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想到,名震廣東武術(shù)界的蘇黑虎和譚濟筠,竟會悄無聲息的死于白泉縣這么一個偏僻的小縣城中,而且估計連個全尸都不會有,不得不說世事無常,誰也不會料到自己下一刻究竟會如何?
將收尾的工作交給小六子和王石頭兩人,讓他們把譚濟筠的尸體毀尸滅跡,而張廷自己則是直接回到衙門后堂歇息去了。
這一夜,張廷睡得很香甜,還做了個升官發(fā)財?shù)拿缐簟?p> …………
接連殺了兩個名聲在外的武術(shù)高手,為了避免影響太壞,導(dǎo)致惹禍上身,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頭,張廷倒是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安安分分的當他的縣官。
在這樣平靜的日子中,緩緩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日正午時分,距離白泉縣不遠的官道上,幾匹高頭大馬正快速疾馳,一直到了白泉縣城前,才緩緩?fù)A讼聛怼?p> 來者共六人,四名穿著黑衣勁裝,佩戴腰刀的乃是護衛(wèi),而為首的兩人其中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穿著一身得體的紫衣服袍,這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膚色偏黑,他身上武者氣息甚濃,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此人大有來頭,他叫黎仁超,位列廣東十虎之一,七天前收到好友譚濟筠來信,說蘇黑虎被白泉縣當?shù)氐墓饭僬_陷,由此鋃鐺入獄,身處險境,煩請他前來搭救。
黎仁超早年當過官,而且還做到了從七品土州判的職位,可惜后來他得罪了上官,導(dǎo)致被上官記恨,最后落得丟官罷職,淪為平民的下場。
也幸虧黎仁超自幼習(xí)武,練就一身不俗的武藝,雖然官老爺當不成了,可是憑借一身好武藝,很快便在廣東武術(shù)界混出了名堂,如今更是成為了廣東十虎之一。
他畢竟當過官,以往的許多人脈還在,而這也是譚濟筠找上他的原因,自從黎仁超收到譚濟筠的書信之后,驚怒之余,也是不敢怠慢,立即動身前去找人幫忙。
而黎仁超找來幫忙的人叫做謝文杰,謝文杰如今乃是知府大人最器重的師爺,雖然還是一介白丁,但是識得他來歷的人都知道謝文杰的份量,誰也不會輕易得罪他,都會賣他面子。
謝文杰四旬左右,長得倒是白白凈凈,身材有些虛胖,模樣看起來很狡詐。
掃了眼面前的窮縣城,謝文杰十分不屑的道:“這么個窮地方的芝麻小官,竟然也敢擒拿黎兄你的好友,真是不自量力,純碎找死。”
黎仁超皺眉道:“此事怕是有內(nèi)幕,蘇黑虎的為人我很清楚,他武藝高強,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萬萬不會做出殺人藏尸之事,蘇黑虎這次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
謝文杰武斷道:“既然黎兄你這么認為,那自然便不會錯了,事不宜遲,我們立即進城救人?!?p> 黎仁超自是點頭贊同。
一行人進了縣城后,并沒有立即去縣衙,而是先來到安樂客棧尋找譚濟筠,不過結(jié)果卻是被告知,譚濟筠早在半月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結(jié)果頓時讓黎仁超驚愕不已。
因為譚濟筠給黎仁超的信中,可是寫明會一直在安樂客棧這里等他到來的,如今他黎某人千里迢迢的趕來了,可是譚濟筠卻走了,這樣的結(jié)果實在令黎仁超十分疑惑,搞不清楚譚濟筠為何如此?
而一旁的謝文杰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卻是很不滿,他冷聲道:“黎兄,這個譚濟筠做的可不地道啊,你費心費力,大老遠趕來幫忙,可他倒好,竟然不等你來就拍拍屁股走了,真是豈有此理?!?p> 黎仁超卻面露憂色,他搖頭道:“譚兄的為人我很清楚,他既然送信約我前來,斷然不會半路離開的,除非是遇到了身不由己的事情?!?p> 謝文杰輕笑道:“你倒是貼心,竟然主動給他找理由了?!?p> 黎仁超搖頭不語,他不死心的又向客棧的掌柜和伙計打聽了一番,不過依然一無所獲,最后無奈之下,他們只得離開安樂客棧。
出了客棧,謝文杰問道:“黎兄,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還需要去縣衙走一趟嗎?!?p> 黎仁超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我和蘇黑虎也是有交情的,既然來了,怎么樣也要救他一救。”
聞言,謝文杰也沒有反對,反正這事情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身為知府大人最信任的心腹,他想要在白泉縣這個窮地方救一個人,也就一句話而已。
當即黎仁超、謝文杰他們一行人直接來到縣衙前,謝文杰手下的一名護衛(wèi)走上前去對當值的衙役道:“你家縣老爺在否?!?p> 當值的衙役見黎仁超一行人衣著光鮮,氣勢不凡,知道對方恐怕有些來頭,于是不敢托大,老實回答道:“我家大人正在后堂處理公務(wù),你們是什么人,找我家大人所為何事?”
那護衛(wèi)直接將一面令牌丟給衙役,語氣高傲的道:“將這面令牌拿去給你家大人看看,他看了之后就知道我等的來頭了?!?p> 衙役將信將疑打量了令牌幾眼,發(fā)現(xiàn)令牌做工精美,材質(zhì)稀罕,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
衙役也不敢去賭對方是不是虛張聲勢,安全起見,他最后還是拿著令牌奔進縣衙內(nèi)。
而張廷此時卻并沒有如同衙役所說的那樣在處理公務(wù),他和薛大彪、小六子、王石頭幾人坐在一起,正吃著飯。
才剛剛坐下吃了口青菜,衙役便前來稟報了,張廷放下筷子,接過衙役遞過來的令牌,看了看,但卻看不出名堂。
畢竟張廷這個官是買來的,對于官場中一些通俗易懂的事情,張廷還一竅不通,他將令牌丟在一旁,然后對面前的衙役道:“你去把何有年給我叫過來。”
衙役急忙領(lǐng)命而去,沒多久,縣丞何有年就趕來了。
何有年拱手見禮道:“屬下見過大人?!?p> 張廷美美的喝了口酒,然后指著一旁的令牌道:“拿去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何有年道了一聲‘是’,走過來拿起令牌看了起來。
起初何有年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還以為張廷又從縣中的富戶那里弄來古董需要他鑒定真假,畢竟何有年擅長此道,眼力還是很準的。
不過等何有年看清楚令牌之后,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問張廷道:“大人,這令牌您是從何而來的?!?p> 見到何有年吃驚的神色,張廷也不由皺了下眉頭,他道:“縣衙外面有幾個人想來見我,這令牌就是那些人的。”
何有年急忙道:“大人,此令牌乃是知府大人的太歲令,通常只有知府大人的家人和心腹手下才能擁有,縣衙外的人只怕就是這兩類人,我們立即出去迎接吧,可不能怠慢了他們。”
聽到這話,張廷頓時十分意外,搞不通這些人不在省城好好的待著,莫名其妙跑來白泉縣這個窮地方做什么?
不過心里雖然疑惑,但是對方畢竟大有來頭,張廷也不敢怠慢,當下便帶著薛大彪跟何有年幾人前去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