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老師的話,鄭憐刷的轉頭看向金逸。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哥們好出息!
金逸被鄭憐注視著,有一些尷尬和小驕傲,他故作矜持的理了理衣服,慢悠悠的站起來昂首挺胸的擺了個丁字步。
“老師好,同學們好,接下來是我要朗誦的稿件……”
用認真的嗓音朗誦的金逸的確十分有吸引力,他的嗓音比平常說話時要更為雄厚低沉,十分有磁性。
金逸讀完后,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同學們開始毫不吝嗇的大肆揮灑他們的贊美之詞。什么:
“天吶,金逸不管我聽你的聲音多少遍我都會被你這該死的魅力迷住”
“不看臉我真的會因為你的聲音愛上你啊!男神!”
“金逸就你這聲音,你要是換個頭我馬上追你!”
“金逸,我耳朵懷孕了,你要對我負責。不過你太丑了,把你的聲音送我就行了。”
“滾滾滾,我長得很丑嗎?別一天天的凈給我說一些騷話子?!?p> 金逸看起來早就習慣了他們在表達對他聲音迷戀的同時打擊他的長相了,完全不氣不惱還能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笑著懟回去。
即使這些同學們是用著不正經(jīng)的口吻夸金逸,可他們看向金逸的目光明明白白表達了他們對金逸嗓音的佩服和喜愛。就連劉老師也是星星眼看著金逸。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辦公室仿佛成了金逸一個人的小型粉絲見面會。
鄭憐都感覺有些夸張了,金逸的聲音是很好聽沒錯,也沒必要這樣吧。還是自己對聲音太不敏感了?不過他的聲音是真好聽啊……
“哎呀,金逸的聲音真是太好聽了。不過金逸你還是有些問題……”
細心指出了一些問題并且讓他予以改正了之后,劉老師笑著看向其他人。
“好了,接下來有沒有誰愿意朗誦了?”
有了金逸的熱場,陸陸續(xù)續(xù)有同學開始自己站起來了。
一個個上場又一個個點評,這一個晚上就這么過去了。
鄭憐當然也被點評了一番,不過也許是之前面試是就是用的這個稿子,鄭憐并不是被指出錯誤最多的。這也讓她小小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第一天沒有出太大的丑。
同時她又隱隱有些期待下一次的課程,這一次的體驗感還挺好。
鄭憐感覺自己有些愛上這個專業(yè)了。
鄭憐和金逸此時在回教室的路上,他們的東西還在教室。下晚三后許多同學都往外走,人潮擁擠中,他們兩人逆著人流走。
這讓鄭憐有一股不真實的虛幻感。好像有許多人生體悟冒出來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一路無話地走回教室,二人隨意地道別就分開了。金逸要和自己的朋友們一起走,而鄭憐只有一個人,先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鄭憐一直在想著今天晚上的專業(yè)課。她的眼里有星星,在閃啊閃。她的嗓子有些癢,仿佛總有些話語要脫口而出。這讓她不得不一而再的清嗓子。
我是愛上這個專業(yè)了。鄭憐想。
第二天,張志鵬在下早自習之后鬼鬼祟祟地蹭到鄭憐和金逸的中間。
“金逸,劉老師有問我昨天怎么沒去嗎?”
“沒有。”
“呵,那個絕情狠毒的女人?!?p> “大哥,是你自己說以后再也不會去的。而且你都好幾節(jié)課沒去了,劉老師之前次次都問了你好不好。
雖然我們對劉老師也不怎么喜歡,可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我就是不想給她交錢怎么了?誰讓她罵我,還要告訴我的班主任說我談戀愛了?!?p> “她那算罵你嗎,你每次說她說你是個白眼狼就是罵你,可是你的舉動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說我白眼狼還不是罵我?
我就看不慣她裝的那個好人樣,還要說是我蠱惑你們選了口貝力這個藝術培訓機構,我哪有這個能耐,還不是覺得我們不想去她推薦的那個垃圾學校害她賺不到錢就搞我。
惹火了我,我就不給她學費她還能把我怎么樣?”
“哎呀,大哥!我叫你哥成不成?我實在是不想再聽你這個講了一百遍都不止的話了。
你和她的恩恩怨怨,我不是當事人我不清楚,也沒辦法天天接受你的洗腦,更沒興趣和你一起罵她。ball ball你別開口了?!?p> 張志鵬尷尬地撓撓頭,不過幾秒鐘就好像忘了剛才發(fā)生的對話,又問了金逸一遍:
“她真的沒問我怎么沒去?”
“沒有,真沒有?!?p> “沒問就沒問,反正我早就不想去了?!?p> “你煩不煩,自己幾個禮拜沒去上課了,也不在教室上晚自習而是跑出去玩?,F(xiàn)在裝什么好想去上課的樣子,我們之前叫你去上課叫了多少次?死拖著你都不肯去?!?p> 張志鵬看到金逸拳頭都握起來了,也有點怕他真的生氣,囫圇摸摸自己的頭,不死心的低聲嘟囔了幾句,發(fā)現(xiàn)金逸不再接他的話茬,自覺沒趣地走開了。
沒過多久鄭憐聽到了他那標志性的大笑聲,張志鵬又沒心沒肺的笑著和他的朋友們鬧作一團。
真是個神奇的人物。鄭憐眨眨眼驚嘆。
“別跟這人走太近了?!卑l(fā)現(xiàn)鄭憐一直在觀察張志鵬,金逸頭湊過來小小聲地囑咐了一句。
鄭憐則是莫名其妙,
“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他走得很近了,我就是覺得他好神奇啊……雖然我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整個人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都,嗯,不知道怎么形容?!?p> “就是沒臉沒皮唄。而且你不想和他走近,他自己會過來湊你啊。剛開始接觸他的人都很容易被他的熱情給迷惑的。
再說了,他遲早有一天會知道你也成為了專業(yè)生,那就更不得了了?!?p> 什么叫知道了自己也是專業(yè)生就更不得了了?
鄭憐有心想問一問金逸,把這個問題問問清楚,可是一轉頭,金逸已經(jīng)在和別人有說有笑。鄭憐只好暫時把這個疑惑放在心里,等著有機會再問。
一天的學習時光就這么過去了,鄭憐躺在床上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問了。算了,以后再說吧,也不是什么要緊事,不問清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樣想著,鄭憐抱緊了自己身上的空調被,進入了沉沉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