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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命里的妖

第五十四章 追殺(1)

你是我命里的妖 席懷堇 2103 2019-02-18 09:02:58

  這時候沒有風(fēng),沒有鳥雀的叫聲,靜的可怕。

  陳默的聲音沒來由的弱下來,可能是因為害怕。自己這么一個雷厲風(fēng)行的人,竟然也會接二連三的害怕?她自己都覺得不像話。

  于是,拋掉了腦子里所有想法,大著膽子道:“好?!?p>  “暗羽箭上的毒不會侵入,只是浮在表層,我要把表面的一層肉刮掉。”司命說的話平淡無奇,像是在說一件普通的事。

  陳默瞳孔猛的縮緊,太陽穴附近的血管跳了一下,“好?!?p>  這一回,語氣是真的很弱。

  她是真的怕。

  “但是,我們沒有麻醉劑,也沒有……”

  “待在這里別動。”話沒說完被司命打斷,他吩咐道,張著嘴的陳默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司命已經(jīng)跑了出去。

  速度很快,看著他的身影,就像是敏捷的……敏捷的……

  陳默糾結(jié)了會,找不到形容詞。

  不一會兒,司命消失在視線里。陳默看著四周,除了樹還是樹,她挺了挺坐的僵直的背,雙腿斜斜的放著,崴到的右腳踝還有疼痛。

  手放在大腿上,一動不動的坐著,看著很乖巧。

  一個人待著沒什么事做,腳崴了起身站著很不方便,右臂有傷有也不能亂動。

  她看了眼旁邊的大樹,還是固執(zhí)的起身,走到大樹旁邊一屁股坐下,沒有管泥土是不是濕的,也不在意泥土沾到褲子上。

  雙腿平放在地上。

  靠著樹干,陳默閉上眼,聽著風(fēng)的呼吸。

  這樣更舒服。坐在木頭上時,只有半邊屁股受力,著力的地方壓的難受;也沒有依靠的地方。

  又起了一陣風(fēng),微涼,陳默的神經(jīng)從緊繃到松弛,十分疲累,不知不覺間,靠著樹干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可能很長,可能很短。在睡覺的期間,尤其是半睡半醒迷糊的時候,對于時間是沒有任何概念。

  “陳默?!?p>  睡夢中,她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聲音磁磁的,很溫厚,身體敏感的肌膚被呼喊的聲音刺激著。

  可她沒看見人影。

  周圍一片昏暗,像是在酒店的套房,像是在自己的臥室,像是喝醉了酒在夜店沙發(fā)上坐著……

  “陳默?!?p>  她再一次聽到了喊她的聲音,比剛才更有力量,也更清晰。聲音穿透進腦海,將她震醒,陳默睜開雙眼,眨了眨眼皮,意識到剛才自己是睡過去了。

  抬眼間,看見了近在眼前的司命,他在盯著自己看,嘴巴微張。

  “你回來了?!标惸f了句沒頭沒尾的話,腦袋好迷糊著。

  “這你也能睡過去?!彼久y以置信。

  “可能太舒服了?!标惸行擂?,解釋了一下,同時低眸偷瞥司命,想著剛才自己有沒有說夢話,他有沒有聽到奇奇怪怪的話。

  “舒服?”司命詫異。

  “嗯,風(fēng)很舒服?!标惸鋈谎銎痤^,眼眸明亮,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臉上,白皙的皮膚起著一層金色的光。

  陳默的臉很白,上面有少些透明的毛發(fā),像是水晶色的枝椏。

  司命看著她發(fā)亮的眼睛,一時失了神。

  陳默的眼里沒有媚色,澄澈干凈,像是一潭靜謐幽深的古井,他看著潭底的水面,一眼看見了自己。

  她抿著嘴,但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似乎很滿意司命的失神,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

  比冷漠呆板好看。

  比赤裸欲望討喜。

  司命別過頭去,臉色沉下來,陳默知道他是在故意掩蓋剛才的失神,笑的更明顯。

  司命沒理會,把背著的包拿下來,放到地上。

  “你剛才離開是去取包?”陳默仰著下巴疑惑的問。

  “嗯?!彼久鸬馈?p>  “去哪取的?”

  司命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想了想說:“車停在不遠的地方?!?p>  陳默哦了一聲,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想繼續(xù)問拿包過來干嘛,就看見司命已經(jīng)拉開包的拉鏈,里面的東西顯露出來。

  于是,她知道為什么要拿包。

  包里面有很多東西,陳默看見了繃帶,紗布,酒精棉,一瓶醫(yī)用酒精,碘伏………司命的手伸進包里面掏了掏,拿出一把瑞士的折疊軍工刀,接著又拿出一個火機。

  司命把要用的東西擺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離陳默的身體更近,在她的注視下將臂袖擼高到肩胛的位置,然后用酒精棉沾酒精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

  擦了一圈,扔掉酒精棉,他又取了一團,擦洗中間的傷口。

  司命的動作很輕,酒精棉上的酒精清清涼涼,手指偶爾觸碰皮膚有溫?zé)帷?p>  擦洗傷口的時候疼痛感襲來,陳默睫毛顫了顫,隨后咬著嘴唇忍受,沒有出聲。

  司命割了一段半米長的繃帶,綁在陳默右手臂傷口往上五六厘米的位置,勒的很緊,手臂上很快出現(xiàn)了一條青痕。陳默能感覺到整條手臂血液流通很不順暢,麻意很快出現(xiàn),然后手臂漸漸失去知覺。

  “先讓手臂麻一段時間,能減少疼痛?!彼久忉屃艘幌?。

  他拿起折疊的軍工刀,彈出刀片,用打火機的火焰灼燒刀片兩面,之后再用酒精消毒冷卻。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司命要開始把沾有毒素的那塊肉割掉。

  他右手持刀,左手遞到陳默的面前,正好是嘴巴的位置。

  “不知道手臂麻痹的狀態(tài),等下可能會很疼,疼的受不了就咬。”司命神色平靜,淡然道。

  “不需要?!彼久芙^了她的手臂。

  司命冷著臉,皺著眉頭。他瞪了一眼陳默,把手湊到她嘴邊,貼著嘴唇。

  “疼的話就像上次夜店那樣用力咬就行,不然咬的舌頭更麻煩?!?p>  陳默直直的看著司命,許久,她點點頭,沒有再拒絕,心里則是感受到一陣暖意。

  提到夜店,她想到了那天晚上兩人的碰撞,心里不禁一亂,面色有些紅。

  “你自己固定住你的右手,別亂動?!彼久鼜娬{(diào)了一聲。

  “嗯?!?p>  陳默左手壓著右手,司命右手拿著刀,看著傷口的位置。

  “你動刀吧?!闭f完她咬著司命的手,但沒有用力。

  司命沉默不語,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傷口,刀不斷靠近。

  懸停在傷口半寸的地方,遲遲沒有動刀。

  陳默知道,他是在平復(fù)心情。

  他很緊張,盡管拿刀的手控制的很好沒有抖動,可凝重的臉色,滑動的喉結(jié)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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