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六揉了揉額頭,語氣有些抱怨,“我還是傷者,你就如此……”話沒說完,就看見夜蒹葭急步走了,沒有等他的意思,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唉!自己裝的可真是不像??!
夜蒹葭走在前頭,看著滿天烏云,暗道:明天要下雨了,也不知會下多大,下大了最好,老百姓們的莊家也會豐收不是。
想著,越發(fā)開心,連帶著腳步也愈發(fā)的輕盈快捷。
房六在后面跟著,看著前面那人歡快的步子,怕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值得她這么高興。
“蒹葭,你慢些走,等等我?!狈苛诤竺孀分行┏粤?,這才出聲攔道。
夜蒹葭聽了,暗道:這小子,戲是還沒演夠是吧!好,我陪你演。
回過身,走到房六面前,扶著他的胳膊,只是這步伐想比之前更快了,房六秉持著敬業(yè)的精神,只好不停走,不停喊道:“蒹葭,你走慢些,我更不上?!闭f這話的時候,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xì)微的汗滴。
夜蒹葭聽了,撇了撇嘴,轉(zhuǎn)過頭對著夜蒹葭道:“要不,我先走,你在后面跟著?!闭f這話,自是為了恐嚇房六,免得讓他得寸進(jìn)尺。
房六連忙擺手,“不用,我跟著就好,你不必遷就我?!闭f這話的時候,房六都覺得自己酸掉牙了,可沒辦法??!只能這樣說。
夜蒹葭聽了,嘿嘿一笑,“行了,快點(diǎn),我等你?!弊约翰贿^嚇嚇?biāo)允遣粫婢腿绱?,把他丟在身后的。
房六趕緊快步跑了上去,看著夜蒹葭的眼睛,一臉興奮,“蒹葭,走吧!”房六說完,便拉著夜蒹葭的衣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他們可是稱的上青梅竹馬,自是沒那么多避諱。
九宮坊。
“宋祁淵,要不,我們?nèi)フ逸筝缢麄儼?!再在這九宮坊呆下去,自己可就發(fā)霉了?!鳖驹E借著亮光,看著正坐在案邊看書正仔細(xì)的房六,也真是奇可,這人,殺人如麻的主兒,今兒怎么有興趣看書了,著實(shí)讓人摸不著頭腦。
宋祁淵回頭看著這個正在做白日夢的少年,苦笑了下,這才站起身來,“不去?!彼麄冋陂]關(guān),自等去,干甚?
罹訣不明所以,以為宋祁淵不想去,立馬變了臉色,剛準(zhǔn)備破口大罵,就看著宋祁淵吹滅了屋子里用來照亮的燈。立馬退出房門,這些日子,自己不停來打擾宋祁淵,也沒見他生氣,只是這人有個怪癖,一到熄燈時間,要是自己不出去,非得把自己給扔出去。
還記得那日,正聊的火熱,突然,宋祁淵熄滅了燈,自己也不知為何,剛準(zhǔn)備去點(diǎn)燃,就被宋祁淵一手給拉住了,之后,自然是華麗的扔出去了,也幸好,是夜半時分,要是被其他弟子見了,自己這少主的臉面還要不好了。
看著天空烏云密布,罹訣的心情也跟著不好了,偷偷去廚房找了幾瓶救,坐在房梁上喝了起來,頗有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
大約喝了一兩瓶之后,罹訣的眼中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仔細(xì)一瞧,是淚水,正在眼里不停的翻滾著,罹訣似是要和它做斗爭,不讓它落下來,可這世上哪有什么水不會流下來。
淚水掉落在藍(lán)色的華衣上,形成可一個小小的圓圈,罹訣低頭看了看,嘴里口齒不清道:“蒹葭,我想你了?!闭f完這話,罹訣便醉暈了過去。
宋祁淵原本是想安睡的,可在剛躺在的時候,突然,有點(diǎn)想吃點(diǎn)東西,剛推開門一看,就看見罹訣躺在房梁上呼呼大睡。
本想不管他的,可轉(zhuǎn)念想想,還是運(yùn)起輕功,把罹訣拖進(jìn)自己房里,看著罹訣,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給他脫了鞋子,拉了被子,做完這些,竟不餓了,搖了搖頭,脫了衣裳,睡在了罹訣旁邊。
次日清晨。
“啊……你怎么睡在我床上,快說,你有沒有對我做什么,你這個淫賊?!鳖驹E說著,順手把昨晚自己枕的枕頭抽出開,打在了宋祁淵身上。
等打到的時候,罹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男子,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淫賊不淫賊的,相反,自己剛才四處瞄了瞄,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倒是宋祁淵的房間,連忙下了床,穿好鞋襪,灰溜溜的走了。
走到?jīng)]影處,罹訣左看后看沒發(fā)現(xiàn)人,這才哈哈大笑起來,剛才有些驚險,新虧自己機(jī)智,這才跑了,要是被宋祁淵抓住,自己非得少層皮不可。
“算了,跑路吧!在不跑,真就死定了?!鳖驹E在心里暗道。
也沒和人說,自己一個人從側(cè)門走了。
等到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罹訣早就跑到六爻山下了。
“你是何人?克制這是什么地方?”守山門的弟子一臉嚴(yán)肅道。
罹訣聽了守門弟子的話,不怒反笑,“我是什么人去問問房六和夜蒹葭不就知道了?”說完,便坐在六爻門前的一個石頭上。
守門弟子看了,眼睛有些迷惑,還是按著規(guī)矩去稟告去了。
約莫過了幾刻鐘,守門弟子下來,對著房六客氣的道:“這位少俠,房六師兄和小十師姐此時正在閉關(guān),不方便見客,還請過些日子再來吧!”
罹訣聽了,有些迷糊,這好端端的閉什么關(guān)???到不嫌悶的晃,算了,該日再來也就是了,自己就守在這兒,遲早有一天,會逮著的。
想完,便隨手扯過路邊的一枝狗尾巴草含在嘴里,邁著步子下山去了。
守門的弟子看著罹訣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這才對周圍的其他同伴開口道:“你們怕是不知剛才那位是什么人?”也不等其他人說,又接著口道:“那可是九宮坊少主,未來的九宮坊宮主,以后,看門的時候注意點(diǎn),可別說我沒提醒?!闭f完,便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守了起來。
雖說,守門弟子有些清苦,可好歹也是六爻弟子,就像剛才那人,雖說身份了得,可還不是被自己拒之門外,進(jìn)不了六爻的大門,所以,還不是自己厲害。再說,他們六爻可是天下第一門派,這以后說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自己這守門弟子都已經(jīng)干了快三年了,等再過些時日,自己找些門路托些錢進(jìn)去,去玉清院當(dāng)差,那時可就不一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