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寧走后,牧云邪身邊的錦衣侍衛(wèi)青涯閃身走了進來,行禮問:“王爺,可要再把她追回來?”
牧云邪也給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品了品,味道確實清雅?!安槐兀屧浦喧Q將子母蠱拿來便是。”
“是,剛得到暗衛(wèi)的消息,那女子身邊的男子已經快找遍了半個京都?!?p> “可有查到什么?!?p> 青涯連忙跪下,一臉慚愧道:“屬下無能,這人不像是我大錦的人,竟是一點蹤跡也查不到。”
“罷了,下去吧?!?p> 青涯問聲退了出去,剩下牧云邪眼神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再說路安寧,走出房間后發(fā)現自己在一間客棧里。她一臉淡定的走出客棧,。
此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街上半個行人也沒有。
路安寧隨即兩步并做一步,越走越快,更是時不時猛地一回頭看一眼身后。
待這樣幾次后確定真的沒人跟著,這才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直跑的雙腿僵硬實在是跑不動了這才罷休。
太可怕了,靠,差點死在那。
路安寧后背早就濕成一片,剛才在那房里硬撐著才沒讓自己敗下陣來,此刻終于忍不住的發(fā)抖起來。
臉上更是不知不覺的淌出許多眼淚來,乖乖,活生生把她給嚇哭了啊,那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休息了片刻,路安寧就著墻站起來,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這是哪條街,便決定由著大道,先走走看看,若是路上遇到個行人,問問路也是好的。
不過走了一刻鐘,走到了護城河邊,就見河邊上種著一顆參天大樹,上面系滿了紅絲帶還有竹牌。
想到店小二說的話,這莫非就是那顆姻緣樹?
路安寧又往前走了些,就見一青玉色衣裳的男子正背對她坐在臺階上,背影顯得格外蕭瑟。
忽然覺得,這衣服有些眼熟,身形也像,路安寧不太確定的喊了聲,“明朗?”
就見明朗雙眼紅腫的回過頭,出門前打理好的發(fā)髻此時也歪歪斜斜,衣領上也滿是褶皺。
手上,還拿著一枝花瓣早就掉光了的玫瑰枝條。
明朗原以為,路安寧就這樣消失了,這幾個時辰里,他走遍了無數條街,也沒見她的身影。
只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路安寧消失,一點一點的空了。如今見到路安寧,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安、安寧?”
見他一臉落魄,路安寧就知道,定是一直在找自己,心中只覺得一陣暖流劃過,沖他笑道:“你是傻了嗎,不認得我了?”
回應路安寧的,是一個溫暖又有力的擁抱。
明朗緊緊把路安寧圈在懷里,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險些又落下淚來。
只是抱的更緊了,生怕路安寧再一次消失。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安寧?!?p> 路安寧被緊緊的圈住,臉貼著明朗的胸前,只聽見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極響。
就連自己的心,仿佛也跟著他,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對不起,我看見雜耍的,一時興起追了去,后來就迷了路?!?p> 路安寧不想把明朗牽扯進來,窩在他的懷里,沒什么底氣的撒了個謊。
“你回來就好,下次無論去哪,都不要丟下我,好嗎?”明朗沒有追問,選擇相信了路安寧。
“好?!甭钒矊幰采焓直ё×嗣骼?,這陌生的世界,忽然覺得她也不是孤身一人。
明朗不舍得松開路安寧,伸手把她鬢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路安寧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枝條,問:“這是什么?”
明朗低頭一看,手里的玫瑰此時只剩下一根枝條,悶悶的說:“這……原本是我想送給你的花,如今卻是沒了。”
只怪自己沒好好護著,讓花瓣都掉了去,卻不想一只小手伸過來,取走了他手中的枝條,明朗愕然。
“安寧……”
“沒關系,就算是這樣,我也很喜歡?!甭钒矊幮α似饋?,眼睛彎彎的像是天上的新月。
看的明朗不知哪來的勇氣,抓住了路安寧得手。
“安寧,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