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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開訴誰殤

第21章 二公子

彼岸花開訴誰殤 冷冰郁兒 1859 2019-01-24 23:58:46

  “嗯。”席臨應(yīng)了一聲,等著趙戚繼續(xù)說下去。

  趙戚又執(zhí)起一子,接著方才的話道,“不瞞皇上,臣之前也讓人去過她的府邸,卻始終無所收獲,今日恰好碰上屬下回報,臣想著,這種事情不宜隱瞞皇上太久,索性直接讓他進來,當(dāng)著皇上的面稟報?!?p>  對于趙戚這樣的行為,席臨并不驚訝,要是他真的什么也不做,席臨反倒會覺得奇怪,“既然已經(jīng)查探多次了,你如今還是覺得她另有所圖?”

  “依照臣得到的消息來看,她確實已經(jīng)可以基本排除嫌疑?!壁w戚道,“可怕就怕在,她更高一籌。”

  “嗯?”席臨頓了頓,“你是擔(dān)心,她今日的所言所行,全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趙戚笑笑,“不排除這個可能?!?p>  席臨也不反駁,只道,“可她只是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斷不可能幾次三番察覺到有人監(jiān)聽,從而故意作出些迷惑人心的應(yīng)對?!?p>  “所以這才是關(guān)鍵之處?!壁w戚微微一笑,一雙本就燦爛的桃花眼瞬間綻開,看上去倜儻而無害,語氣卻是與之完全相反的銳利,“從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她是真的無辜,當(dāng)初救下皇上也純屬巧合,這樣自然最好,證明我們的擔(dān)憂都是多余的。

  這其二么,便是最壞的情況。這慕容矜從一開始就做了一個局,從初進睢安,到之后種種,全都是在刻意為之,甚至有辦法提前知曉我的打算,配合著她的丫環(huán)演了一出戲好打消我的疑慮。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她行事謹(jǐn)慎,時時刻刻都防著隔墻有耳,徹底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無辜純良之人?!?p>  趙戚的猜測……

  席臨挑了挑眉,不予置評,良久之后才淡淡說道,“你就是太小心了,那丫頭,應(yīng)該沒這么大的城府和心機才是?!?p>  “或許吧?!壁w戚也不在意,又落下一子道,“這些事情,皇上心中有數(shù),真說起來其實也不必太過憂慮。罷了,既然皇上不愛聽,我也就不多說了。

  慕容矜的事,我多留意一些,應(yīng)當(dāng)也出不了什么亂子,皇上盡管去做想做的事,早日了斷了這些關(guān)聯(lián),日后也就無所顧忌了?!?p>  席臨抬頭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失笑道,“初沉這是在惱朕?”

  “不敢。”趙戚笑笑,“皇上自幼固執(zhí),既認(rèn)定了慕容矜無辜,自然不喜歡旁人惡意揣測,臣與皇上一同長大,對于皇上的想法清楚不過,又怎會去爭一時意氣。”

  “好了,就別裝大義凜然了。”席臨無奈的看著他,“你都說了我們一起長大,朕還不知道你真無所謂假無所謂什么樣么?慕容姑娘的事,朕知道你難以放心,可朕護著她,不是不信你,只是有的事情,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并不能下定論。

  至少在朕的眼里,她從始至終都是那么善良,雖然冷漠了些,卻在每一次有人需要幫助時,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

  這樣的一個人,朕實在是沒辦法,在沒有任何證明的情形下,憑空懷疑她心思不純,你明白么?”

  “臣明白,是臣一時迷了心竅,皇上莫怪。”趙戚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見席臨如此幫著那個慕容矜,趙戚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一點不舒服的。

  畢竟這么多年來,席臨信他懂他,所思所想更是與他極為一致,這還是第一次和他意見相左,就為了一個憑空出現(xiàn)身份不明的女人,他自然會產(chǎn)生一些落差。

  不過,氣惱倒是真談不上,就如他說的那般,席臨的意思他心里明白,之所以會不憤,也只是心下作怪罷了。

  “初沉理解便好,”席臨道,“你的擔(dān)憂朕明白,放心吧,朕會早日把事情了結(jié),不會惹出亂子的?!?p>  “是,皇上心下通透,是臣多慮了?!壁w戚釋然一笑,不再說這事,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棋局上,“皇上可要當(dāng)心了,再這般不專心,臣可要贏了。”

  “贏不贏,那可得看初沉近日對棋局的參悟是否精進了?!毕R自信一笑,“朕是不會手下留情的?!?p>  趙戚輕笑一聲,對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專注起來。

  次日。

  慕容矜去到江家,剛踏進江書錦的院子,卻發(fā)現(xiàn)氣氛有一絲不同尋常。

  “小姐。”辭鏡瞇了瞇眼睛,湊到慕容矜耳邊小聲提醒,“江公子的房里似乎有人?!?p>  “知道了?!蹦饺蓠嫱O履_步,看向代替繹心跟過來的思靈,“去通報一聲,問問江公子我們可否方便進去。”

  “是,小姐?!彼检`應(yīng)了,抬腳走到門口,輕輕扣了扣門,很快便進了屋。

  屋中響起一些談話的聲音,片刻之后,思靈快步走了出來,“小姐,江公子請你進去?!?p>  “嗯?!蹦饺蓠孢@才重新邁步,思靈立刻跟在了她身后。

  “慕容姑娘來了?”宋銘率先迎了上來,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慕容矜還是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怒氣。

  慕容矜點點頭,抬腳進門,沒有多問。只是,剛進去,就看到江書錦端坐在桌前,另一邊卻坐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子。

  男子的相貌端的俊逸,只是過于白皙的皮膚和冷沉的眼神,讓他看上去有一絲陰鷙,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男子,眉目之間竟和江書錦有幾分相似。

  “這位是?”慕容矜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江書錦問了一句。

  “是我二哥,江書意。”江書錦笑笑,起身招呼慕容矜坐了,看了一眼男子說道。

  “二哥?”慕容矜輕聲重復(fù)了一遍,心中卻不禁疑慮。

  據(jù)聽聞,江閣老最寵愛的,便是三少爺江書錦,而江家最具名望的,卻是早早入了朝的大少爺江書懷,至于這個所謂的二公子,卻是從未有人提及,慕容矜為江書錦治病一個多月以來,更是一次也未曾見過。

  而且,提起這個二哥,宋銘明顯一臉冷意,而江書錦的態(tài)度,也是淡漠到了極致。

  這一切無一不在表明事情并不簡單,但慕容矜也只是奇了片刻,很快就恢復(fù)了神色。

  大家世族,有許多事情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這件事情雖然處處透著詭異,卻也是江家的私事,她并不適合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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