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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第二十五章 昭雪

  縣衙外,大門緊閉,把守異常嚴(yán)密。

  “威武···”

  堂威過后,公正廉明四個字的牌匾下,梅成責(zé)正襟危坐,神情肅然。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

  “傳犯人。”梅成責(zé)朗聲開口。

  “走,快走···”

  “老實點兒···”

  “都跪下···”

  一陣呼喝聲中,黃飛鴻、林世榮、鬼腳七和瘌痢頭被衙役推推搡搡的押到了公堂之上。

  “啪!”

  驚堂木再響。

  梅成責(zé)肅聲道:“堂下犯人聽判,你們四個串通合謀,在醒獅大賽當(dāng)日設(shè)計殺害兩廣總督貝隆多大人。

  今,經(jīng)本官查證,此案證據(jù)確鑿,依大清律例,你等四人當(dāng)判處斬刑?!?p>  聞聽此言,四人盡皆勃然變色,神情駭然。

  “什么?”

  “斬刑?”

  “不可能?”

  黃飛鴻掙扎道:“你沒搞錯吧,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

  鬼腳七厲聲咒罵道:“狗官,你不得好死?!?p>  梅成責(zé)面帶冷笑,下令道:“來人,上供詞,讓他們畫押認罪。”

  “住手?!?p>  一聲斷喝陡然響起,眾人聞聲看去。

  黃飛鴻和林世榮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黃麒英和梁威并肩而行,任以誠和十三姨還有吳嫻緊隨其后。

  他們無視了衙役的阻攔,直接闖進公堂,擋在了四人身前。

  黃麒英拱手道:“梅大人,如此斷案,未免有些不合程序吧?”

  “放肆?!泵烦韶?zé)怒斥道:“公堂重地,豈容你等擅闖,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p>  “且慢。”

  衙役剛要動手,卻被梁威攔住。

  “梁威,你什么意思,膽敢以下犯上?”梅成責(zé)質(zhì)問道。

  梁威冷笑道:“我什么意思,大人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才對?!?p>  “怎么?”梅成責(zé)嗤笑道:“莫非,你們還想當(dāng)堂劫人不成?”

  黃麒英道:“大人誤會了,我等今日前來,其實是為了捉拿真正殺害貝隆多大人的兇手?!?p>  梅成責(zé)冷哼道:“真兇已然歸案,近在眼前,何須你們多此一舉?!?p>  “大人說的不錯,真兇的確就在眼前,不過卻并非是黃飛鴻他們?!比我哉\輕笑一聲,邁步而出。

  “呵呵,任以誠,本官知道你一向聰明過人,能言善辯,只可惜本案經(jīng)過乃是眾人有目共睹。

  黃飛鴻等人的罪名已是證據(jù)確鑿,絕非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洗脫的,所以本官勸你最好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p>  “真相從來都只有一個,我既然敢這么說,自然就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兇手另有其人?!?p>  說完,任以誠拿出了那塊寫著飛龍沖天四個字的黃色條幅。

  “區(qū)區(qū)一塊條幅,又能證明的了什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愚弄本官?!泵烦韶?zé)斥責(zé)道。

  任以誠輕笑道:“條幅確實證明不了什么,但條幅上的血指印卻可以。

  兇手在布置機關(guān)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所以就留下了這個血指印?!?p>  梅成責(zé)聞言,心中登時一緊,但臉上卻是平靜如常。

  “單憑一個血指印,就想證明兇手另有其人,你不覺得有些太兒戲了嗎?”

  “我猜兇手一定沒看過《洗冤集錄》這本書。

  所以他不知道指印這個東西,其實是少數(shù)最能證明一個人身份的東西之一。

  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手指被劃破,并在條幅上留下痕跡的時候,也就完全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而且,案發(fā)至今還不到三天,我想兇手手指上的傷口應(yīng)該也不會這么快就痊愈,梅大人,您說我說的對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本官聽不懂?!?p>  看著任以誠那飽含深意的目光,梅成責(zé)下意識的緊了緊雙手,平靜的臉上也已隱隱透出了一絲緊張。

  “聽不懂?那這個您總該認識吧?”說著,任以誠又拿出了一條白色手帕。

  “這···這是···”看到那條手帕和手帕上的紅色指印,梅成責(zé)神情愕然,臉色也再難保持鎮(zhèn)定。

  任以誠嘴角微揚,揶揄道:“怎么樣,梅大人,我親手煮的紅雞蛋,味道還不錯吧?”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厲害,實在是厲害?!泵烦韶?zé)苦笑著搖了搖頭,整個人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

  事已至此,他如何還能想不到,這一切其實都是任以誠布下的局。

  堂下。

  黃飛鴻四人和一眾衙役,此刻均是震驚不已,一片嘩然。

  他們?nèi)f萬沒想到,剛剛還道貌岸然,大公無私的知縣大人,竟在轉(zhuǎn)眼之間,變成了殺人兇手。

  “哼!”黃麒英看著梅成責(zé),正氣凜然的斥責(zé)道:“你身為百姓的父母官,不但知法犯法,更意圖陷害無辜。如此草菅人命,你怎么對得起頭頂上公正廉明那四個字?”

