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門外說門內(nèi)。
李二牛與張云逸二人,進了大宅,發(fā)現(xiàn),十分的不對勁,紅紅的燈籠,亮晃晃的燈光,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出來人聲,這、這不是鬧了鬼嗎?張家?guī)资谧?,早就煙消云散,怎么里院還有人聲呢?
張云逸、李二牛對視一眼示意,小心。
紅紅的燈籠掛在回廊檐上,無人回廊只聽得見二人的腳步聲。
里院
院子七七八八放了大概有七八十張桌子,桌上酒肉多滿桌邊人嬉笑怒罵,鼎沸的人聲正是源于這兒,再往里是一個戲臺,上面處了五口棺材外,別無他物。一切說不出的詭異。
細看戲臺上的五個館,二人發(fā)現(xiàn)似乎有著別樣的規(guī)律,一口白色的棺材豎著放在正中,其他的四個館分別點綴在戲臺四角的四個點上,每一個棺材上,都貼著一道符錄,除卻中間的紫色,其他具是黃色。
李二牛挑眉看著張云逸,他是天師符道的人,可能知道這符上寫的是什么玩意兒。
張云逸墊了墊腳,瞇著眼道:“不太對勁兒,依照我的目力,莫說這點距離,即使二三里遠,我也應瞧的清楚,這五張符怎么看都是模模糊糊?!?p> 說著,張云逸一折一折的將手中的鶴骨扇打開,正準備揮手時,一只蒼白的手抓住了他。
這是一個帶著管家帽,駝著背的老人。他按下了張云逸的手,目光瞥了下李二牛,沙啞的道“二位遠來是客,既然是客不若客隨主便?!?p> 里院和這里明明近在咫尺,可那些吃著酒的人卻恍若未覺。
張云逸對著李二牛眨了下眼睛,收起鶴骨扇,神色溫和的對著老者道:“自然,自然?!?p> 老者對于這樣的回答很是滿意,腰弓的更加厲害,一抬左手道了聲:“請。”
張云逸帶著李二牛踏入里院,就這此刻二人身上多了一套喪服,喪服上居然還有斑駁的紅色斑點。
“葬禮?”李二牛面無表情,心中卻道,奇怪,哪家的葬禮這么開心。
張云逸將剛剛收起的鶴骨扇再次拿了出來,臉色不自然道:“死人葬死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張云逸心里早就炸開了,當書上已經(jīng)淪為奇談的東西真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麻煩大了,再加上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若是按照書上所云,那戲臺的棺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五鬼棺”
“鬼獄館”在中,“鬼頭館”,“鬼目館”,“鬼心館”和“鬼門館”合于四周,按五方五老排放。
張云逸握著鶴骨扇的手,微微發(fā)白,顯然用力異常。這一刻他竟有些后悔,心道:早知如此,就應該帶著天師符劍來,哎呀,其實帶著劍也挺帥的。
這一切李二牛并未察覺,他的注意力已然被再加手腕上的青銅油燈印記吸引了去。
自打入這里院,青銅油燈便不知發(fā)燙了,而是冒出一點點的光斑,緩緩冒出,而后消逝無蹤。
一個身穿紫色印花長袍的富態(tài)中年人,從酒桌邊走到了李二牛與張云逸的面前,翁聲翁氣的說道:“聽得老陳講,有二位貴客來了,既是貴客不知送上什么賀禮啊?!?p> 還未待二人中有人作答,李二牛手腕之中突兀間冒出了大量光斑,若同洪水一般瘋狂的涌向富態(tài)中年人,白色的蒸汽從富態(tài)中年人身上冒出,可他依舊保持著微笑,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張云逸亦是如此,他緊握著鶴骨扇,保持著警惕。
“他們都看不見?”
李二牛目光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看的到這樣的景象。心里不由的安定下來。
蒸汽由白變紅,富態(tài)中年人也由發(fā)福的模樣變成了瘦骨嶙峋。而后更是以肉眼可見是速度變成了一張薄皮。對此,李二牛直覺著腹中一陣惡心。
張云逸見此情景,以為李二牛已經(jīng)出手,他不再遲疑,迅速打開手中的鶴骨扇,手腕翻轉,推飛而出,口中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熱熱鬧鬧吃著酒的賓客停了,他們生生轉過了頭顱,死死盯著李二牛與張云逸,一時間萬籟俱寂。
里院外頭,腐儒與事老已被長長的回聊繞暈了。腐儒拍了拍自己的臉,奇怪的道:“這進來就是回廊,我那匕首到哪去呢?”
事老沒好氣道:“那是你的嗎,是我的,我半輩子的功勛就換贊了幾件奇物,你倒好,當個一次性的東西用了。”
腐儒也有些不好意思,賠笑道:“我這也不是事急從權嗎?!?p> 事老看著靜鎰的回廊,神色不安的說道:“行了,別說這些了,我感覺咱們是被迷瞪了,來來回回多少趟了,還在這破回廊?!?p> 腐儒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后呲著牙花道:“要不你再給我來件兒,我這次保證事情處理完成,將物件完好無損的送到你手里?!?p> 腐儒的無恥,事老是明白的,但他沒有想到都這么多年了,居然一點改變都沒有,按說這人老應惜名聲重晚節(jié)啊,可到了這老小子,怎么回事啊。
事老詫異的望著腐儒道:“你拉我過來的時候那么急,我也沒有時間拿呀?!?p> 腐儒砸吧砸吧有些干澀的嘴唇,有氣無力道:“好吧,不過咱們怎么破這么個玩意兒?!?p> 事老摸著光滑的下巴,玩味的道:“這武者氣血能破除怪異,童子尿能殺滅邪魔,你二者皆有,你說呢!”
我不想說,腐儒心中惆悵的不得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是個童子,著實丟人啊。心道:這東風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腐儒一拍胸口,一口熱血自口中吐出,直中暗色墻壁。
墻壁在熱血的浸染下,如同紙張見了火,不多時便被燒出了個一人多高的大洞,還未等腐儒、事老二人進去。
一只穿著黑布鞋的腳,從大洞中伸了出來。若是李二牛二人得見,必然認識,因為這腳的主人,正是剛剛接待他們的駝背老者。
事老見此,長劍若靈蛇,直刺駝背老者。
老者手若靈犀,將長劍夾在了二指中間,老者慢悠悠的說道:“看樣子,二位不是來作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