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純天然無公害臉
入天魔教也已有半月之久,莫悠悠對整個天魔教也算熟悉了,只是近幾日坐在墻上晃悠時,發(fā)現(xiàn)了許多新的面孔,許是天魔教其他弟子,反正她不曾見過。
天魔教去分教交流的弟子剛回教,聽得最多的便是新教頭,莫教頭的字眼,好奇拉了人來問,才知教里換了新的教頭,還是一個小姑娘,而且把燕教頭都打傷了!再向教里的弟子多打聽她幾句,那些弟子卻一臉神秘,一副‘你自己去體會''''的模樣。
于是好奇的教外回來的弟子便拉著人四處打聽新來的教頭,這一打聽,就打聽到了莫悠悠頭上。
莫悠悠掃一眼拉著自己衣服的手,那幾個弟子連忙將手收了回來,也算恭敬,只是以前沒見過莫悠悠,以為是新來的弟子。
那幾個弟子拉著她,說是打聽莫教頭。
莫悠悠沖他們笑一下:“我就是!”
幾人愣在原地。教里的弟子說是小姑娘,他們本以為說得是反語,怎么也得是隔壁玉女門教頭那樣的老大娘模樣,卻沒想到果真是一個小姑娘!只不過這小姑娘長得可愛,笑起來也好看,完全一副鄰家小妹妹的模樣,完全和教頭兩個字沾不上邊,幾人想到有人說教里的兄弟還和新教頭打過兩架,霎時覺得那些教眾不是人,這么可愛的小妹妹,他們怎么下得去手!教里本來女弟子就少,來了這么一個可愛憐人的教頭,他們不捧著寵著,居然還動上了手?!
憑借一副純天然無公害的臉,莫悠悠無形中招來莫多不知情教眾的喜愛,再怎么說也是憑自己本事得來的,見了教里的弟子,莫悠悠也不介意掛上一臉無害的笑。
新回來的弟子因莫悠悠一張臉而頗給她面子,聽說規(guī)矩是辰時進(jìn)練場,便都辰時進(jìn),沒有一個遲的,惹得原來的教眾齊齊無語,他們本來還想看一場好戲,自己曾被揍得多慘,就想看他們被揍得多慘,誰能知道莫悠悠僅憑一張臉,便讓教外弟子一一折服,尤其是在跟著練了兩日,進(jìn)步神速以后,更加將莫悠悠捧得高,唯命是從,就差點(diǎn)頭哈腰,提鞋倒水了!
見莫悠悠和新回來的弟子相處融洽,原本的那些個教眾個個搔搔頭,難道當(dāng)初真是他們太不知好歹?
教眾的飛鏢射得越來越好,也不用莫悠悠日日去盯著。
只是教里的弟子有回來的,也有走的,一打聽都說是出去辦事兒了。
莫悠悠思索著這件事,踱著步子向右教堂夜行房里走去。
夜行正不知看著什么東西,見她進(jìn)來,神秘兮兮的收了起來。
莫悠悠撇撇嘴角,她又不稀得看他的!
夜行見莫悠悠來找他,便眼皮跳,總覺得她一來找他就沒好事兒。
也不能說沒好事兒,但總歸不會是專門來給他請安問禮……
果然……
“我們教里窮不窮?”
莫悠悠兩只眼睛直勾勾看他,他竟從那眼神里看出一絲隱隱的期待,鬼使神差的,他說了一個字,
“窮!”
莫悠悠神色一喜,眉眼間不自覺帶上笑意,整個眼睛里都閃著光,惹得夜行看著她心里直跳,以前沒注意過,這丫頭笑起來竟……非常好看!
莫悠悠一聽說教里窮,心里歡喜,跟夜行打了個招呼:“那我便帶兄弟們出去辦事兒了?!”
