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能弄出來這兩樣?xùn)|西的人,必定是不世之才,應(yīng)該給予加官進(jìn)爵。”
“臣附議?!?p> “臣附議?!?p> 李世民點點頭,說:“那好,朕就聽從眾愛卿的建議?!?p> “花峰,上前聽封?!?p> “是?!?p> 花峰上前跪倒在地。
“朕封你鄴城候,食七百邑,兼工部侍郎,正四品,你可有異意?”
得,這就老牛拉車,上套了。
“啟稟陛下,臣不要?!?p> 嘩。
文武百官全看花峰。
腦子有病,給官都不要。
噗……
蕭翼沒忍住,太了解花峰了,典型的備懶貨,官可以要,上朝不行。
李世民何嘗不知道花峰不想上朝,但是你不要在金殿上說出來嘛。
李世民鐵青著臉,咬著牙問:“為何?”
花峰總不能說不想上朝吧。
“陛下,臣現(xiàn)在要忙著弄水泥,要忙著弄紅薯的幼苗,還要畫永安宮的圖紙,實在抽不開身再到工部任職,所以,臣無力分身,還是不要的好,如果陛下非要給我,那陛下能不能換個賞賜?”
“你想要什么?”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娘子在我最貧窮的時候跟了我,我一直想給她一些補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我家娘子討個封號?!?p> 花峰的話剛說出來,金殿上發(fā)出一陣陣笑聲。
文武百官覺得花峰有些傻,但是傻中又有一些憨厚,拿自己的官職作為交換,讓皇帝給自己娘子一個封號,能做出這種事情,花峰也是第一人啊。
“花峰。”
“臣在?!?p> “朕聽說,你跟你娘子成婚的時候,沒有媒人、沒有賓客、沒有司儀、沒有鼓樂、沒有花轎、甚至連一件像樣的成婚禮服都沒有,是不是?”
“陛下說的極是,我家娘子雖是出自大戶人家,但她不嫌棄我,愿意跟我過一輩子,這是花峰前世修來的福分。”
“你說的到也不錯,不過,你現(xiàn)在貴為太上皇的干御孫,沒有婚禮不像話,等以后有時間了,朕給你補辦一場,你覺得如何?”
“什么?花峰是太上皇的干御孫?”
文武百官交頭接耳,對著花峰指指點點。
李世民這兩句話的意思很明顯,等于告訴眾人,花峰身上已經(jīng)有了皇家烙印,你們這些氏族就別想了。
花峰不理會兩邊的指點,說:“補辦婚禮倒不必,臣覺得,心在一起便在一起,心不在一起便不在一起,心若在一起,物質(zhì)只是輔助,有情人終成眷屬,心不在一起,就算擁有金山銀山,無情勞燕終會各自紛飛,成家過日子嘛,過的是柴米油鹽,不是腰纏萬貫。”
“哎,這話說的太對了,俺老程頗有心得,就拿……”
尉遲恭連忙截住,說:“又說你跟你娘子那點事,大家誰不知道,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別外抖漏了,聽人花峰說,人家讀過書,比你說的好一萬倍?!?p> “老黑子,你攔我的話什么意思,你想找打是不是?”
“俺還怕你不成?!?p> “盧國公,鄂國公,你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金殿不是菜市場?!狈啃g連忙勸著。
李世民揉著太陽穴,從以前打仗的時候開始,這倆就開始掐,這都快一輩子了還掐,哎呀,頭疼。
“花峰,你繼續(xù)說?!?p> “臣說完了,就想給我加娘子討個封號。”
李世民嘆口氣,說:“花峰,朕金口玉言,封了你的官職朕不會收回,你不是想給你家娘子討個封號嗎,朕準(zhǔn)了,朕封你家娘子四品誥命夫人,行不行?”
“謝陛下。”
“另外,朕也知道你身兼數(shù)職忙不過來,這朝會嗎,你平常不用過來,該忙忙你的,但是初一和十五是大朝會,你必須過來?!?p> 花峰突然虎軀一陣,匍匐在地,高聲喊道:“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你給朕退下?!崩钍烂癖┖?。
“遵旨。”
……
朝會結(jié)束。
花峰連忙跑出來,想回家寫信,告訴陳素英這一喜事。
剛下完臺階,黃公公出現(xiàn)了。
“鄴城候爺,請留步。”
“原來是黃公公,不知黃公公有何吩咐?”
黃公公一笑,說:“侯爺快別笑話咱家,你現(xiàn)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咱家可不敢吩咐侯爺,是陛下找你?!?p> “有勞了?!?p> 花峰開到御書房,瞧著里面的人不少,長孫無忌,房玄齡,虞世南,王珪,蕭瑀,甚至連蕭翼和閻立本也在,名人不少,就是不知道李世民叫自己過來干嘛。
“參加陛下?!?p> “起來,坐?!?p> 花峰問:“不知陛下找臣有何事?”
李世民說:“前幾天我和皇后看了看日子,永安宮開始動工的日子就在下月初六,離現(xiàn)在還有二十六天,朕想問問諸位有什么看法沒有?”
房玄齡說:“陛下,這動工之日,離的現(xiàn)在是不是太短了,一切準(zhǔn)備的應(yīng)用之物都沒有備齊,冒然開工會不會有些不妥?”
王珪說:“這永安宮,臣做了一個估算,從開始到竣工最少也得六百天多天,至少兩年,現(xiàn)在開工到也不是不行,現(xiàn)弄的東西怕是太耽誤工期?!?p> 李世民扣扣桌子,問:“蕭翼,立本,花峰,你們?nèi)齻€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p> 蕭翼說:“臣和閻立本兩個人,這一個多月才把草圖畫完?!?p> 花峰說:“二十六天,水泥倒是能夠趕上,石子也夠,但就是缺沙子,少用一點還可以找找,但是對于這樣的工程,陛下最好還是找一個沙場。”
“怪朕太心急了。”李世民站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看外面的天空,說:“再過幾天又到了雨季,太安宮地處低洼,長年積水,陰暗潮濕,一想到太上皇還住在那里,朕就心疼,可是太上皇就是認(rèn)準(zhǔn)了哪里,說什么也不愿搬,朕該怎么辦?”
蕭瑀說:“陛下,心病還要心藥醫(yī)啊?!?p> 所有人都看向蕭瑀。
這老頭什么意思,李世民現(xiàn)在正心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么不能說,非說這檔子事。
李世民揮揮衣袖,滿不在乎,說:“朕做過的事從來沒有后悔過,他恨朕是應(yīng)該的,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朕想對他好,這有錯嗎?”
一屋子不說話,這話根本就沒法往下接。
花峰眨巴眨巴眼,說:“陛下不就是想讓太上皇搬離那里嗎,臣這里倒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