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哪里受傷了。”藍軻銳利的眼光上下掃視著。
“這里~”司白豎起受傷的食指?,摪椎闹讣?。一道小口子。正往外流著血。修長的食指占滿了鮮紅色。
司白也愣了一下,他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沒想到這么大??粗{軻臉上的擔憂。有些后悔。
藍軻什么話都沒說,只是起身,走了出去。
“軻軻~”司白剛開口。
“呆那別動!”藍軻轉頭看著司白,眸色極淺的瞳孔里寒光微閃,帶著警告之意。
“哦~好吧?!彼景孜桶偷淖嘶厝?。
不一會兒,藍軻端著盆和藥走了進來,擰干毛巾,藍軻拿著一小瓶藥朝司白走來。
“手?!彼{軻坐到司白面前。
“這里。”司白豎起手指。
藍軻小心的握著司白的手指,拿著毛巾小心擦拭著。
司白全程沒有眨眼,一瞬不瞬地看著藍軻。藍軻抬眸看了司白一眼,司白就呲著牙笑著。一臉燦爛。
藍軻還是什么話都沒說,雌雄莫辨的臉上沒有如同湖面一般,沒有任何波瀾。
藍軻涂好藥后,便收拾起身。還未完全起身,就被司白一把從后面抱住。沒防備直接跌入司白的懷抱。
“放開!”藍軻冷哼。
“軻軻~”司白將頭埋進藍軻頸肩,輕聲呢喃。
“司白,我說過,若是你不能陪我永遠,就不要來招惹我?!毕氲絼倓傋约嚎吹降囊磺校{軻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悲涼?!拔艺娴?,真的再也經不起任何一個人的離開…”
腦海里,涌出當時兄長死去時的場景,她從未見過那么多血,那么多尸體,春雨灑落,沖刷著經歷了三天兩夜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她抱著兄長慢慢變涼地身體,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在慢慢停止跳動。全身上下是刺骨的冷。一夜之間,那個天真爛漫的將軍府小小姐不復存在。
藍軻以為自己的心再也不會跳動了,直到那天遇到了司白,她的心開始慢慢注入新的血液,開始慢慢跳動,可是…
藍軻微微皺眉,仰起頭,嘴角的笑苦澀而悲涼。
這股新的血液也要停止了吧。
睜開雙眼,藍軻琉璃色的眸子里,泛著點點水光。
“回去吧?!彼{軻輕呵。
司白心頭一緊,悶悶的。他一咬牙,將藍軻推倒在床上。嚴密的禁錮在自己身下。
“藍軻!你給我聽好了,我司白自詡不是什么專情的人!但是我認定了你,你就是我的,除此以外,我誰都不要!”司白挨得藍軻極近,兩人鼻尖相觸。溫潤的呼吸交雜著。
藍軻定定地看著司白的眸子,那雙漂亮到極點的眸子里不似往日的嬉笑。有的只是無盡的認真,愛戀。
“她只是她,永遠不會是你。而我要的,只有你!”司白惡狠狠地低吼?!俺悄悴灰?!”
說罷,不給藍軻講話的機會,往下一壓,堵住了藍軻的唇。
不知過了多久,暴風驟雨終于停歇,司白將藍軻攬進懷里。下巴磕著藍軻光潔的額頭。
“軻軻,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司白閉上眼,蹭了蹭藍軻的額頭。
“司白,你這一生只要我一個么?!彼{軻閉上雙眼。感受著司白的親昵。
“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只要你?!彼景讓⑺{軻緊緊抱在懷里。
藍軻終是伸手,抓住司白胸前的衣服。
“你若是棄我而去,從此以后我們便是路人。我不再要你。你聽到了沒有!”
“是是是,我聽見了?!彼景仔χH了親藍軻的臉頰。
“你怎么還不走?!眱扇司瓦@么抱著,不知過了多久,藍軻拍了拍司白的胸口。
司白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轉而一臉黑線。
“你一天到晚趕我走!”司白撐起上半身咬著牙捏了捏藍軻的臉頰。
“好啦,快走吧,不早了。”藍軻笑著抬頭親了司白一下。
司白鼓著腮幫子。憤憤起身,藍軻跟著坐了起來,司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著坐在床上有些壞笑的藍軻,舌頭抵了抵腮幫子,猛地一低頭,抓住藍軻的下巴,狠狠地在那紅潤的薄唇上親了一口。
“遲早有一天辦了你?!?p> 司白回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悄瞇瞇地跳進自己的院子里,剛一開門,便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拿著蠟燭坐在位置上。
“哎喲我的媽,你真的是夠了!”司白猛地一看見嚇了一跳??辞迨巧胖?,拍著胸脯緩了緩情緒。
“司白哥哥你回來啦!”森雅看見司白開心地跑了過來。
“你怎么在我的房間!”司白沒好氣的按著森雅的腦袋,將她推開。
“等你??!”森雅笑嘻嘻地回道。
“等我干嘛你又不是我老婆,在我房間等我,很容易讓人誤會?!彼景缀攘艘豢谒?。
“當然有事找你啊。”森雅賊兮兮地湊了過去。
司白斜睨著森雅,沒有說話。
“那個,剛剛那個人是誰啊?!鄙糯曛?,“好帥啊!完全符合我內心里對小說男主的形象啊!”
司白差點一口水嗆死自己。
“你是不是認識啊,他是誰啊,能不能告訴我!我真的好喜歡啊,好帥啊,我覺得我自己都要愛上他了?!鄙抛灶欁缘恼f著,圓圓的眼睛里發(fā)著光。
“你,趕緊給我回去睡覺吧啊。”司白放下水杯,一臉戾氣地抓著森雅的衣領,將她往外拽去。
“哎哎哎!告訴我嘛,好不好,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森雅爪牙舞張想逃脫,“司白哥哥!告訴我唄!求你!”
“第一,他是誰,我無可奉告!”司白停了下來,緊緊盯著森雅。
“第二!你喜不喜歡我,關我屁事?。 彼景追艘粋€白眼?!斑€有,以后不要隨隨便便到我房間來,也不要靠近我。”
然后,不顧森雅掙扎,將她丟了出去。森雅被丟出去不服氣,剛想拍門,門卻被打開了。司白探出頭來。
“你要是想讓全府的人都知道,你就鬧!到時候,就算你知道他是誰!你一個跟我安陽世子有緋聞的女人也甭想嫁給他!”司白咬牙切齒的說。
說完便關上了門。
“你!我!”森雅瞪著面前關上的雕刻大門。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司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突然好想笑。
“呵呵,軻軻啊,你可真是,讓我既擔心同性,還要擔心異性?!彼景滋?,蓋在眼睛上,嘴角的笑容無奈卻又甜蜜。嘴角的梨渦,像是紂王的盛滿美酒的酒池,散發(fā)著醉人的甜蜜。
結果,第二天一早,司白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外面都在穿他跟森雅的緋聞,昨天半夜三更他倆吵架變成了私會,司白表示很蒙圈。
于是一大早,就苦哈哈的來排隊買綠豆糕,打算去藍軻那里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