夜行被她迷得迷糊,根本沒聽她說什么,見她問他,就傻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反應(yīng)過來時,莫悠悠早已踏出了房門。
沒想到夜行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一時間對夜行的印象又好了些,莫悠悠計劃著自己的大事兒,步子輕快地去了練場。
練場里的弟子聽莫悠悠說要帶他們出去干一場大事兒,瞬時來了興趣,一個個都圍了過來。莫悠悠看著嗚嗚泱泱的人,頓時便頭疼了,她的大事兒可用不了這么多人!
“你們憑自己意愿,來……十個人跟我走,其他人留在練場。”
眾人聽完,個個踴躍地要跟莫悠悠走,莫悠悠無奈,只得讓他們自己比試,無論比什么,贏了的便跟她走,但不能超過十五人!練場里一時間熱鬧了起來,倒處都是比試的,有射飛鏢的,有掰手腕的,還有比扎馬步時間長的,莫悠悠扶扶額頭,太得人心恐怕也不是一件十足的好事!
教眾太多,贏了的也太多,就算輸了的,一聽莫悠悠說說的大事兒,誰都不讓地要跟著走,莫悠悠無奈,看一眼嗚嗚泱泱的二十幾人,有些頭疼。
于是第二日一早,莫悠悠和贏了比試的二十來人聚在一起,商量著即將進(jìn)行的大事兒。
莫悠悠問他們:“這附近可有什么官道商路什么的?”
其中一人回她:“附近不遠(yuǎn)有一條官道,但走得人很少,一般坐得起馬車的人才從那條道走!”
坐得起馬車?那便是有錢人了唄!莫悠悠一聽便樂了,她要的就是這種偏僻人少,還有富人走的道!
于是莫悠悠便派人去那條道守著,一旦有人,不,有有錢人路過便趕來通知她們!
眾人聽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初出江湖的小姑娘們最喜歡的便是劫富濟(jì)貧,攔路搶劫,以為這樣才有大俠風(fēng)范,稱得起一個女俠的名聲,他們的莫教頭雖然是個小姑娘,但她不是尋常的小姑娘,她的想法定然同尋常那些有俠女情節(jié)的小姑娘不同,劫富濟(jì)貧,攔路搶劫?他們莫教頭肯定不會干那種事兒的!
否定了自己直覺的猜測,眾人便摸不清莫悠悠到底要干嘛了,只是一想到莫悠悠說的大事兒,便止不住興奮,坐臥不安,一心想著同莫悠悠去干那件了不起的大事兒!
連續(xù)等了兩天沒有消息,眾人心里癢癢,輪流派人去那條道上守著,恨不得抓一個有錢人路過。
連著等了三日,在官道上守著的人急沖沖地跑了回來,臉上還帶著笑,直接沖到練場去找莫悠悠,氣都喘不勻。莫悠悠抽抽嘴角,讓他歇歇再說也不遲,那人卻是急切,拉了莫悠悠便要走:“莫教頭,有了!有人,不,有坐著馬車的人來了!”
他在離官道十里外見五六人圍著一輛馬車過來,那馬車外壁閃著金黃,其間鑲著數(shù)不清的瑪瑙寶石,一看就是有錢人,富得流油的那種!
坐著馬車的人,官道上?莫悠悠眉間一喜,招呼了先前那些人便向官道而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練場,燕嚴(yán)正好路過,正想攔下眾人問個清楚,卻見帶頭的是莫悠悠,便放下了心,不再理會。
莫悠悠領(lǐng)著眾人在官道旁的草叢間蹲下,問一聲報信之人:“他們還有多長時間過來?”
那人搔搔頭,他是跑著回來報信的,那馬車若速度不慢的話,此時也該過來了!
二十來人分散開窩在草叢間,覺得莫名其妙:“莫教頭,我們到底要干什么?”
莫悠悠一臉神秘,在四周撿了許多小石子:“你們一會兒便知道了!耐心等一會兒!”
