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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弦九州祭

第十六章 醫(yī)者獻之死

胥弦九州祭 九尾春風 3200 2018-12-30 23:06:41

  從炎帝的駐軍帳回來之后,白澤就一直沉默不語,滿臉烏云。

  清胥認識白澤這么多年,還從未如此生氣過,他雖然不像珵翊那樣一生氣就吼她,但是清胥倒是覺得,白澤不說她也不吼她,反而讓她更加害怕。

  于是她便主動認了錯。

  “白澤哥哥,胥兒錯了?!?p>  白澤聽她道歉,抬頭看她,“哪里錯了?”

  “錯在,不該亂跑,更不該不聽你的話?!?p>  “就這些了?”

  “阿…還有啊?”

  清胥有些摸不到頭腦,她似乎真的不太明白,白澤氣在何處。

  “你都這幾點,一個也沒說對。我告訴你,你聽好了,能夠修行功法的人,被世人稱為仙君,自然,你,我,珵翊,都可以稱作仙君,我們是一路人,但是姬軒轅,太子長琴,他們雖也懂修行,但是卻涉及九州帝位之爭,就不能夠同我們一路?!?p>  “為何不可一路?”清胥問。

  “我們這樣懂修行之人,肯定是九州天下都要尋的軍師才相,珵翊既然選擇不諳世事,那我們哪一條路,都不要選,所以,遠離這些人,才能遠離戰(zhàn)爭,才能真正做到身處桃花源,你可懂了?”

  “胥兒不懂,難道就算我們遠離他們,遠離塵世,就真正能做到置身事外嗎?我卻覺得,無論與何人交,只要心中有桃源,那所至之地,就處處是桃源。”

  清胥不太贊同白澤的說法,她不愿意像白澤說的那樣循規(guī)蹈矩,更不愿意身處什么桃源之境,相比這些無聊的處境,她倒是更希望能夠在塵世中多走一走,多看一看,而不是被他們拘謹起來,不開心,也不自在的生活。

  “胥兒,你如此說,那是因為你根本沒嘗過戰(zhàn)爭的苦。修行之人,戰(zhàn)爭中永遠都是會站在最前線的。更何況宮廷紛爭,一旦牽扯其中,就會涉身至危險的境地,這些,你可有考慮過?”

  “胥兒,不喜歡戰(zhàn)爭,但是胥兒想,凡事順其自然便罷,刻意而為之,反倒失去了人生的意義。就比如能夠遇見長琴,胥兒第一次見他,便覺得,他就像途中的一片虹橋,我能夠遇見,也很開心,就說明他是一個很美好的存在,其他能夠讓我開心的事,亦是如此?!?p>  清胥搖頭晃腦的給白澤講著道理,白澤心里想,難怪珵翊在她小的時候就說,這小丫頭長大,必定很難對付,口齒伶俐,心思玲瓏剔透的,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了。

  “我拗不過你,但是你現(xiàn)在太小,必須記住,不準再見他了?!?p>  “我…切…不見就不見?!鼻羼戕D(zhuǎn)了身,跑走了。

  白澤不管她會不會生氣,現(xiàn)在九州正處危亂時期,他必須保證胥小妹是安全的,畢竟他白澤理盡九州之事,他也曾預(yù)言,清胥一出,九州必亂,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她參于任何一端。

  ………

  ………

  炎帝軍帳。

  長琴這邊,一直耿耿于懷清胥的到來,他出生至現(xiàn)在,還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女孩,其實要說清胥特別,倒是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只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特別的魔力,似乎能與人對話一般;她那雙眼睛,宛如一澤清泉,從她那雙眼睛里,能看出純真和善良。

  也許長琴出生至此,身邊的人,就城府極深,所以他也只好學(xué)著開始有了心機,畢竟如今狀況,如若太單純對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便會在你不知不覺中給你一巴掌。但是清胥不是,她的純真和善良,是發(fā)自內(nèi)心,露于表面,在長琴所識之人中,這樣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也許在長琴眼里,清胥就特別在這兒吧。

  “將軍…將軍?”

  莫謙在一旁奉茶,只見長琴久久不接,便喚了一聲,結(jié)果就看到長琴在那里出神。

  “哦,放案上吧?!?p>  “將軍,在想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些繁雜之事?”

  “將軍可是在想剛才離開的那位姑娘?”莫謙問

  長琴聽聲,便緩過神來,看著莫謙。

  “莫謙啊…你可是我腹中的蛔蟲?”長琴問。

  “將軍說笑,莫謙自小就在將軍身邊長大,將軍此時在想什么,莫謙不問便知?!?p>  “你倒是誠實?!?p>  “莫謙不敢…只是,屬下認為,那姑娘,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將軍還是…”

  長琴聽此,開始有些護短了,便隨手一個書卷扔到莫謙身上。

  “再八卦,讓你八卦,以后再說清胥姑娘,我可不饒你。

  莫謙覺得十分委屈,自己跟了長琴這么多年,也算是手足情誼,卻從未見他如此護過誰,怕是這次,將軍是真的動心了。

  ………

  ………

  一條漫漫古道上,一青衣仙子,緩緩而行,似乎是受了重傷,血腥味道,在濕漉漉的古道上蔓延開來,最終,青醫(yī)仙子倒在古道之上…

  而后幾日,壽丘的朝陽宮內(nèi),便傳出了,醫(yī)者獻,被來路不明之人刺殺逝世的消息。

  “是誰干的?”姬軒轅立足沉默,背對著他的親信。

  “那些人來路不明,但臣下猜測,如無例外,應(yīng)是…”親信支支吾吾,想來這個人,應(yīng)該是宮中不能直呼名諱的權(quán)貴之人。

  “大膽的說,免你的罪?!?p>  “是…臣下猜測,應(yīng)是炎帝屬下所害…醫(yī)者獻死后,外表并無損傷,但是發(fā)現(xiàn)她的地方,卻是鮮血淋漓,現(xiàn)在的尸體,擱置兩日,便全是灼傷的痕跡?!?p>  “灼傷?”