  梅成責(zé)聞言,神情不由一陣苦澀。

  “唉!我也是逼于無奈啊,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本地的幾位富商。

  他們出手闊綽,精于吃喝玩樂,尤其喜歡請客,不知不覺地,我就和他們成了朋友,卻沒想到從此竟陷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我迷上了賭博,一開始常常贏錢,但后來卻連番敗北,因此欠下了一身賭債。

  那鄭永祥慷慨的借錢給我,我便陷入了他的圈套,被他攥住了把柄。

  他以此為要挾,讓我?guī)退颠\違禁品,我若是不聽,他便要將我的欠單上報朝廷。

  到時,我不但烏紗不保,就連后半輩子也將徹底在牢里度過。”

  “阿誠,又讓你猜對了?!?p>  十三姨對任以誠的欽佩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梅成責(zé)的情況,竟然和他推測的分毫不差。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黃麒英問道:“鄭永祥逼你偷運的違禁品究竟是什么東西?”

  “是國寶?!?p>  不待梅成責(zé)回答,梁威便接口道:“我已經(jīng)看過貝隆大人的密函。

  他來廣州真正的目的,乃是為了調(diào)查一件偷運國寶的案子。

  鄭永祥也得知了此事,他怕東窗事發(fā),所以便先下手為強,聯(lián)合梅大人設(shè)計害死了貝隆大人?!?p>  “原來如此?!秉S麒英恍然道:“想不到表面是富商的鄭永祥,背地里卻是狼子野心?!?p>  梅成責(zé)搖了搖頭,再次嘆了口氣。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走錯了一步,就再也不能回頭了?!?p>  說完,他頓了頓,忽然又道:“其實,這件事兒除了鄭永祥以外,還另有主謀?!?p>  “是誰?”梁威聞言一愣,急忙追問。

  “他就是···呃?!?p>  梅成責(zé)話說一半,半空中突然一道銀芒飆射而至,直接射中了他的咽喉。

  “快追?!?p>  房頂上一道人影一閃而過,黃麒英和梁威見狀,急忙飛身而出,追了過去。

  任以誠則來到了梅成責(zé)的身旁。

  “怎么樣,還有救嗎?”十三姨問道。

  任以誠搖了搖頭,道:“鏢上有毒,見血封喉?!?p>  片刻后。

  黃麒英和梁威兩人無功而返。

  梁威心有不甘道:“可惡,竟然讓他給跑了?!?p>  竟然有人在他這個巡檢的眼皮底下殺人滅口,他心中的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

  任以誠道:“看來這幕后之人雖然有梅成責(zé)的把柄在手,卻還是不放心。

  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監(jiān)視他,為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殺人滅口,以免身份泄漏。

  梁大人,你最好趕緊帶人去找鄭永祥,要是晚了的話,這最后一條線索只怕也會被人抹掉?!?p>  梁威聞言,登時恍然,二話不說就帶人沖出了衙門。

  只可惜,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鄭永祥被找到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

  。。。。。。。。。

  翌日。

  梅成責(zé)已死,在新任知縣到任之前,衙門暫時由梁威做主。

  在一番必要的程序過后,黃飛鴻四人被無罪開釋。

  出了衙門,眾人一陣歡呼。

  林世榮父子和鬼腳七兄妹連連道謝。

  “誠哥,多謝你又救了我一命?!秉S飛鴻認真道。

  任以誠搖了搖頭,笑道:“飛鴻,你還是長點兒心吧,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已經(jīng)進了兩回衙門了。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可不一定每次都能幫得了你?!?p>  “阿誠說的不錯。”黃麒英接口道:“飛鴻,你可一定要謹記這次的教訓(xùn)?!?p>  “爹,您放心吧?!?p>  黃飛鴻點了點頭,隨后將醒獅大賽的錦旗遞給了黃麒英。

  “你這是干嘛?”

  “爹當(dāng)年沒得到的錦旗,我替您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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