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見司皇已走,便走到雪的跟前問道:“雪姐姐,皇上昨日。。。”
“無事,只是在此處歇了一晚?!毖┑难劾铮捓镌僖财鸩涣艘唤z的波瀾,這幾個月,她該是想清楚了,留在皇宮只會徒生了悲。
白露見雪那般模樣,也未再說些么。
雪的那顆心,其實(shí)一直未停過,只是慢慢地埋了深了。
韓進(jìn)在南成王府已經(jīng)好些月,雖連金針都用上了,可南成世子始終不見起色。
這南成世子也不知從何處染了這病,不知病源,他也無法對癥下藥,韓進(jìn)雖傳書給司空皓好多回,此病他無能為力,可司空皓卻讓他好好研究著,他如今只能在此地耗著。
南成王夫婦本是滿是希冀,如今日子拖了久了,也漸漸慌了神。
梁國,浮山。
司空哲這邊也收到消息,南成王之子病入膏肓,他已派楊凌子過去,這南成王之前有恩于他,他曾允諾給他一個愿望,南成王年事已高,他如今這番,恐怕南成王也忘了。
他算了算日子,他那皇弟應(yīng)該已經(jīng)讓兩生花入了髓,失了雪的記憶。
接下來,只要讓白靜從中做些手腳,雪若死了,再讓他的好皇弟恢復(fù)記憶,告訴他圣心石能救活她,司空皓定是會盡全力找尋圣心石的下落。
司空席這個老賊,陰得很,司空哲奪了皇位后,想方設(shè)法打聽圣心石的下落,那司空席竟一點(diǎn)也不肯透露些什么。
司空哲早就猜到了圣心石在他父皇手中,奪皇位也是逼不得已,他知道了那宮中無圣心石,便棄了那皇位。
那梁宮的飛煙石,司空哲已通過柴許琨拿到手,放在冰殿中,只不過那只是一半的圣心石,如今樂兒的身體開始漸漸地變的透明,司空哲有些慌亂了。
如今他有事無事便到冰殿中,去守著雪,雖過百年,他的記憶猶在,有時他也在想,究竟是何時喜歡上那個可能與他爭奪潛血宮宮主的赤族女子,怕是在南郡時,樂兒第一次喊他阿哲時,他便已動了心。
如今定要早日拿到那另一半圣心石。
大北,皇宮。
北宮中,老太后如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北宮凌一直在跟前侍候著,當(dāng)年北宮紅霞雖與他一同去司空國的江南,如今卻只有他一人歸來,北宮紅霞的尸體是被一個神秘人送回大北的,他見著她的尸體那一刻,著實(shí)驚了一跳,那尸體像是被什么邪物啃食過,要不是是她手上的一塊月形傷疤,他定是認(rèn)不出她來的。
那日,北宮凌因?yàn)檠园字聜噶诵模秀庇浀帽睂m紅霞好似去了花藤崖。
那神秘人也不知是何來頭,北宮凌派人將北宮紅霞的尸首燒了,因?yàn)槭咨厦爸跉?,他曾在北皇的寢殿見過這樣的尸體,會在某一時刻生變化,像是活過來一般,那時他父皇也是派人燒了。
北宮凌怕他皇祖母傷心,便謊稱她不想回大北,仍在江南。
老太后一旦西去,北宮凌將會面臨的是北宮的權(quán)謀之爭,他的心雖不在北宮,但因?yàn)槿缃竦木謩?,他不得不要做好成為北皇的?zhǔn)備。
這一邊,司空皓正要傳書給北宮凌,便聽林公公鴨子般的嗓音。
“皇上,下初雪了?!?p> 初雪么?司空皓放下了手頭的筆,走出了殿門。
“皇上,您莫非忘了,您答應(yīng)過雪宮的那位主子下初雪之時去南山賞雪,當(dāng)時您還讓老奴記著,忘了便讓隔壁宮的阿香配老奴對食,老奴可是一刻都不敢忘?!?p> 司空皓努力的回想著,卻任他想破腦袋,也未想起之前任何與雪有關(guān)的記憶。不過在雪寒疾發(fā)作之時,他倒是隱約聽得她曾說的一句:“夫君,今年的冬日還未曾下過雪,你何時陪我去南山去賞雪景?!?p> 如今雪的話在耳畔響起,司空皓覺得心好似又有些隱隱地疼。
南山,南山,似乎他在前往大北之前允諾過夏兒要陪她去南山賞雪,明日是沐齋日,不用上朝,他便決定帶夏兒去南山,既然林公公說他曾說帶雪去,那便一同前往南山,也不是不可,只不過夏兒她。。。。。。
司空皓知道那一夜的事,這孩子雖不是他的,若是夏兒能順利產(chǎn)下,他也定會護(hù)她母子一生,這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不知什么時候起,司空皓便覺得對夏兒的感情變了,至少面對她,他不再有那份欣喜,而這份欣喜,轉(zhuǎn)到了雪宮。
其實(shí)干擾了他記憶的不僅僅是兩生花,還有的是他所服用的抑制兩生花的藥物,使他越是想記住什么,便偏偏忘了什么,還忘得徹底。
林公公去雪宮通知雪明日去南山之時,雪的心略微有了一絲波動,但聽到會與夏妃一同前往,那顆心便沉了沉。
雪并未回林公公的話,白露倒是伶俐地應(yīng)下了,白露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讓雪姐姐這般。
送走了林公公,白露便開始整理明日上南山要帶的東西。
雪一動不動地坐在座椅上,看著外邊飄飄灑灑的大雪,她又陷入了與他的回憶之中。
“怎么,她說了什么?!?p> “老奴將皇上的旨意傳達(dá)了,雪姑娘并未有何反應(yīng),倒是她身邊的丫頭機(jī)靈地應(yīng)下了?!?p> “什么叫她未有反應(yīng),她為何沒有反應(yīng)?!彼究震┌櫫税櫭迹÷暤牡?。
“老奴也不知?!绷止行┪?。
“朕并非在問你,行了,你若無事便退下吧。”
“諾?!?p> 聽過林公公的匯報(bào)后,司空皓略感焦躁,總感覺他坐上皇位之后,有些窩囊。
司空皓想起之前的馬賊還在地牢之中,便移步去了地牢,他一旦心情不好,那些地牢之中關(guān)押的人便會遭罪。
他的記憶里全然沒有了雪,因此對于他為何將那馬賊關(guān)在地牢之中,也是有略感奇怪的。
雖說這馬賊與夏丞相之間有些勾當(dāng),他應(yīng)該也不會將他們置于地牢之中,能被關(guān)押在皇宮地牢的,定是他可憎之人亦或是罪大惡極之人,這些馬賊若只是強(qiáng)搶財(cái)物,便應(yīng)該呆在一般的牢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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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古櫻子
司空哲與赤纖樂的故事會在《那場桃花盡》中詳寫,因?yàn)樽髡叽蟠蟮臅r間問題,每周只更新一章在起點(diǎn)網(wǎ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