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系統(tǒng)提供的兩分鐘筑基期實力李載皮全部用在了揮劍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上。
他不知道自己這兩分鐘揮出了多少劍,只有那呼嘯的劍氣刺在蜥蜴怪物身上的響聲不絕于耳。
也許是百劍,也許是千劍。
離自己不過二三十米之外的那只蜥蜴怪已經變成了一攤惡心的碎末,血腥味鉆進李載皮的鼻腔,聞之作嘔。
血液與骨肉在地上蠕動,染紅了近十米的一段道路。
兩分鐘時間到。
靈氣從李載皮身上逸散,如退潮般遠去,掌中執(zhí)著的那柄長劍化作金光消散在空氣中。
李載皮眼神冰冷的看著那攤肉末,回味剛才那兩分鐘筑基期實力給他帶來的震撼。
震撼之后,是渴望,他渴望自己也能擁有那種掌控他人生死的力量,他知道,這并不難達成。
前提是——活下去!
只有在這個奇妙的世界活下去,才有資格去談?chuàng)碛羞@種力量的事。
“啊——”
尖銳的叫聲從隘口那一端傳過來,扎的李載皮耳根子疼。
李載皮嬌軀一震,就要去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這樣強大的能力,單憑聲音就震懾住了他。
可不知道為什么,扭頭這個指令下達,身體卻依舊傻愣愣的僵在原地。
“完了……”
李載皮嘴唇哆嗦著,心里閃過這么一個念頭。
創(chuàng)傷后心理應激障礙!
這種前世生活中幾乎沒有遇見過的心理疾病。
這時候的他,哪怕再不愿意,也難動一根手指。
然后他聽到了腳步聲,逐漸遠去。
“走了?那個玩意走了?”
他還是很不確定,可也沒辦法,這時候只要來一個對他有敵對傾向的生物,都極容易弄死他。
似乎那個聲音的主人真的走了,周圍除了風聲再沒有其他聲響。
安靜的讓人想瘋。
李載皮努力掙扎,身體調配權慢慢重回他掌控。
上身扭動了幾下。
“pia——ji——”
整個人臉朝地摔了。
“尼瑪,這世界是特么跟老子臉有仇是吧,剛才在地上蹭著劃了好遠,現(xiàn)在直接又砸在地上,我特么也不帥啊!”
僵硬的從地上爬起來,先前受到的傷造成的疼痛感上涌,刺激身體自我保護機制,他,很榮幸的又暈了。
就在他剛暈倒在地上不久,隘口那一端兩個人影出現(xiàn),一個彪悍的大漢,一個小巧的姑娘。
那姑娘指著李載皮,臉上盡是焦急,對身邊那個大漢道:
“爹,看,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咱們快去救他?!?p> 大漢一臉的蛋疼,粗獷的抬手拎起小姑娘,把她放在更遠些的地方。
“你真是,怎么玩到這里來了,這里是那只妖獸的地盤,咋村都在這死了好幾個人了,你還來,不要命了,還讓我救他,怎么救?”
大漢頓了一下,腳下動了動,離隘口更遠了些,又接著說:“我拿什么去救他,那只妖獸力大無窮,速度又奇快無比,我怎么救啊我,把自己命搭上了怎么辦?”
不怪大漢不敢去救人,實在是這盤踞在隘口的蜥蜴怪兇名顯赫,讓人提不起招惹的心思。
李載皮目標地的那個鎮(zhèn),或者說村,年年都有幾個不怕死的或者犯了渾的人,強行走進隘口,結果就是大蜥蜴怪物從天而降,直接將人夾在腋下,幾步就爬上了兩邊的峭壁,進了山。
蜥蜴在這占山為王好些年頭,也有人提議一大幫子人拿上家伙去群他。
結果就是,他們一伙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隘口,蜥蜴就縮在深山里不出來,而等他們決定分成幾波進山找他。
那蜥蜴仗著對山林的熟悉,硬是在他們一大幫子人眼皮底下又給擄走好幾個人。
這下,人就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反正這怪物只在山里,偶爾抓幾個走進隘口的人,不主動去他們村子惹事,兩邊就在這么一個詭妙的平衡點下生存。
可現(xiàn)在讓他進去救人,漢子表示,咱是不樂意的。
沒人愿意莫名其妙的舍命去救別人。
姑娘見他老爹一臉的不樂意,嘟起小嘴,兩只眼睛盯著李載皮所在。
“啊!爹,你看,那是什么?”
小姑娘又用手指著那攤子碎肉,可能是離著有些距離的緣故,小姑娘不知道那攤子肉末是什么玩意,只覺得這暗紅色的一大坨非常惡心。
漢子循聲望去,仔細的看著那一攤玩意。
許久,他臉上爬上了驚奇。
也不顧他女兒,三步兩步就跑進了隘口。
小姑娘都迷了,這是干啥呢?
大漢跑到那攤子玩意邊上,血腥味直直的往他鼻子里鉆。
他驚呆了,怔怔的看著這一地的血肉出神。
“莫非,這就是那頭妖獸,被這位大俠斬成了這副模樣,而大俠力竭,就躺在地上睡一會?”
漢子就這么靠著自己腦補出來的一系列畫面說服了自己。
在他想象中,俠客李載皮背負寶劍,步履穩(wěn)重,在隘口中佯裝是誤入的路人。
而后那頭妖獸遠遠的看見俠客,大喜,自以為口糧上了門,于是飛快的跑來就要擄走大俠李載皮。
誰料就在這時,大俠李載皮拔出寶劍,反手就是一套斬妖劍法把這蜥蜴怪片成了沫沫。
大漢四周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那寶劍。
于是又在心里加了一點,這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能隨主人心意而動,這會應該是變成寸許長,藏在了大俠身上哪個地方。
所以說,人最怕的還是腦補過頭了。
大漢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猶豫,走過去就準備把李載皮背出去。
可當他將李載皮翻了個身,看到了他真面目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這還是個人嗎?”
不怪他驚懼,此時的李載皮,確實不太像個人。
因為三次臉著地,還有一次直接臉貼地劃蹭,臉上早就滿是血污,鼻子都給磨平了。
身上好幾處以違反人體構造的姿勢扭曲,這是骨頭斷了。
胸腔下凹,似乎肋骨都該斷了幾根,若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個活人。
“這,這還能救嗎?救了能活嗎?我有那么多湯藥錢請醫(yī)生嗎?他醒了會不會訛詐我?這妖獸真是他殺的嗎?或者,這根本就不是那頭妖獸?”
大漢越想心里就越慌,毛毛的感覺刺激他的每一個神經,突然,他似乎到了心理承受極限,怪叫一聲,拖起李載皮就跑。
李載皮:???
村口大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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