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的東西放進(jìn)廚房,鄭憐快步走回房間換褲子。
其實也沒幾條褲子換了。最近的衣服和褲子都有點小了,有些穿也穿不下。
鄭憐這幾年的衣服好些都是來自表妹鄭荷。
雖然鄭憐有167,而鄭荷只有164,但因為各自的發(fā)育不同,且鄭憐還有點含胸和駝背,二人看起來差不多高。
鄭憐瘦,只有40kg,甚至有點骨瘦如柴的意味了,好在鍛煉得多,身上大部分是肌肉。
表妹鄭荷今年才15歲,卻很早就比鄭憐重了。
鄭荷家里都是把她當(dāng)小公主來嬌慣,她自己還有點貪嘴,是以有100斤出頭。但其實這是正常體重,只是人們多以瘦為美,所以鄭荷總是想把自己減到一百斤以內(nèi)。
今天的早餐是面條,鄭憐喜歡吃面條。鄭家人也不討厭。除了有時會突然想換口味而特意在前一天囑咐好之外,大多數(shù)時候都任由鄭憐煮面條吃。
畢竟鄭憐在煮面方面還是有一手的,每天面條的臊子也不一樣。
鄭憐先從冰箱里拿出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絲瓜。
她昨天特意煮多了,就是想留些到今天來做臊子。
碗里的絲瓜看起來還是嫩嫩綠綠的,間有鮮紅的辣椒點綴在其中,因為放在冰箱里一晚上了,最上面凝固了一層黃色的油,那是炒辣椒和絲瓜時放的。被高溫和在湯里時能喝出一絲絲的辣味,和絲瓜清清甜甜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一起。
但是有這碗絲瓜還不夠,還需要切點肉炒成臊子混在絲瓜里去。
畢竟鄭家的男人無肉不歡。
鄭憐從今天買的肉里切下一塊來,片成小片。
大肉片不好吃,難嚼,還難入味,吃面時鄭憐就喜歡吃小些的肉。
切好后再把肉在小碗里用醬油和鹽腌一下,把鍋子里的油熱好就可以下鍋翻炒了。
這時的肉不需要放辣椒,因為絲瓜有一點點辣味,辣椒再放多了,反而是畫蛇添足。肉炒好也不需要乘出來,直接就把絲瓜倒進(jìn)去,翻炒兩三下,再加些溫開水做成一鍋湯就行了。
因為炒肉時會多放一些鹽,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湯的味道會變淡。
在等待湯滾起來的過程中,鄭憐也沒閑著。
她另外架起一臺鍋,把溫開水倒進(jìn)去,這樣,水溫不至于過高,但是又能很快地把水煮至有小氣泡冒出,這個時候就可以下掛面了。
掛面不宜直接用高溫旺火,水溫較高,面條表面馬上形成一層貓膜,使水分不能很好向里浸透,熱量也無法向里傳導(dǎo)。所以宜用中火慢煮,隨開隨點適量的涼水,水沸騰了面也快熟了。這樣,熱量慢慢向面條內(nèi)部滲透,熟得也快,面條柔軟而湯清。
通常來說,隔壁的湯會比面條先煮好,把湯乘出來后,面條撈出來直接放進(jìn)去,一盆香噴噴的冒著熱氣的面條就好了。
一般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七點過十分了,鄭憐就會去敲門叫他們吃早餐。
其實在煮面的時候她就要提前去叫一次,讓他們起來洗漱,這樣早餐煮好時就可以直接出來吃了。
所以鄭憐敲完就不會管他們的回答,自己先坐下開吃了。
面條就是要趁熱吃才爽,滾燙的湯汁和著柔軟又筋道的面條闖進(jìn)嘴里,細(xì)嫩的絲瓜卷著紋路粗糙的肉片在口腔內(nèi)壁摩擦,在咀嚼時雖然會被燙得情不自禁張嘴哈氣,卻又會立馬閉上想把熱意牢牢鎖在嘴里。
人們常說冬天吃滾燙的東西很舒服,殊不知,大熱天吃才最暢快。
其他三人也馬上出來了。
誰都想吃剛出鍋的東西。面條每多放涼一點,滋味就少一點。甭管這是不是迷信,反正鄭家四人都信了。
那三人出來的時候,鄭憐還沒吃完。
鄭開復(fù)看到鄭憐坐在座位上也只是稍稍一皺眉,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是吃面條。
他還沒坐下呢就先拿起放在桌上的碗筷夾面條,直到堆出一個小尖尖才停下,又拿湯勺舀了幾勺勺湯。
沒有湯的面條是沒有靈魂的。
這一系列步驟做好了,終于可以坐下享用了。
鄭開復(fù)是用的大海碗,他嫌飯碗太小?,F(xiàn)在端著碗吸溜吸溜得起勁。
鄭錚和徐曼曼也端著飯碗吃著呢。
鄭憐斟酌一下,開口了:“我沒衣服穿了,那些衣服都小了?!?p> 徐曼曼嘩啦嘩啦嗦著面條,不緊不慢地回答:
“去年不是幫你去要了好幾套衣服嗎?我看你也是愛美,想穿妹妹今年的好看衣服吧。今天等錚錚放學(xué)了,我們?nèi)ニ麄兗页燥?。?p> 鄭開復(fù)不樂意了,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弟。
弟弟比他更得父親疼愛使他總有些不服氣,要知道他是老大都沒叫繼業(yè),弟弟憑什么叫這個名字。
即使父親去世了家業(yè)全部被他繼承,可心里總有些疙瘩。
再加上弟弟是個大學(xué)教授,比他有文化,還總喜歡說教他讓他好點對鄭憐,這更讓他不耐煩。
可是鄭開復(fù)才開口說了幾句不同意,鄭母徐曼曼就開嚎了:
“造孽哦,我嫁給你一輩子勤勤懇懇一心為你,你之前還把我打了一頓喲!
我看你是想把我給休了,重新找一個才事事跟我作對。要不是我生了錚錚你怕是不得要我了。
我苦命的錚錚啊,你要沒得親娘,去叫別的女人媽媽了!”
其實鄭開復(fù)哪里想過要和徐曼曼離婚?
兩人1996年結(jié)婚,到2008年才生了兒子,鄭開復(fù)也沒怨徐曼曼什么,只是對女兒不客氣罷了。
而唯一一次打了徐曼曼也是因為徐曼曼幫鄭憐爭取讀完小學(xué)的權(quán)利,打完也同意了。
那時候鄭錚已經(jīng)出生了,鄭開復(fù)就不愿意再多負(fù)擔(dān)一點鄭憐。因為在他心里家里的一切都是鄭錚的,鄭憐能少用一點是一點。
徐曼曼本來在鄭錚出生之后便把所有的母愛都傾注在鄭錚身上了,對鄭憐更加不在意。
被打之后徹底不愿意再為鄭憐做些什么了,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盡到做母親的義務(wù)了。
只是鄭憐何其可憐?
因為是女孩子,便失去了被父母疼愛的權(quán)利,甚至連讀書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
徐曼曼現(xiàn)在只要鄭開復(fù)一不順著她的意思就哭訴那次的被打經(jīng)歷,而鄭開復(fù)也常常拿她沒辦法。就像現(xiàn)在,他無奈地同意了晚上去自己弟弟家吃飯。
請叫我古
寫面條那一段,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