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覺得言白好似受了什么刺激,變得有些癲狂,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言白用了迷心術控制了藍萬。
后來,言白將雪推下花藤崖的那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隨即他便掙脫了鎖鏈,隨雪一同跳了下去。
他確實是中了兩生花,兩生花使他的記憶有些混亂,因此才會再提及夏兒的事時有些失去理智,對于夏兒,他是自責的,盡管他知道雪便是夏兒,他還是對她說了個“滾”字。
那日齊州下了很大的雨,他出去尋了她,只不過未尋到,后來韓府有人來告知他,她已回府了。他安了心,便未去見她了。
在前往梧州之時,軍營遭到了神秘勢力襲擊,若是一早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她,他定然不會讓她去外村看阿娘,也不會讓她回韓府的。
現(xiàn)在看來那日襲擊軍營和劫走雪的神秘勢力應該來自司空哲。
司空皓細細地回想著,他的大皇兄是如何與巫族人扯上關系的,但是卻無一點頭緒。
良妃死后,他便離了京都去了大北,與司空哲便沒了交集,留在京都的暗衛(wèi)也未曾匯報過有關司空哲異常的行徑。
三天后,雪醒了過來,見自己身上纏著繃帶,全身仍有些微微的疼,便回想起來了,那日被女馬賊擊了一鞭子,便不省人事。
沒想到竟傷得這么重,正想著不知司空皓是否前去了梁國之時,見他從門口進來。
雪見著他,覺得有些開心。
司空皓見雪醒來,甚是開心。
韓進后腳踏了進來,見著雪醒來便想起身,便道:“被針鞭鞭了一下,失血這么多,暈了三日,用了本公子這不少補藥,你如今還是好生躺著?!?p> 雪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好像他們仍在韓府一般。
雪聽了韓進的話,便躺了下去。
“皇上,不去梁國了么?”她足足躺了三日,加上還需好生修養(yǎng),根本趕不上梁宸的登基大典了。
“晚些時候等你好了再動身,梁宸那我已傳書過去,無礙。到時候送份大禮去,便可了?!彼究震┑恼Z氣,有些讓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韓進“呵”了一聲,像是二人之間在斗了什么氣。
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韓進連忙便出去叫人將院子中曬的一些藥草放回藥庫中去。
房間之中,突然有些安靜了。
雪開了口問道:“皇上,那幫馬賊如何了,皇上可有傷著什么地方。”
司空皓笑了笑道:“雪兒瞧著我像是會受傷的人么?”
雪兒~
他若非已知曉了。
雪正在心中想著,司空皓見她的神情,便走近了她的床榻,在床榻旁坐下,拿起雪的手道:“夫人,為何在我身邊,卻不告知于我,害的你的影師傅,找了你些許個月了?!?p> 雪突然覺得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當淚從眼角滑落之時,司空皓伸了手,將它抹了去,雪竟拽過被子,蒙了頭。
“我。。。怕。。你不信我。。”被子里頭傳來雪模糊哽咽聲。
但司空皓聽得清楚,安慰道:“雪兒怎知我不信?!?p> 聽司空皓這句話,雪覺得更難受了:“夏兒。。。”
司空皓將雪蒙著頭的被子扯下,“雪兒的名字比夏兒好聽,不是么?”
“可是你不是一直喜歡夏兒的么?”司空皓,我若是不止是雪兒,還是你的夏兒,你真會信么?后面的雪未說出來。。。。。。不管是不是兩生花,他對她還是有情的,便她也該知足了。
之前,在雪的記憶里,她便只是一個乞兒罷了,與他太子有云泥之別,爾后他因兩生花對她生了情,
“這件事,我日后再與你解釋?!?p> 司空皓未把他知道她便是夏兒的事說出來。如今,丞相府的人都認為夏妃是夏兒,而丞相必會被他處罰,她是雪兒,才最不會惹人爭議,他雖可以獨斷專行,但不想她受人爭議,他想她成為他的司后。
“雪兒,你先休息,我待會兒晚些來看你?!彼究震┱f完,便踏出了房門。此刻他要做的便是傳信讓風搜集丞相的罪證,他回去,便可清清門戶了。
他知道丞相是她的父親,若是在之前未遇見過她,他定會殺了丞相,而如今為了她,司空皓決定不取他的命。
雪躺在床榻上,看著頭頂的紗帳,身上的傷處,猶如萬只螞蟻在啃咬。
女馬賊阿瑤用的針鞭是南梁的東西,多年前,阿瑤救了一個人,那人為了報恩,便以針鞭相贈。
而那人便是柴許琨,很少有人知道,當年的姜后生下的其實是一對雙生子,巫族的人已預言姜國會被滅,姜后便對外傳言只生下一子便是柴鉤,柴許琨便被巫族的長老養(yǎng)在了巫族之中。
當年姜國被滅,柴鉤逃去了大北,而柴許琨便替了柴鉤,被敵軍追殺。
這就有了之后,阿瑤救了他的事了,那時阿瑤尚小,只不過用稻草堆鋪在他身上,讓柴許琨免去了敵軍被抓到。
柴許琨雖惡,但也是懂得知恩圖報之人,他將巫族之中的針鞭贈予了阿瑤。
針鞭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落花鞭,被擊中的人,存活下來的很少,大部分因失血過多而死,針鞭在襲擊對方的那一刻,細針會盡數刺過衣物到皮膚再到血管。
那日,雪血染一身,把司空皓嚇壞了,也多虧的有韓進在,不然回天無力。
雪之所以會覺得受螞蟻啃咬,是因為破裂血管在慢慢愈合,皮肉也在愈合。
在不知不覺中,雪便睡著了。司空皓處理完一些事物,便回來看她了。
司空皓在一旁看著雪兒那張陌生的面皮,陷入了沉思。
雪兒未曾告知過他,她是如何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的,她究竟又發(fā)生了何事,夏妃的面皮是她的,豈不是她活生生地受了取皮之苦。想到這,他的心有些微痛,若是當時,他堅決反對她一同前往大北,也不會遭人暗算了。
言白回京都之時,已經變得瘋癲,無論旁人問她何事,她都瘋笑著回道:“我不是乞兒?!睆乃砩贤诓怀鍪裁淳€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