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路安寧小心翼翼收了起來,云中鶴這才輕哼了一聲,如此,才不算浪費了他一番心血。
“那藥房火爐上放著一罐湯藥,也是給那小子喝的,你去生起火,熬至那底下的藥材沒過了水再拿下來,倒入碗里再給他喝了去?!?p> “好?!甭钒矊幰膊皇鞘裁磱煽v又不講理的人,云中鶴主動肯幫明朗治傷已經很好了,熬藥什么的,自然也不該還要勞煩他,想著便乖巧的點點頭。
云中鶴見她很是乖覺,心中很是滿意,便一個扭身走到臥榻上躺下了。
又開始了今天份的嗑瓜子,還不忘問路安寧,“哎,路丫頭,你要不要抓把瓜子過去嗑?!?p> 路安寧想著,在那等著藥熬好也不知要多久,等著也是無聊。
干脆接過云中鶴抓了一把來的瓜子,蹦噠著往藥房去了。
等走進藥房,正聽見一陣水聲噗通一下。
這藥房一分為二,左邊是熬藥的地方,好幾個火爐不說,靠墻邊還擺著幾個藥架子,上面擺滿了分揀好的藥材。
右邊則被一排竹制的屏風樣子的東西擋住,竹排頂上還搭著幾件衣服。
路安寧扭頭一想,剛才云中鶴不是說讓明朗進藥房泡藥浴?那剛才聽見的水聲豈不是?
正想著,那聲熟悉的聲音傳來,“誰?”
路安寧臉頃刻涌上一片紅暈,趕忙退了出去。
手中捧著的瓜子也散落了一片,不禁朝正房罵了一句,“這云中鶴,老不正經的,喊了明朗進去,還讓我進去熬藥!”
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她跟明朗早就結為夫妻了,她即便進去又有何妨?
便是看到明朗的身子……想起當日摸過的腹肌,路安寧壞壞的一笑。
明朗正全身浸泡在水上飄滿了藥材的木桶里,恍惚聽見外面聲響,問了一聲卻沒人應答,原以為是剛才自己聽錯了。
不一會,又聽到了腳步聲,他臉色一沉,看著身后的竹排問道:“是誰?”
就見那竹排后,冒出一個小人頭來,路安寧笑得很是邪惡,腦后的長發(fā)因為她的歪頭也垂落下來。
“嘿嘿,是我~”
“啊!安寧!”
明朗一見來人,驚的趕緊身子一低,好看的鎖骨也頓時埋入了水中。
那藥水被他猛地動作,泛起層層波浪,險些打了出來。
若不是會憋死,他恨不得整個人都鉆進水里。
“你怎么來了,我、我此刻沒穿衣裳,不能見你?!?p> “有什么關系,我們本就是夫妻,便是你沒穿又有什么關系。”
路安寧此刻膽大得很,剛剛她可瞧見了,明朗結實的后背,還有深的可以養(yǎng)魚的鎖骨,不錯不錯。
“這……這不妥,安寧,你快些出去。”明朗聽了卻沒被路安寧帶進套里。
依舊整個身子埋在水里,只是臉上早就紅透到了耳朵根。
路安寧見他這樣覺得可愛的很,有意逗弄他,便又往前站了一步。
離那木桶也不過一米的距離,此時就連明朗下巴上沾的水珠也看得分明。
“我就不,我還要幫你擦身子呢!”
“不可!安寧,萬萬不可!”明朗聽了更是羞得不行。
見她真的要往前來,急得大喊?!澳闳粼偻皝?,我便只能鉆到水里去了!”
雖已結了夫妻,可畢竟沒經歷過夫妻之實,明朗只覺得如今這般,實在讓他羞于見路安寧。
路安寧見他真要往水里鉆,便趕忙推到竹排后面。
“好了好了,逗逗你罷了,你且好好泡著,我在外面給你熬藥。”
生怕路安寧一會還要偷偷進來,明朗從水里伸出半個腦袋來,“我一會出來了自己熬就是,你快些出去,與先生聊聊天解解悶?!?p> “我才不跟他聊呢,你就放心吧,我就在外邊看著火,絕不會進來了?!毕氲皆浦喧Q那個傲嬌鬼,路安寧才懶得哄著他。
明朗見她退了出去,可也怕得很,便一直面對著竹排方向,又靜靜泡了一刻鐘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