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0年。
“我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它正好有十個面,正好代表我們相識十年?!?p> “那告白之后呢?”佰萱坐在對面,饒有興趣地問下去。
“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燈光照亮了我們,我趕緊收好紫晶石,緊接著我們都被兩批人分別帶走,我被遣回吸血島,但不知道他的情況怎樣,也沒有打算要去過問,因為我總是相信他接近我肯定別有目的。返回后的第二晚,我被公冶家的人帶回家?!?p> ……
“參見掌主!”
任葵也和岱岳一起行了普通的參拜禮,但惹得掌主很不高興:“你不應該行這個羞恥的下等禮?!?p> “那應該怎么做?”她的語氣里夾雜著叛逆,還好掌主不至于對這種瑣事發(fā)脾氣,不緩不急地回答說:“你已經(jīng)見了你的禮儀教師,這些瑣碎的東西不歸我教你?!?p> “那任葵明白了?!?p> 掌主沒再耽擱時間,命岱岳:“晚宴時間就快到了,你先帶她去飯廳。”隨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另一扇門。
飯廳里只有四個仆人和王儲一人,他看上去嬌弱并且蒼白,高挺的鼻梁和冰山一樣純凈冰冷,耳朵像是被雪蓋封,因為瘦弱,眉骨輪廓十分清楚——他的整張臉好似一個冰雕。聽到終于等來的人來了,他微微咧嘴一笑,抬起眼瞼之時與她目光相遇。
“能問一下現(xiàn)在幾點?”他的聲音溫柔似水,就快融化整顆跳動的心臟。
她慌慌張張?zhí)鹗滞?,驚奇地看到那則陌生人發(fā)出的消息:“見到你很高興?!?p> 這時鐘聲響起,王儲溫柔一笑,說:“還早,才21時整,我們才剛剛開始?!?p> 剛好掌主處理完事務,從門口走進來,“好了,可以上菜了。”整個飯廳聲仆人們進進出出的腳步聲和盤子與飯桌的碰撞聲。任葵如坐針氈,先是微微抬頭看看冷峻的王儲,再警惕地看了一眼公冶倫,他們都沒有回應她的目光。
等仆人們?nèi)纪讼铝耍浦饕琅f目視前方,說:“不管你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還是有必要交代一下,”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眼睛里滿是殺戮與滄桑,“你,公冶任葵,正是本掌主的親孫女,月族公主之女?!?p> 任葵低下頭,摩挲著自己的手掌。
掌主好奇地問:“告訴我你的想法?”
現(xiàn)在,她的頭腦里有一個怨念,最后這個怨念已經(jīng)逼到了她的喉喉口:“為什么要隱藏我的身份,連我自己也不告訴?”
掌主看著自己面前的餐盤,沒有說話。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她嘲諷道。
岱岳就站在她身后,警告她說:“小……殿下,不得無禮。”
掌主一臉麻木,只說:“你只管接受你現(xiàn)在的身份就可以了,沒必要過問那些繁瑣的無聊的問題?!?p> “那今天告知我這個秘密又是什么原因?”
“你是公冶家族的人,王族未來的繼承者?!?p> “那……”她看著王儲,可他依然沒有抬起頭。
“忘了介紹,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王族第一順位繼承人,但馬上又不是了?!?p> 她皺起眉頭,問他:“意思是要我當?shù)谝焕^承人?那還有月族,月族怎么辦?”
“你是公冶家的人,與月族沒有干系?!?p> “沒有干系!你肯定我完全沒有月族的基因?”
“你對我有意見?”
“對,很大的意見,我沒有享受過任何王儲應有的待遇,甚至連王儲的名號都沒有,那我還算有什么身價!”
“確實是意見不少,”掌主冷笑道,隨便又繃緊臉,質(zhì)問她,“你還知道什么?”
他的眼睛里滿是殺氣,讓她這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小姑娘畏懼起來。
“是誰告訴的你這些問題?哦,想起來了,你去過那個莊園是吧,那個農(nóng)夫原本你管叫叔公,他一定還跟你說過你的伯公對吧。所以你隨隨便便就相信他?”
她極想逃脫他恐怖的血紅色眼睛,但他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像是在警告那些觸犯他權(quán)威的人。
“世界上沒有人可信,就連你自己有時候也會自欺欺人,你明白嗎?”
王儲突然劇烈咳嗽,她轉(zhuǎn)過頭去正好看見他咳了一小攤血,王族私家醫(yī)生立即趕來,把王儲帶出飯廳。
“廢物!”公冶倫輕蔑地吐出這兩個字,站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