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這都是命
超爺走了。
與錢老板交接完該交接的一切工作后,超爺離開了項目。
在他還未離開項目的時候,我經(jīng)常能感受到剛來揚州項目時候的場景,我想錢老板也會有這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我兩同在超爺手下干活的日子。
我還時常憧憬,要是一直能這么下去就好了。
在我的夢里和早晨剛剛醒來頭腦還完全清醒的時刻,我總是能看到熟悉的超爺和錢老板的身影,那一小段時間里,我的內(nèi)心是安寧的。
超爺總能給人這種安全感。
不止女人需要安全感,其實男人也需要安全感,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會慌亂會不安,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則會全面崩潰。
可惜,現(xiàn)在不是以前,片刻的清醒后,現(xiàn)實就擺在了眼前:
超爺早晚都是要走的,而且很快了。
每每念及至此,總會有一種慌亂感撲面而來,即便是當(dāng)年睡在天橋底下,被人好幾回趕出項目,我也沒有這么強烈的慌亂感,這種感覺強烈到,哪怕是時至今日,還有些模糊的印記。
有人評價超爺是個感性的人,也許我也是一個感性的人吧,把師徒之情提攜之恩看的特別的重,現(xiàn)在的我經(jīng)常會想,當(dāng)我徹底甩手離職后,老馬他們這些我起用的TL,可能也會不安迷茫甚至慌亂,不然何以都迅速離職散伙了呢。
不是一路人,也聚不到一起去。
最后一起在項目的時光里,超爺很少與我交流,我總能看見他眼中帶著似乎是愧疚的表情看我,也讓我生出很多愧疚之情,所以我又一次的回避他的眼神。
好多事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假如我能成長的更快一些,假如我沒有聽從胖子的建議,假如開會那天周主任不在。。。假如。。。
超爺做到了他能為我做的一切,而我卻沒有拼盡全力,是我辜負(fù)了他。
這也許就是命!
超爺走后的日子開始變得艱難起來,以往我就和錢老板不對脾氣,往往是超爺從中調(diào)和,兩人面上還過得去,而且三個人并不會尷尬,有時甚至還能談笑風(fēng)生。
現(xiàn)在錢老板睡在了超爺?shù)奈恢?,我和他睡在同一張大床上,這感覺真是別扭極了,他也不好意思提讓我搬走,因為我從進辦事處以來就在這;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動的搬走,因為那在明面上看起來就是項目分裂了,一把手和二把手公開鬧矛盾了;我沒法主動提搬走,不光是因為不能明面直接分裂,更加核心的是沒有地方可去,我不可能自己搬到靚仔屋里打地鋪,也不可能強行要求九弟和我交換床鋪;所以都得忍著。
別看他是TL了,這點小事都沒辦法做成。我想他并不比我好受到哪里去。
這才叫真真切切的同床異夢。
這也許還是命吧!
超爺走后的好長時間里,我都沒有什么精氣神,精神靠山的離去以及和不對脾氣的老錢相處已經(jīng)讓我心灰意冷,除了暫時不想離開項目也不知道該去哪比較迷茫之外,什么工作都提不起勁頭來,也懶得去管那些項目上的事,不過也還好那段時間工作內(nèi)容比較少,沒有導(dǎo)致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
這本是錢老板趕走我最好的時機,可惜當(dāng)時他剛坐上TL位置,為了維穩(wěn),也沒有那么做,后面再做的時候為時已晚,也失去了機會。
白天在辦公室公然的玩游戲,下班后和于局約其它單位的負(fù)責(zé)人共同打麻將,多數(shù)時候都會打通宵,第二天不上班在家睡覺,有時候上著班也會逃出去打麻將,周末就去茹意那躲著,周五到周日的晚上都是在她那住不回辦事處,周末的白天自己在她家呆著或者出去閑逛,渾渾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這種神仙一般的日子,在我看來就是受罪,因為我不喜歡。
我是一個偏執(zhí)狂,也算得上是半個工作狂,只有在努力中我才能找到自己的價值,也能收獲快樂,人常說:家中幾套房,收租打麻將才算逍遙的人生,我一點也不認(rèn)同,更不喜歡,不是我對錢有仇,只是我受不了那種閑;世界上偏有這樣的人,那就是我,真實的我。
而今,變成了類似的狀態(tài),許多人做夢都想的狀態(tài),我不想要卻硬給了我。
全都是命??!
后來我學(xué)習(xí)了好多年的風(fēng)水玄學(xué),也信了很多年的命理八卦,始終無法參透,也無法理解,我想靠努力拼搏把控自己的命運,現(xiàn)實往往事與愿違。
我與一個我并不愛她她也并不算愛我的女孩子在一起兩年,與一個不對脾氣的老錢爭斗糾纏互相陷害了兩年,最終不僅扳倒了老錢,還害得他遠(yuǎn)走他鄉(xiāng)再也沒回來過,最終不僅被女孩子攪和的沒有成家立業(yè),也害的自己同樣遠(yuǎn)走他鄉(xiāng)再也沒有回來過,假如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何必要浪費這兩年的時間呢?
罷了,再不堪回首也都已經(jīng)過去了,既然命運如此,那便接受了吧。
不提了,整理好精神,去往未來吧,那一段充滿爭斗和糾纏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