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世經(jīng)天寶典
夜闌人靜。
空曠幽暗的大殿中,兩豎燭光飄忽,勉力帶來點點光明。
角落處,任以誠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笑意。
一切就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他成功了!
就在剛剛,在他強烈念頭的刻意引動之下,一門全新的內(nèi)功心法在他腦海中乍然浮現(xiàn)而出。
根據(jù)記憶所載,這次出現(xiàn)的內(nèi)功名為【皇世經(jīng)天寶典】,乃是苗疆的鎮(zhèn)國神功。
相傳,此功乃是苗疆太祖在征戰(zhàn)天下時所創(chuàng),曾經(jīng)憑借此功鎮(zhèn)壓諸族,開疆擴土,所向無敵。
雖然,任以誠根本不知道苗疆在哪里,但這卻并不妨礙他對這門武功的喜愛。
它既然被稱作為鎮(zhèn)國神功,其威力自然是非比尋常。
皇世經(jīng)天寶典,總共分為三部,分別是星辰變、虛空滅和輪回劫。
【星辰變】具有強大的攻擊力和爆發(fā)力,先發(fā)制人,有攻無守。
“八脈匯流入氣海,意守一念力如山……”
它的特點在于將周身功力凝集于一點,然后一次性爆發(fā)而出,在力量上可以達到完全呈現(xiàn)的效果。
再配合獨門刀法,威力更是霸道絕倫。
【虛空滅】講究的是后發(fā)制人,精髓在于一個卸字。
“丹田散盡盈若虛,海納百川兼容蓄……”
它可以將對手攻擊的吸收入體,化消于無,然后再趁勢反擊。
當然,吸收攻擊的強弱程度,全憑修煉者的功力根基而定。
【輪回劫】講究的則是以靜制動,以慢打快。
“四兩撥開陰陽勢,借彼幾分還幾分……”
這部武學最擅群戰(zhàn),避實就虛,借力打力,練至高深處甚至可以強行借力入體,將對手的攻擊返還回去。
這三部功法一攻一守一制衡,可以說是一套十分全面的武學。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三部功法雖然同出一源,卻又相互生克,無法同時修煉。
否則的話,就會有功力反噬,爆體之危。
記憶中,似是對這門武學有著十分深入的了解,但卻依舊沒有找到三部同修的秘訣所在。
任以誠并沒有太過糾結,直接選擇了修煉星辰變。
虛空滅和輪回劫要想發(fā)揮出真正的威力,都需要極其深厚的功力才行。
但偏偏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內(nèi)功修為,要將這兩門功法修煉到可以對抗血魔手的程度,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更何況,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能不能有命活到那個時候,都還是個未知之數(shù)。
所以,能以少量功力發(fā)揮強大威力的星辰變,自然就成了他的首選。
心中有了決斷,任以誠便不再猶豫,他悄然起身,盤膝而坐。
下一刻。
星辰變的全部心法口訣,開始在他心中反復流轉。
有賴于修煉蛻變大法的經(jīng)驗,這次他領悟起來要比之前容易順利的多。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靜。
一個時辰后。
任以誠已將星辰變的入門心法參悟透徹。
他心念轉動間,蛻變大法的真氣已蟄伏到了丹田中的一角。
隨即,全新的心法開始運轉。
霎時間。
任以誠只覺一股渾厚的精氣自四肢百骸中滲透而出,在氣機的牽引的之下,直奔丹田匯聚而去。
片刻后,就聽“嗡”的一聲。
一縷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精純真氣,在丹田之中孕育而出。
而此時,他自身的精氣依舊在源源不絕的進駐到丹田之內(nèi),不斷壯大著這一縷新生的真氣。
這正是蛻變大法給他帶來的底蘊。
這門功法雖然修煉起來很緩慢,卻也給他造就了常人難以比擬的強壯身軀。
很快,伴隨著滾滾精氣不斷被煉化,那縷原本孱弱的真氣開始飛速的壯大起來。
有道是水滿則溢。
星辰變真氣在壯大到一定程度后,倏然從丹田中流轉而出,一路直奔右臂手太陰肺經(jīng)而去。
自中府穴開始,星辰變真氣經(jīng)云門、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jīng)渠、太淵、魚際、直至少商,
一路勢如破竹,似脫韁野馬般,連續(xù)貫通十一處竅穴。
不過片刻之間,十二正經(jīng)的第一條,竟是已被徹底貫通。
任以誠頓時便感覺到體內(nèi)的真氣再次增長了一大截。
與此同時。
正在佛像前打坐的血魔手忽地眉頭一挑,饒有趣味的瞥了任以誠一眼。
以他的內(nèi)功修為,自然不難發(fā)現(xiàn)任以誠身上的氣機變化。
不過,他對此只是笑了笑后便不再關注,繼續(xù)打坐練功。
就算任以誠現(xiàn)在功力大增,也依舊不夠資格給他帶來威脅。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任以誠再次睜開雙眼時,已是朝陽初升。
感受著體內(nèi)初具規(guī)模的真氣,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
至此,他的內(nèi)功修為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門徑。
聽著大殿外的鳥叫聲,任以誠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來。
“我將軍了,你又輸了?!?p> “來來來……再下一局……”
薛一驃和血魔手的聲音突然響起。
任以誠轉頭看去,不禁一愣,他這才發(fā)現(xiàn)那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湊到了一塊兒。
而薛一驃居然在和血魔手下棋,看樣子似乎還下贏了。
那個妓女正在一旁看著他們。
至于另外三人,這時都還沒睡醒。
任以誠走了過去,好奇道:“小艷姑娘,他們這是什么情況?”
“下棋嘍,下了快一宿了。”
小艷打了個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似乎也是剛剛睡醒。
任以誠聞言,不由神色一怔,看著輸了棋后卻興致盎然的血魔手,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詫異之色。
脾氣這么好的大魔頭實在是有些少見!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要掀棋盤翻臉的嗎?
朝陽漸起,天光大亮。
眾人吃過早飯后,在血魔手的監(jiān)督下繼續(xù)開始干活兒。
看著手里的鐵鍬,任以誠忍不住嘆了口氣,功力大進的喜悅頓時便消減了幾分。
這樣的日子還不知要持續(xù)多久。
一想到自己前兩天還是名滿廣州城的小大夫,在寶芝林里享受著大少爺?shù)拇觥?p> 現(xiàn)在卻被人軟禁起來做苦工,他就不禁心生感慨。
“人生果然是大起大落,尤其是在遇到一個武功蓋世的包工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