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外城,進入到內(nèi)城,一陣陣不亞于金丹境的神識探查就沒有停止過,大概有五六道左右。
雪寒心里也是一驚,這就是雪家的底蘊嗎?
本來以為自己筑基期已經(jīng)算能有些話語權(quán)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有點低估了雪家這個幾百年的家族了。
若是這些人都歸到雪鴻身邊,那么自己和雪竹的位置恐怕……
“影大哥,麻煩你和我詳細的說一下章家近來的動作。”雪寒開口道。
二人一路緩緩而行,邊走邊說。
“一個月前,章家突然率人來洗,出動一名元嬰初期與三名金丹修士,直接殺上門來?!庇耙徽f道。
“因為事發(fā)突然,大公子等人雖然有所防備,安排了守護之人,但還是被他們出手死傷了數(shù)十人,然而他們的氣息一泄露,老祖宗便瞬間出手,將四人擒下,封鎖住修為,然后繼續(xù)坐鎮(zhèn)雪家?!?p> “而雪鴻公子這時候也打開了錦囊,開始修建雪城,然后組織人手布防雪家,如今雪家猶如一直不破的鐵桶一般,外圍有大量的弟子手持滅靈弓弩守護,雪家核心的院落的空中更有四品防護陣法籠罩,元嬰之下根本不可破,另外還有老祖宗暗中鎮(zhèn)守,可謂是堅不可摧?!?p> 影一得意的笑著,只有他們不主動出擊,就算章家勢大,也別想打破這個如鐵桶般的雪城。
“影一大哥,你所言不假,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此這般堅守耗時耗力,我雪家還有多久可以支撐?若是資源耗盡,那么……”雪寒不再說下去,讓他自己想。
“嘶!”
影一倒吸一口冷氣,后背被冷汗打濕,是啊,防守固然可以,但是開啟陣法需要消耗大量的靈石與天材地寶,這些都是消耗品,饒是雪家是個幾百年的家族,但是也經(jīng)不起這般消耗。
他猜測,雪家這次怕是傷筋動骨了,若是再繼續(xù)下去,陣法一旦無法開啟,章家大軍就會從空而降,殺將進來,屆時又該如何抵擋?
要知道章家可是有五位元嬰大修士,金丹修士也有二十余位,筑基期修士有差不多五六十位左右,比雪家的實力還強大兩倍不止。
雪家的金丹巔峰境界的家主,中了化脈手,基本上是半廢了,除了元嬰后期的雪長生是頂級戰(zhàn)力之外,十大長老也都是金丹境,至于筑基修士……也不過二十余位,至于練氣期修士,大戰(zhàn)一開,基本上是炮灰……
“好了,別多想,現(xiàn)帶我去見家主?!毖┖_口,打斷他的胡思亂想。
影一點頭,自然是答應(yīng),雪寒與雪竹外出尋找煉制可以穩(wěn)固經(jīng)脈的藥材,這件事情只有他們幾人知曉,如今他們回來,必然是有所收獲了。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穿過幾個暗室,來到了一處密室之中,墻上的夜明珠發(fā)出亮光,照在了密室之中變得明亮。
待到雪寒二人到來,才發(fā)現(xiàn)此刻雪竹早就到了,身邊還站著雪家老祖雪長生。
而雪家家主此刻閉眼盤坐,周身靈氣翻滾,顯然是已經(jīng)服下那枚五轉(zhuǎn)云紋丹藥了,正在煉化之中。
“五哥,你也來了?!毖┲窀吲d的開口打招呼。
雪寒點頭表示問候,然后抱拳拜道:“雪寒見過老祖宗?!?p> 雪長生點頭,道:“不錯,你們這次坐的很好,此次出去,不但引開章家的一位元嬰大修還有幾位金丹境修士,給家族減輕很多壓力,更是尋找到了固脈的丹藥,給你們的父親治療傷勢,更是大功一件?!?p> “老祖謬贊了。”雪寒抬起頭,謙虛的說道。
雪長生也不在夸贊,丟出一個令牌,道:“既然你們也回來,那就去拿著令牌,帶領(lǐng)著雪家執(zhí)事堂的人,清理一下章家潛伏進來的臥底吧,我要在此護法,無法走開,影一,你也去協(xié)助,有不聽命者,一律擒下封鎖修為,直接囚禁?!?p> “是,遵命?!庇耙唤酉旅?。
“好了,你們?nèi)グ桑@里有我就行了?!毖╅L生揮手喝退三人,然后繼續(xù)護法。
三人出來后,直奔執(zhí)法堂而去,如今有了祖宗給的令牌,執(zhí)事堂所有人員皆可調(diào)動,猶如老祖親臨。
剛進入執(zhí)法堂就看的散亂的幾人在哪里小恬,眼睛幾乎都迷到一起了。
雪寒坐下,一拍桌子,幾人這才驚醒。
“哪里來的小輩?打擾我等休恬?莫不是找死?!”一位中年男子起身,怒氣沖沖。
他在睡夢中被驚醒,氣焰很大。
“小子,知道不知道這里是哪?信不信老夫現(xiàn)在就以你擾亂雪家秩序為由,將你關(guān)入牢籠?”發(fā)須皆白的老者喊道。
他是執(zhí)法堂中的原堂主,與十大長老身份一樣,豈是這些小輩可以比擬的。
“雪鐘,你確定要拿下五公子與九公子嗎?”影一適當(dāng)開口,打斷了他們的怒火。
這時候的雪鐘才看清楚來人,原來是家主的第五個兒子和第九個兒子,一時間他有點猶豫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家主已經(jīng)重傷了,而自己也已經(jīng)暗中投靠大公子了,待到當(dāng)代家主歸西,雪鴻大公子便是新任家主,自己的地位定當(dāng)水漲船高,到時候自己何懼之有。
一念至此,他開口道:“影兄,非我想要與兩個小輩為難,實在是他們無禮太甚,居然打擾我們清修,這樣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罰他們禁足一月,以儆效尤,如何?”
