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現(xiàn)在最缺什么?
人才,忠心耿耿的人才。
李世民現(xiàn)在最恨什么?
氏族,根深蒂固的氏族。
其實不知,他自己也是氏族,只不過是。奪取天下成功,從氏族一躍成為皇族,在封建社會,便是高人一等。
但是,崔氏、盧氏、鄭氏、王氏等等一些有頭有臉的氏族就開始大肆炮轟李唐,都是一樣奪天下,憑什么你是皇族。
那會兒的皇帝是李淵,就恐怕有人來搶他屁股下的寶座,就開始安撫,有勢力的家族就娶人家的閨女,有名望的家族就給人聯(lián)姻,許給人家榮華富貴,許給人家位極人臣,諸多類似的事情,在哪個時候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只能這樣給人家這樣說,這也是一貫延續(xù)晉朝的作風。都是大家族下來的,誰幾斤幾兩不知道嘛。見好就收,這是大家族法則。
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不好,老子就罷工。
所以,李世民現(xiàn)在最頭疼兩件事,一件就是國庫空虛,別人打仗都是越打越富,李世民越打越窮,有的時候打仗打的國庫入不敷出,跟漢武帝有一拼,打仗這玩意,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太燒錢,他現(xiàn)在極其需要錢財。
第二,即是氏族之爭,氏族之爭需要什么,人才,能夠位列朝班的人才,能夠以家族利益為上的人才。李世民也缺人才,缺的是能夠把控在自己手里的人才,李世民的想法就是,在自己離世的時候,把朝堂上的氏族全都攆下去,讓朝堂上清一色的全是?;逝伞?p> 所以,這會兒的李世民真是思賢若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才都為自己所用。
蕭翼雖說是皇族后衙,也屬于氏族,但在李世民眼中蕭翼是?;逝?,李世民很信任他。蕭翼也確實很出色,潔身自好,從不參與氏族之爭。反而,為李世民推舉了不少人才。
花峰雖然年紀小,沒有什么名望,但剛才的那幾句話,說的簡直是老氣縱橫,可蕭翼就不明白,能說出那樣的話,必定是厭倦了官場斗爭,歸隱山林,否則,怎么會有不掙不搶的感悟呢,花峰才十七歲啊,十七歲就能看透人生,這不是人才,而是妖怪。
“剛才這番話,是你自己琢磨的?”蕭翼還是不相信。
“是我琢磨的,當初爺爺去世,我曾經(jīng)一度不能控制自己的悲傷,爺爺在世的時候,遇廟燒香,逢佛必拜,齋僧布道,爺爺很慈祥,心懷善念,經(jīng)常搭粥棚,周濟窮苦,也經(jīng)常賒米賒面,給那些家里揭不開鍋的人,爺爺很講道義,朋友交的不少,無論認不認識,只要有難開口,爺爺絕對不會置之不理。這也就間接性的幫了朝廷的忙,朝廷不用撥銀,窮人就有飯吃,有衣穿,難道這不是為君分憂?所以說,我讀書是為了明事理,這個明事理不用非得當官,難道做生意就不用明事理?”
“御史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才露在民間有些屈才了。畢竟,士農(nóng)工商,商人排在最后,眼里只有利益?!币庍€是希望花峰能丟掉商人的身份,走上仕途。
士農(nóng)工商,商人的地位很低,低到有錢都不能用丫鬟奴隸,只允許雇傭長工,沒辦法,有錢沒有功名就是這樣,所以說,那些有錢人都希望自己家里的人能出個有功名的人,有了功名你才是老爺,就有資格雇傭丫鬟奴隸伺候你,不過花家、陳家,是個異類,因為他們大把的舍銀子,善事做的太多,官府給了這么一個榮耀,沒有功名也可以雇傭丫鬟奴隸。
“大人這話說錯了,我覺得人才不管在處在什么樣的位置,都有他的用處,人才不一定非要身居廟堂,走上仕途,別的不說,就是我身邊的人,蕭峰、高長河兩位哥哥,如果沒有這兩位為我把關(guān),我就弄不成水泥,他們兩個人一天書都沒有念過,不照樣在為臨漳做貢獻,再有,花家十兄弟,他們蓋房切轉(zhuǎn)是一把好手,我敢說,論手藝,整個大唐找不出比他們更好的人,雖然他們是奴隸,但你不能否認他們的能力,最后,都說商人低賤,我不敢茍同,貨無不通,市場不茂,都說商人唯利是圖,滿身銅臭,但生活中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那一樣不要錢,說句大不敬的話,朝廷沒錢,拿什么打仗,我大唐立國時間不長,當朝天子又心懷大略,可惜,就是被這所謂的銅臭,給弄得寸步難行?!?p> “花峰,住口。”姚寧嚇得一哆嗦,怎么這花峰張口閉口,就亂議天子。
“學(xué)生失言了,請御史大人恕罪?!?p> “不,你繼續(xù)說。”蕭翼現(xiàn)在看著花峰,滿眼熾熱,就好像餓老鷹逮住了死泥鰍。
花峰搖頭,說:“妄論皇上是死罪,學(xué)生剛才沒想那么多,一時有口無心,現(xiàn)在再說,學(xué)生有些害怕?!?p> 蕭翼哈哈大笑,指著花峰說:“你呀,成也是嘴,敗也是嘴,你不光有嘴,還有腦子,把皇上分析了個七七八八。你說的不錯,大唐立國不久,國庫虧損,去年關(guān)內(nèi)又遭蝗蟲天災(zāi),國庫實在入不敷出,百姓的生計尚且溫飽不足,又拿什么去練兵,沒有錢,當真是寸步難行啊?!?p> “皇上可以征稅啊?!?p> “我剛才說了,百姓生計都成問題,那還能交的起賦稅?!?p> “學(xué)生沒說征老百姓的稅,我說的是征商人的稅,商人有錢,氏族也有錢,他們的產(chǎn)業(yè)遍布大唐,拿出點錢補充國庫不應(yīng)該嗎?”
“慎言。”蕭翼警告,說:“這話在這里說說就行,記住,別在外面說,否則,以你這樣的白身,他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p> 花峰疑惑,問:“朝廷不能征商人的稅?”
蕭翼反問:“你知道士農(nóng)工商,為什么要把商放在最后嗎?”
“不知道?!被ǚ鍝u頭。
他只知道封建社會商人的地位很低,至于為什么低,他還真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