  “正是?!?p>  “那就果真是我這位兄長所為了,他擅制藥物,又掌火術(shù),醫(yī)獻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又多次向其示好,醫(yī)獻不應(yīng),他便報復(fù),也并非沒有可能。”

  “正是。那二殿下,要如何解決?”

  “按兵不動?!?p>  紅墻綠瓦,有一青色氣帶向?qū)m殿飛來,那是醫(yī)者獻的精魂。

  這一氣帶,在尋找合適的身軀,讓自己承魂。

  于是在玄鳳殿,尋到了這一合適的身軀——昌獻公主赤聽澤。

  “命里都有一獻字,倒是有幾分緣分,只不過一身只承一魄,一魄只為一人,從今以后,我就是昌獻公主了?!?p>  那精魂進入了昌獻公主的身軀,至后幾日,昌獻公主身邊的宮婢覺得公主近日,比往常多了幾分精明,但是,這不像是昌獻公主的性子,所以侍奉的宮婢宮侍,都發(fā)覺了奇異之處。

  還有就是,昌獻公主這幾日,日日戴著面紗,不知是在隱藏什么,外面只是在說,自己生了膚疾,不便見人。

  這日,昌獻公主出宮,說是要去朝陽宮給二殿下問安。

  宮人皆知,兩年前,昌獻公主來壽丘,便被軒轅二殿下安排在玄鳳殿,后來昌獻公主多次求見,二殿下都找各種理由拒絕她,將她哄走。

  但是這次,破天荒,二殿下竟召見了她,并且,相談甚久,直到日落,昌獻公主才從朝陽宮出來。

  宮內(nèi)人都說,也許是昌獻公主這兩年想明白了,德行和性格都開了竅,所以二殿下又重新欣賞她了?難不成,這次真的是要好事將近了?

  “二殿下,往常都是拒絕見昌獻公主,這次怎么將她放進來了?”親信問。

  “她同我說,她要嫁給我那兄長?!?p>  “阿,怎么會如此,她不是一直傾慕殿下嗎?還說非殿下不嫁之類的話,怎的今日,竟如此想通?”

  “你可知,她生了一張誰的臉?”

  “殿下,屬下沒懂,昌獻公主,自然就是昌獻公主的臉…”

  “昌獻公主,和醫(yī)者獻,現(xiàn)在是同一張臉。”

  這句話一出,他的親信便驚訝的很,昌獻公主和醫(yī)者獻生了同一張臉?怎么可能?

  “她已經(jīng)不再是昌獻了,我有直覺,這次醫(yī)者獻的死,并沒有那么簡單。”

  “那她要嫁入炎陽天宮的事?”

  “我應(yīng)允了她,如果她真的嫁入炎陽天宮,那她將會是我最好的內(nèi)應(yīng),她于我而言,便別有用途了,比在我壽丘日日好生養(yǎng)著閑著,要有意義的多?!?p>  “二殿下就不怕,她有別的陰謀?”

  “區(qū)區(qū)女郎,何須害怕。況且,她雖未直說,我卻覺得,她就是醫(yī)者獻,她這次來朝陽宮,讓我有意外的收獲。”

  “是何收獲?”

  軒轅回想起昌獻公主覲見的場景。

  她派了一個宮婢進宮通報,說她愿以守宮入藥,袪了我的頑疾。

  我自然知道,昌獻公主哪懂醫(yī)術(shù),但是守宮,也是壁蜥,小而毒性大,她的話里,別有深意。

  我聽聞,便宣了她進來。

  只見她神情,與往日有所不同,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昌獻公主,今日見我畢恭畢敬,態(tài)度相比往常,倒是有些反常,不像昌獻了。

  她與我行禮過后,便很開門見山的與我說,自己要嫁與炎陽天宮,也就是我的兄長,姜榆罔,我們?nèi)齻€自小一同長大,兄長對她有幾分傾慕,但是昌獻卻毫不領(lǐng)情,更別提嫁與他。

  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但是我應(yīng)允了她,因為她的神情,就是堅定,一副必須要嫁去那里的表情,讓我很是疑惑,甚至更加確定,她會不會是醫(yī)者獻回來,要去那炎陽天宮報仇。

  “世上竟真有如此奇異之事?”親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敢確定,畢竟這種事,如果不能板上釘釘,就算傳了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一個人也只是換了性子,兩年之變,也屬正常?!?p>  “那現(xiàn)在我們要如何辦此事?”

  “給炎陽天宮傳信,吩咐司物處,給昌獻準備豐厚的嫁妝,昌獻說,她會準備書信,傳給赤水王,我會以王家公主的名分,將她風風光光的嫁去炎陽天宮?!?p>  “是,屬下這就去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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