn)讓我看到了一種不平靜!這讓我非常的興奮!”
灰衣人最后的一句似乎是在笑,也有一種像是一頭猛獸看見獵物的興奮感。
陳陽眉頭緊皺,心里越發(fā)的凝重。
“怎么樣!陳陽,敢不敢和我出去走走!這里實(shí)在放不開手腳。”灰衣人的語氣又恢復(fù)了平靜,從他帶著的界面具上,陳陽看到了他的眼中爆閃的一種光芒,那是想和陳陽放開手腳惡戰(zhàn)的光芒。
灰衣人說得對,這個凌水鎮(zhèn)經(jīng)不起他倆的放開手腳的幾擊。
郭嘉和秦忘川瞬間拉著陳陽,焦急的道:“陳陽,你不能去,對方實(shí)力高強(qiáng),且不知深淺,不知目的,不知敵友,你要是萬一出出點(diǎn)什么事如何是好?”
陳陽笑了笑,拍了拍郭嘉和秦忘川的肩頭道:“放心!從出山至今,我一直在堅信,我是無敵的!我是沒有盡頭的,對方強(qiáng),我會比他更強(qiáng)!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敢阻擋我的路的……”
陳陽舉起右拳,臉上的自信和強(qiáng)大直沖高天,強(qiáng)大的氣勢仿佛要將這天都給擊穿。
曲霓裳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陳陽的身邊,美眸閃動著光澤輕輕的撫著陳陽的臉頰:“我的圣王,果然不會讓我失望!妾身就在遠(yuǎn)處看著,我要為你而舞?!?p> “哈哈哈……”陳陽笑得豪邁,他戰(zhàn)意凌然。
一把將曲霓裳擁入懷中,狠狠的親了一口:“等著我!”
Di滴
一更送上,繼續(xù)更新,今天我奶奶八十大壽,回來的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