眾人無奈,也只能耐著性子在草叢間趴著。
一直等到傍晚,那人所說的馬車才慢慢悠悠地過了來,從馬車出現(xiàn)在視線里到走得進(jìn)些,便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如此速度,眾人懷疑那些人莫不是拉著馬車散步的?
等到馬車近了些,莫悠悠才沖眾人使眼色,她身旁蹲著的是衛(wèi)陽,雖他的飛鏢沒有連薛射得好,但連薛不在,便讓他射也行。于是將手中的石子給了他幾個。
“看見那匹馬了嗎?”
衛(wèi)陽抽抽嘴角,他當(dāng)然看見了。
莫悠悠指了指那匹馬脖子下方靠近胸口的地方:“往那兒射!”
衛(wèi)陽愣了一瞬,看了看手中的石子,用這個石頭?
莫悠悠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快些射,那些人快過來了!衛(wèi)陽無奈,看一眼他手中的石頭與那匹馬的距離,硬著頭皮拿起手中的石頭,對著莫悠悠說的地方猛地一擲!
啪嗒。
小石子在地上滾了滾,連馬毛都沒有碰到。
后面眾人齊齊捂了眼睛,不是說衛(wèi)陽飛鏢射得好嗎?這算怎么回事兒?
莫悠悠抽抽嘴角,沖身后眾人道一聲:“看著!”
眾人屏息凝神,緊緊盯著莫悠悠手中的石子。
拿起一塊石子,瞅準(zhǔn)了馬脖子下方,手中石子如飛,眾人順著石子齊齊看去,正中馬匹!
眾人一個激動,若不是趴在草叢里,必然齊聲喝彩。
對面幾人身著一身黑衣,打扮皆是護(hù)衛(wèi)的模樣,中間的馬車由一個模樣較胖的人趕著,也不著急,任那馬自己走著,慢慢悠悠的,一眾護(hù)衛(wèi)也走得慢,一行人皆是不著急的模樣。
莫悠悠的一塊石頭驚了那馬兒,石子突然擲來,馬兒瞬時吃痛嘶叫一聲,兩條前腿霎時抬高,驚了趕車人與一眾護(hù)衛(wèi),趕車之人連忙拉住韁繩將馬兒安撫下來,馬車四周的護(hù)衛(wèi)齊齊亮了刀,謹(jǐn)慎地看著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便以為是馬兒踩到什么受了驚。
趴在草叢中的眾人見狀無聲笑一聲,見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躍躍欲試,以為莫悠悠覺得他們飛鏢練得好,所以帶他們來實(shí)操一番!
莫悠悠卻并不理會眾人,手中石子一彈,正中那匹馬的左腿,那馬一陣吃痛,莫悠悠手指再一彈,又中馬的右腿,那馬嘶叫不停,兩腿齊齊跪倒在地!
馬兒反應(yīng)如此,那些護(hù)衛(wèi)也再不以為是偶然,再次拔了刀,沖著四周喊:“什么人?出來!”
眾人捂住眼睛不忍直視,不是要偷摸著射馬嗎?莫悠悠這接二連三的射,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嗎?!
教眾不安,想要就此溜走,卻見莫悠悠手指又動,石子刷刷地往前飛,每一塊石子都正中那幾人的寒刀,打得幾人一個后退!
教眾齊齊張大了嘴,一時間都忘了想要將莫悠悠拉回去的心思,只覺的她手中的石子神奇,她這個人更加神奇!
眾人一個閃神,卻不料莫悠悠竟突然站起了身,沖著那馬車就去了!
教眾見她如此動作,一時間趴著也不是不趴也不是,她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眾人踟躕間,聽莫悠悠攔在馬車前方,風(fēng)輕云淡說一句:“打劫!”
天魔教眾齊齊抽嘴角,一個個恨不得立馬將前方的莫悠悠拉回來,他們是天魔教眾,又不是什么劫匪強(qiáng)盜,打劫這種事,不歸他們干啊!