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被關(guān)在牢里,慕憶??戳艘淮?,發(fā)現(xiàn)她一點也沒有被關(guān)進來的擔心,反而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看著慕憶桑心里一陣發(fā)毛。
從那日之后冉代之一直昏迷不醒,沒有再被人控制著醒來做奇怪的事,卻是吊著一口氣,整日整夜的躺在那里。
慕憶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林稟又開始在朝里折騰了。
皇上一直昏迷不醒,朝中之事無人管理,遂林稟召集眾人請愿,煽動各大臣請皇上自愿退位。
慕憶桑氣的兩只眼睛通紅,厲喝他們“皇上如今昏迷不醒,就算要退位也沒有辦法寫詔書!”對方卻不依,咄咄逼人的站在宮門口,擺出一副今日非要一個結(jié)果的架勢。
冉啟因為這件事情急出了心火,皇太后心力交瘁,上次出獄后的后遺癥發(fā)作一病不起,兩個奶娃娃整天散養(yǎng),爾云也還是瘋瘋癲癲的老樣子,慕憶桑覺得的自己此刻就像一大片汪洋中乘著一片樹葉的螞蟻,孤苦無依。
晉譯端著一把劍站在她身側(cè),此刻就連太上皇都唬不住這些人,冉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不服老是不行了。
慕憶桑一身華服,板正的站在那里,氣息沉穩(wěn):“林侯爺現(xiàn)在是要逼宮嗎?”
那干瘦的老頭捋著胡須哈哈一笑:“臣等為臣為民,自當已國家利益為重,皇上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臣等不敢再擁護……”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么大逆不道,反而沾沾自喜,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砰砰乓乓的聲音打斷,眾人紛紛回頭,便瞧見一堆士兵齊刷刷的涌了進來,不一會就將幾個人團團圍住,為首的男人劍眉星目,挺拔的身姿端著信步走來,路過的微風輕吹起他的幾縷黑發(fā),他扯了扯嘴角:“終于找到你了,林侯爺?!?p> 慕憶桑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晉譯看了她一眼,她回了回眼神,示意先按兵不動。
“玄王說笑了,老夫本就未躲藏,光明正大的一心為我朝,玄王何出尋找一說?!?p> 林稟神色閃過片刻猶疑,接著便恢復泰然。
“嘖,”男人背著手,勾了勾唇:“真是貴人多忘事。”
他抬了抬手,正準備說什么,林稟像是能預料到似的,急匆匆的打斷他:“大膽玄王,此刻急闖我朝宮內(nèi)是何居心?”
季尤以挑了挑眉:“當初孤有問你這個問題嗎?”他放下手,看似妥協(xié)道:“也罷,如今你只需將孤的皇兒交出來,之前的事孤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這是在我朝國土,玄王還想動武不成?”
季尤以仿佛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他瞇著眼睛咧開嘴:“林侯爺不是都說了,平王如今半死不活的,孤動動武又如何?”
“你趁人之危!”
“兵不厭詐。”
林稟一手捂著胸口,身后的同黨大臣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一心腹湊近靠在他耳邊擔心道:“侯爺,這……我們現(xiàn)在……”
“滾一邊去!”
林稟氣極,擺手將那人猛地一推:“一群廢物!”
季尤以好整以暇的望著眼前如同小丑一般的人,抱胸看著他折騰。
“呵……”林稟小小的豆眼一瞇:“玄王看來是有備而來?。±戏蚪袢帐遣坏貌挥瓚?zhàn)了……”
季尤以舌尖頂了頂左顎,大手一揮,淡道:“抓起來?!?p> 林稟面色一凜,從懷中掏出一個口哨模樣的東西,放在嘴邊一吹,接著從空中四面八方蹦出來很多黑衣人,迅速的與季尤以帶來的人打成一片。
慕憶??粗蝗换靵y的場面,朝晉譯耳語幾句,告訴他現(xiàn)在去保護好大寶二寶和爾云,如果可能的話,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晉譯心知此刻也不是硬留的時候,只勸她要注意安全便飛身溜了出去。
看著自己的人逐漸趨于劣勢,低聲咒罵了一句:“廢物!老子養(yǎng)你們這些死士就是這種水平!”
看著不遠處自信的男人,林稟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個年輕人,怎么都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眼珠一轉(zhuǎn),他的手再次從懷里一掏,迅速的朝季尤以撲過去,奈何季尤以一直悄悄觀察著他,看著他的動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制服,抓著他作亂的手瞥了一眼,感覺自己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皮跳了跳,他道:“平王怕不是就著了你這道吧?”
林稟哼的一聲冷笑,接著趁其不備將手中的黑糊糊的東西拋了出去,季尤以大驚,松開他的手轉(zhuǎn)了一圈,趕著林稟還沒有反應過來,再次抓著他的手,只聽啪嗒兩聲聲,接著便是林稟的慘叫聲,他的兩只胳膊無力的垂在身側(cè)晃動,臉色慘白,疼痛讓他忍不住跪趴在地上。
季尤以彈了彈袖子,心中微微緊張,沒想到剛剛稍有不備,差點就……
眼神略過地上一坨黑糊糊的東西,看著一股一股蠕動的物狀,神色變得復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