影一皺眉,冷哼一聲,道:“雪鐘,你當(dāng)真如此判決?莫非你覺得你的執(zhí)法堂權(quán)利能夠顛倒黑白嗎?”
“影兄,我意已決,多說無益,若是你又不服氣,就去找來家主來此,否則,還請你退下?!毖╃娎淅溟_口,目光如炬般盯著影一。
雪寒見此直接走上前來,道:“雪鐘是吧,你只看到我們進來執(zhí)法堂,你怎么不問問我們?yōu)槭裁催M來?”
雪寒含笑著,盯著他看,看的他心里一陣發(fā)毛。
雪鐘猶豫的說道:“你們?yōu)楹味鴣???p> 雪寒也不廢話,手掌一動,雪家老祖雪長生給的令牌已然在手,他朗聲開口道:“雪家老祖手令在此,跪下回話。”
雪鐘等人看見專屬老祖的令牌出現(xiàn),上面散發(fā)著一絲元嬰威壓,瞬間就噗通噗通的全部跪下。
雪竹三人居高臨下,看著剛在那幾位鼻孔朝天的執(zhí)法堂人員,心里很是解氣。
見他們都跪下了,雪寒便催動靈力,令牌之中浮現(xiàn)出一副面孔,正是雪長生的樣貌。只聽他開口道:“執(zhí)法堂堂主聽令,即刻起命你等協(xié)助雪寒三人緝拿雪家臥底,不得有誤?!?p> 跪下的人連忙齊聲喊道:“是是是,我等謹遵老祖之命,聽從五公子所言,必將不敢違背,緝拿章家臥底?!?p> 他們回完話,雪長生的面容才消失不見,化作流光,飛向內(nèi)在核心之地。
這是他留下的一縷神念,如今已經(jīng)安排好執(zhí)法堂,自然要回歸本體。
待到面孔消失,雪鐘幾人才顫顫巍巍的起身,再看向雪寒三人時候變得畢恭畢敬,眼中全是討好之色。
能被老祖親自點名并發(fā)放隨身令牌的弟子,多半就是下一任內(nèi)定發(fā)的家主了,他們要緊緊的抱好大腿。
“五公子,九公子,影衛(wèi)大哥,剛剛是我等孟浪,在這里和你們賠罪了,請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化干戈為玉帛,給你們陪不是了?!?p> “是啊,是啊,我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哪能真的對五公子九公子動手,就是開開玩笑?!?p> “兩位公子英俊非凡,想來不是小氣之人,還請多多見諒。”
幾人在雪鐘的帶領(lǐng)下皆是抱拳賠罪,點頭哈腰的恭維著。
見此,雪竹冷哼一聲道:“五哥,別信他們,他們就是欺軟怕硬,若不是老祖手令在此,我們今天還不知道被他們怎么欺負呢。”
影一不曾開口,不過他的目光盯著幾人看著不轉(zhuǎn),他的意思很明顯,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雪寒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幾位執(zhí)事嚴(yán)重了,此事我做主,就過去吧,不過老祖的命令,還請你們配合一下,一起去抓雪家的奸細為重?!?p> 雪竹聞言有點急,小聲說道:“五哥,你真的要放過他們幾個壞人?”
雪寒笑了笑點頭。
看到他點頭,幾人才如釋重負般放松下來,,眼神變得明亮。
能有如此胸懷之人,不愧是老祖看中的晚輩,我們可要全力以赴,支持他的行動。
“兩位公子放心,我等定當(dāng)竭盡全力去抓內(nèi)奸,你們就放心好了,看我們的吧。”
雪鐘說完,手鐘飛出數(shù)到流光飛向門外,約莫半刻鐘后,幾十號人全都聚集在這里,全是清一色筑基期修士。
人來齊后,雪鐘清了清嗓子,道:“諸位,你們可知雪家已經(jīng)潛入了奸細在內(nèi),老祖有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揪出奸細,你們可明白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傳進每個人的耳中,令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這也是雪寒不與他計較的原因,試問一個剛剛空降的新人,哪里有老人說話有威信。
借彼之手,遣彼之人,乃上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